“謝燕大人,感謝,感謝。”
阮大兄尴尬的品了品香茗,急忙轉移話題:“燕大人,我此來拜訪您,是因爲德王有句話要我轉告您。”
燕七心裏明鏡:“德王有什麽吩咐啊。”
阮大兄做出一副誠懇有加的樣子:“德王很仰慕燕大人的風采,想與燕大人見個面。”
“與我見面?”
燕七一聽,心裏有底了。
看來,德王果然是對安南國主之位有觊觎之心。
這就好辦了。
阮大兄殷殷期盼:“不知燕大人願不願意?”
燕七道:“願意倒是願意,不過……”
阮大兄頓時緊張起來:“不過什麽?”
燕七道:“見面倒是沒問題,但在哪裏見面呢?”
阮大兄道:“德王盛情邀請您到德王府一叙。”
“去德王府?”
燕七呵呵一笑,搖搖頭:“那就不必了吧。”
阮大兄急了:“燕大人,德王是盛情相邀,望您理解。”
燕七不松口:“不是我不給德王面子,而是苗疆現在有些混亂,九王和苗王迪卡正在鬧矛盾,在瑞城大打出手。此刻,我若是走了,苗疆萬一爆發緻命亂局,我這個欽差豈不是失職?”
阮大兄一怔:“九王和迪卡怎麽了?出什麽亂子了?”
燕七裝出一副一籌莫展之色:“九王和苗王争名奪利,打起來了,哎,此事說來話長。”
燕七也不嫌煩,一闆一眼的說給阮大兄聽。
阮大兄聞言,心中大動,有些忐忑,更有些激動。
他沒想到,燕七一來苗疆,苗疆竟然亂套了,失控了。
苗疆一旦出現混亂,那就是安南的機會,更是德王的機會啊。
因爲,德王就是負責北部安防。
阮大兄隐藏着心裏的險惡想法,一副爲燕七擔心的模樣:“出了這麽大的事情,這可怎麽辦?”
燕七道:“還能怎麽辦?我身爲欽差,自然是要去勸架了。明天之後,我會率領大部隊趕往瑞城,調節糾
紛。哎,也不知道此事如何解決,頭痛,頭痛啊。”
阮大兄聞言,心中大動:“燕大人要率領大軍趕往瑞城嗎?”
燕七道:“那是當然!茲事體大,焉能任由苗王迪卡和九王妄動幹戈?我們可都是大華的子民,焉能内讧?”
阮大兄點點頭:“燕大人說的對,說的對。”
燕七無奈的揮揮手:“算了,不說這件事情了,還是說說德王吧。德王若是想與我見面,那就來苗疆吧,我自會盛情款待。”
阮大兄一臉爲難:“這可不行,德王說了,請您到河郡德王府做客。德王說的話,我可不敢不聽。”
燕七冷笑:“德王是你的德王,與我何幹?我已經說的明明白白,我要去瑞城,哪有時間跑去河郡與德王見面?”
“這……”阮大兄一臉爲難。
燕七‘煩躁’的揉了揉眼眶:“好了,我說的很清楚了,德王想和我見面,那就親自來苗疆一趟,他若是不想見面,那就算了,反正我是絕對不會去河郡的。”
“再說,瑞城正在内讧,我必須趕去調節糾紛,明白了嗎?好了,送客。”
虎頭進來:“阮大兄,請出去吧。”
阮大兄已經試探明白了燕七的态度,急忙站起來:“那好吧,我一定把燕大人的話轉告給德王。”
……
阮大兄走後,沒有急着離開,而是去了一處郊外之地。
此處有茅草屋。
阮大兄輕輕敲門。
“誰?”裏面有人問。
阮大兄道:“好好跟蹤一番,明日,燕七有沒有離開洪城,趕往瑞城,茲事體大,不容馬虎,我在老地方等你。”
“是!”裏面的人答應一聲。
阮大兄說完,匆匆離開。
誰也沒有注意,天上飛鷹,不停的盤旋。
……
書房中。
虎頭向燕七彙報:“根據飛鷹傳來的消息,阮大兄去了郊外,駐留在一處茅草屋好一陣,随後離開。”
燕七點點頭:“果然不出我所料,阮大兄還是留了幾顆釘子的。”
虎頭道:“要不要我去把釘子拔掉?”
燕七搖搖頭:“不必
了,阮大兄的大勢力已經拔除,餘下幾顆釘子,無關痛癢。再說,我現在就要利用這幾顆釘子搞事,拔掉了他們,我怎麽布局呢?”
虎頭點點頭。
他不會去問燕七要布局什麽,那不是他應該問的事情。
燕大人有命令,執行便好。
……
當晚。
燕七宣布,明日一早,率領大軍趕往瑞城,調節九王和迪卡之間的糾紛。
冷幽雪十分好奇,問燕七:“去瑞城幹什麽?還調節糾紛?九王和迪卡狗咬狗,咬的越兇越好呢。”
燕七道:“你不懂,我這是請君入甕。”
冷幽雪問:“誰是君?”
燕七道:“德王!”
“德王?”
冷幽雪不解:“請他來幹什麽?閑的蛋疼。”
燕七戲谑道:“我要是閑的蛋疼,就找你扯扯蛋了。”
“滾!”
冷幽雪氣的咯咯嬌笑:“聊正題,别放那些猥瑣的屁,你和德王見面,爲何?”
燕七道:“咱們能不能進安南皇宮,就在德王身上。”
冷幽雪問:“你要德王來,德王會來嗎?這家夥在安南身份尊貴,又有兵權,豈能随你差遣?”
燕七笑容詭異:“所以,我要給德王一些誘餌,引他上鈎,隻要他上鈎了,不來也得來。”
冷幽雪好奇:“我倒要聽聽,你有什麽幺蛾子?”
燕七道:“假如,我現在率領大軍趕往瑞城,洪城就會空虛,無人看守,剛好九王和迪卡也在打仗,那洪城的防禦降到最低點。你說,在這種局面下,德王會不會見縫插針,對洪城動手?”
冷幽雪靈光一閃:“那還用說,德王觊觎洪城多年,這個機會,焉能袖手旁觀,他一定會趁機動手的。”
燕七道:“洪城,對德王而言,不就是最香的誘餌嗎?”
冷幽雪英姿飒爽的甩甩頭:“哦,我懂了,我說你爲何要率軍趕往瑞城調節糾紛呢,原來是爲了留給德王一個香噴噴的誘餌,壞人,你可真壞。不過,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來了……”
燕七笑問:“但說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