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床上穿衣服的‘燕七’一把被拉進了床下的暗格機關,真正的燕七從暗格裏閃電般鑽出,卧倒在床,一副慵懶的樣子。
等着迪卡推開門進來,就看到燕七側卧在床,困倦的打着哈氣。
這一下,他看到了燕七的正臉。
“真的是燕七。”
迪卡懷疑的心終于安放下來。
“大膽!”
燕七見到迪卡進來,一聲雷霆怒喝。
迪卡不過是有了懷疑之心,炸着膽子進來看個清楚。
心裏,也是有些發虛。
畢竟,燕七既是欽差,又是戰王,地位太尊崇了。
他這般硬闖進來,乃是極大的不敬。
可是,若不進來,心裏毛毛躁躁的,無處安放。
噗通!
迪卡立刻跪在燕七面前:“大人,我等候一陣,您沒有出來,因爲昨日有刺客追殺您,我害怕有意外,冒着死罪進來保護燕大人,請燕大人恕罪,恕罪。”
燕七一聽,豁然大笑,快走幾步,将迪卡扶起:“黑苗王對我如此忠心,我甚爲感動,你不僅無罪,而且有功。哈哈哈。”
迪卡沒想到自己拍了一句馬屁,竟讓燕七如此開心,急忙磕頭:“謝燕大人,保護燕大人,我責無旁貸。”
他起身,眸光四處掠過,沒有發現任何端倪,又看向床鋪,發現床鋪淩亂,一看就是剛剛有人睡過。
此時,心中不疑有他。
既然燕七一切如常,那就很明确的說明,九王是在挑撥離間。
迪卡心中大罵:“九王,你個狗東西,竟然癡心妄想,挑撥我和燕七之間的關系,該死。”
燕七剛才騰籠換鳥,也非常緊急。
若不是冷幽雪出面擋了迪卡一陣,時間還真就來不及了。
床下的暗格是夏明早就設計好的,方便逃生之用。
沒想到,燕七卻用來騰籠換鳥。
燕七見迪卡的疑慮已經打消,親切的問:“咦?你自己來的?迪沛呢?迪沛沒來嗎?”
迪卡道:“迪沛不敢冒犯燕大人,正在客廳中等候。”
燕七擺擺手:“這麽生分幹什麽?我對迪沛特别看好的,走,咱們去客廳,我要好好與
迪沛聊聊。”
燕七急匆匆走進客廳。
“拜見燕大人。”
迪沛一見燕七,立刻跪下,向燕七叩頭。
“啊?”
燕七一見不成人樣的迪沛,‘驚慌失措’的大叫一聲:“你怎麽成了這個樣子,渾身是血?快起來,快點起來。”
迪沛一副可憐相:“燕大人,事情是這樣的,我有罪……”
燕七急躁的揮揮手:“什麽有罪無罪的,先放一邊,治傷才是最重要的。虎頭,快去找華翼,讓華翼給迪沛治傷,千萬不能耽擱了。”
“是!”虎子答應一聲,出門去找華翼。
迪沛聽了,心裏很感動:“多謝燕大人,燕大人對我的好,我銘記在心。”
迪卡也沒想到燕七對迪沛這麽好,這一下,他更放心了。
華翼急匆匆趕來,給迪沛針灸止血,敷藥包紮。
迪沛立刻舒服了許多。
燕七對迪沛說:“這可是華藥堂獨家配置的金瘡藥,數量稀有,千金不換,今日,我可給你用上了。”
迪沛受寵若驚:“謝燕大人,怪不得這麽好用呢,敷藥之後,我立刻就舒服了,渾身都不痛了。”
迪卡在一邊使眼色:“燕大人對你這麽好,嘴上說謝謝有什麽用?還不跪下謝恩。”
噗通!
迪沛又給燕七跪下磕頭。
“快起來,我很看好你,不必這般拘謹。”
燕七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幾個小動作,三言兩語,就打消了迪卡和迪沛的疑慮。
華翼給迪沛包紮完傷口,先行告退。
燕七的小把戲已經演完,開始步入正題:“黑苗王,說說吧,迪沛到底是被誰打成這副樣子?”
迪卡道:“燕大人,我一大早叨擾您,就是因爲迪沛惹出了大禍,特來向您請罪。”
燕七故作吃驚:“惹禍了?什麽禍?”
迪卡道:“迪沛殺了段流。”
“啊?”
燕七豁然站起:“你怎麽把段流給殺了?段流可是九王的親家,朝廷的命官,你怎麽敢殺段流?”
迪沛早就想好了說辭:“燕大人有所不知,昨日,刺殺您的幕後黑手,就是段流。段流刺殺燕大人,我心有不公,燕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