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沛沒想到燕七這麽厲害,丢下大部隊,身似脫兔,向冷幽雪迎面沖去。
他想從這裏撕開一道口子,逃之夭夭。
畢竟,冷幽雪是個女人。
女人能有多大本事?
一個長得漂亮的弱女子而已,嘿嘿!
“真當我是個軟柿子了。”
冷幽雪眸光冷厲,不等迪沛近身,彎弓射箭。
一弓三箭。
冷幽雪拿出了殺手锏。
當年,她對付夜玫瑰時,就用過這一招。
迪沛再厲害,還能厲害過夜玫瑰。
嗖嗖嗖!
上中下三路弓箭,勢如破竹。
直奔迪沛。
迪沛隻能躲過面門和胸口的大箭。
噗!
一隻大箭在迪沛左腿上穿刺而過。
“好痛!嗷嗚,好痛!”
迪沛摔在地上,痛得呲牙咧嘴,嗷嗷直叫。
“好箭法。”
衆人齊聲喝彩。
段流見狀,也驚出了一身冷汗:這小娘們太厲害了。
一幫軍兵沖上去,對着迪沛拳打腳踢。
一陣,就把迪沛給踢暈了。
冷幽雪害怕打死了,急忙下命令:“留他一條狗命。”
衆人這才住手,奔着那些喽啰殺去。
弩車大軍無人指揮,一盤散沙,哪裏經得住飛劍軍來回穿插。
小喽羅瘋狂向四處逃竄。
外圍,有十萬大軍圍了上來。
一個也逃不掉。
一陣砍殺。
血雨腥風。
最後,剩下一千名弩車軍兵,跪地求饒,痛哭流涕。
燕七這才吩咐收兵。
第一戰,一定要打的狠,打的響亮。
這才有士氣。
此仗,可謂完勝。
燕七走到昏迷的迪沛身邊,向段流招招手:“你們關系應該不錯吧,迪沛受傷了,你不過來探視一下。”
段流吓壞了,趕緊搖頭:“不不不,我和迪沛哪有什麽關系?我們還交過手呢?我們彼此之間,打的很兇,很兇。”
燕七撇撇嘴:“既然打的很兇,你們又怎麽會合作謀害我呢?”
“哎,這……”
段流啞口無言。
燕七盯着迪沛
:“來人,弄醒他。”
一盆涼水潑在迪沛臉上。
迪沛醒了過來。
渾身疼痛。
睜開眼睛,就見燕七站在面前。
“逃!”
迪沛一使勁,想要一飛沖天,逃之夭夭。
但腿上卻傳來刺骨的痛疼。
内力無法在腿上聚集。
“這怎麽回事?”迪沛大驚失色。
燕七道:“你的雙腿已斷,逃不掉了。”
迪沛懵了:“胡說,我的腿不過是中箭而已,哪裏斷了?胡說,燕七,你胡說。”
燕七冷笑:“胡說什麽,你的腿不僅斷了,還是粉碎性的,無法修複的,不信你自己瞧瞧。”
“啊?”
迪沛強忍着劇痛,一模大腿。
果不其然。
骨頭都被敲碎了。
迪沛撕心裂肺,絕望怒吼:“燕七,你該死,我被你廢了,你該死,你該死。”
燕七撇撇嘴:“我該死?拜托,你要搞清楚,是你先埋伏暗算我的,不要倒打一耙好不好?你若不暗算我,又怎麽會被我打斷了狗腿呢?”
“你……”
迪沛恨得咬牙切齒,追悔莫及:“啊!啊!我的腿,我的腿,嗷嗚,嗷嗚……”
迪沛大呼小叫,情緒激動。
若是早知道燕七如此厲害,他絕對不會來謀害燕七。
燕七眸光冷厲,盯着迪沛:“别叫了!若非因爲你是迪卡的弟弟,現在,你都被我砸成一灘爛泥了,我留你一條狗命,你就燒高香吧。”
迪沛恨得牙根直癢癢,雙眸通紅盯着燕七:“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設下埋伏?”
燕七哈哈大笑:“這話問得好,問得好,我一直在等你問這句話呢。”
他指着身後的段流:“看到沒有?就是段流向我通風報信的。”
“什麽?”
迪沛聞言,腦子都氣炸了:“段流,你這個王八蛋,竟然與燕七勾連,故意害我!”
段流吓壞了:“沒有,沒有,你聽我說,不是這樣的,我……”
燕七一掌拍在段流肩膀上,内力震顫,段流的話被打斷了。
燕七大力‘表揚’段流:“段将軍真是爲我立下了奇功啊。段将軍提前迎接我,告知我山上有瘴氣,要小心提防。”
“更重要的是,段将軍告訴
我,迪沛在山下埋伏,欲要對我攻擊,我這才後知後覺。不然,還不被迪沛偷襲了。”
“哎,現在想想,一陣後怕,段将軍,是你救了我一命,是你保護了十萬大軍啊,我要向你緻敬。”
燕七句句懇切,還向段流抱拳。
“哎,這……燕大人,我……不是這樣的,根本不是這樣……”
段流是滿肚子委屈。
他急的欲要辯解。
然後,他卻看到燕七兇狠的眸光盯着他,咄咄逼人,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我……”
段流不敢解釋。
不解釋,就是默認。
迪沛聽在耳中,氣的炸了肺。
“段流,你個畜生,你和我明明約好了,你負責引燕七上鈎,我負責獵殺燕七,沒想到,你竟然向燕七告密。你背叛我,你等着,此生,我絕不會饒了你。”
段流吓得心肝顫。
燕七繼續拱火,铿锵有力:“迪沛,你算什麽東西?畜生一個,段将軍乃是大将軍,憑什麽與你這等蠅狗之徒同流合污?段将軍一身正氣,當然會效忠于我。至于你,嘿嘿,不過是段将軍利用的棋子罷了。”
迪沛怒火萬丈,指着段流的鼻子,破口大罵:“段流,你膽肥了,竟然敢算計我?當我哥哥是吃素的?你等着吧,我哥哥非要給你大卸八塊不可,他會殺你全家。”
段流吓壞了。
他沒想到,燕七竟然會将屎盆子扣在他的頭上。
憋屈啊。
自己分明是被燕七逼迫的,哪裏是和燕七同流合污了?
可是,燕七偏偏要颠倒黑白。
這不是把我放在火上烤嘛。
而且,這個屎盆子扣在頭上,别想摘掉了。
日後,被迪卡知道,那可就太糟糕了。
迪卡兇狠殘暴,哪裏肯放過自己。
段流一想,就覺得暗無天日。
沒辦法了。
隻能先殺掉迪沛,殺人滅口了。
若是迪沛活着,回去向迪卡告密。
後果,不堪設想。
想到這裏,段流硬着頭皮,抓起一把尖刀,逼向迪沛:“我乃是朝廷命官,一心爲了朝廷,焉能與你這等流寇爲伍,看我不一刀宰了你。”
言罷,鋼刀舉起,砍向迪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