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條将書信撕得粉碎。
燕七在信上說的很強硬。
你先放了二十萬大軍,我再将西洋人還給你。
安條氣的腮幫子鼓鼓,像是大青蛙。
天下哪有這種好事?
安條打算的很好。
隻要燕七将西洋人放回來,他立刻就對張勇武展開屠殺。
這二十萬大華軍兵,就做他的軍功章。
可是,燕七出人意料,竟然不配合。
安條能不生氣嗎?
但是,這些西洋人必須搶回來。
這涉及到國家層面的戰略。
波斯是個地區強國。
波斯之所以在中東一代,稱王稱霸,那是有原因的。
因爲,波斯得到了歐洲強有力的支持。
波斯,就是歐洲在中東這片地區的代理人。
歐洲插手中東事務,靠的就是波斯。
尤其是波斯國王塞琉古,對歐洲一向言聽計從。
歐洲那邊放個屁,塞琉古都要說好香。
塞琉古命令安條,不惜一切代價,将西洋異端抓回來。
不然,他責任極大。
安條也沒辦法。
總不可能與國王對着幹。
安條好不容易在月丁堡,逮到了西洋異端。
心裏,總算松了一口氣。
沒想到,竟然被燕七給截糊了。
你說這些西洋人跟你有什麽幹系?
你要搶奪城池,那就搶呗,搶西洋人幹什麽?
搶了不要緊,竟然不還。
用二十萬大華軍兵做交換,竟然也不還。
真服了你!
安條無法奈何燕七,将所有怒氣撒到了張勇武頭上,下令,一陣猛烈攻城。
能把張勇武的狗頭剁下來,也能出一口惡氣。
安條此舉,也是想試探燕七。
看看燕七到底能有多大的承受力。
你不是不交西洋異端嗎?
好!
我就打的你疼。
看你交不交人。
我就不信邪。
這一進攻,就是三天。
張勇武損兵折将。
燕七竟然沒有出兵之意,甚至于,三天連着來了三封書信,都是盛贊安條,說什麽我很仰慕你,我是你的粉絲,我要和你做朋友。
安條氣壞了。
說點有用的行不行?
誰要和你做朋友?
安條脾氣暴躁,給燕七回信,語氣極
爲不善。
一幫親信也看了書信。
他們也不明白,燕七爲何與安條套交情。
而且,十分頻繁。
接下來幾天,燕七是左一封書信,右一封書信。
沒完沒了。
安條很不想看燕七的書信,真想直接拒絕。
可是,他又害怕燕七的書信有重要的内容。
萬一,是交換西洋異端的呢?
書信,他必須要收。
而且,燕七信中越來越客氣。
噓寒問暖。
像是老朋友一般。
更像是高山流水的知音。
安條真心懵了。
這都是什麽玩意啊。
燕七這家夥有病吧?
我和你認識嗎?
關鍵在于,燕七還和他切磋詩歌。
這家夥竟然懂得波斯語言。
還會寫波斯詩歌。
奇怪的是,寫的還不錯。
安條雖然是武将,但對詩歌卻特别偏愛。
看到燕七向他挑釁,賣弄學問。
安條起了好勝心,也回複燕七詩歌。
一來二去,兩人戰場上沒交鋒,倒是開始玩轉詩歌了。
所有人懵了。
安條和燕七是鬧哪樣?
你們是打仗呢,還是以詩會友啊。
這期間,可苦了張勇武。
這老家夥殚精竭慮,生怕出了纰漏,被安條抓住痛腳,砍了頭。
每日親自守城,嚴防死守。
……
這幾天,燕七與維多利亞聊天,得到了許多有用的東西。
關于歐洲發展到了什麽地步,也大約有個了解。
現在的歐洲,論科技,與大華相差無幾。
但是,已經有了一批科學家擡頭。
也就是這些西洋異端。
歐洲國家的上層,依然很刻闆。
這時候,正是大華挖牆腳的好機會。
燕七要教維多利亞密碼文字。
不然,以後沒辦法傳遞情報信息。
順帶着,教他一些簡單的漢字和意思。
維多利亞很聰明,對于大華的方塊字,有着極大的興趣。
燕七教了幾天,倒也認得幾百個漢字了。
維多利亞問燕七:“燕大人打算什麽時候送我回英吉利?”
燕七道:“你想什麽時候回去?”
維多利亞想了想,道:“我想先去大華看看,看看大華有多麽繁華,也想看看大華科學院,與大華的科學家交流一番,也好漲漲見
識。剛好,也能向燕大人學習一下漢字。”
瑪麗在一邊小聲嘀咕:“漲漲見識是假的,借着學習漢字的機會,和燕大人膩在一起,才是真的吧?”
維多利亞推了瑪麗一下:“不要說真話。”
瑪麗微笑:“怕什麽,燕大人又聽不見。”
燕七道:“我聽得見,我耳朵可好用了。”
“啊?”維多利亞臉紅了。
瑪麗表情讪讪。
燕七道:“我也正有此意,你返回英吉利之前,還真要去大華走一趟。”
“真的?”
維多利亞道:“大人不是急着讓我先回歐洲嗎?”
燕七道:“有些事情急不得,我仔細籌劃了一下,最好給你一個新的身份,增加你的能量。”
維多利亞道:“大人有什麽好主意?”
燕七道:“你這麽返回英吉利,今後隻能夾着尾巴做人,再也不能進入英吉利權力中心。”
“我呢,要改變你的社會地位。”
“我的計劃是,你不是帶着西洋異端逃跑,而是把西洋異端販賣到大華,當奴隸,供給大華驅使。”
“然後,你做起了生意,從大華販運許多新奇的物資,到英吉利售賣。”
“你再學習一下華語,相信不久,說不定你會成爲英吉利駐華大使呢。這樣,你的身份合法了,也順其自然的提高了,這個主意如何?”
維多利亞開心的跳起來:“燕大人,你真是個鬼機靈,這主意太棒了,verygoodverygood。”
虎頭急匆匆進來:“大人,國情局長回來了。”
燕七點點頭。
……
密室中。
燕七問趙玉琳:“波斯權利鬥争,究竟如何?”
趙玉琳道:“果然不出大人所料,據我打探到的消息,波斯國王塞琉古和大伯克安條之間,并不是鐵闆一塊。”
燕七問:“症結在哪?”
趙玉琳道:“波斯的太子是大皇子,不過,安條卻是三皇子的舅舅,三皇子年紀隻有十歲,但十分聰慧。”
“據我所知,安條有立三皇子爲太子的想法。”
“因爲此事,塞琉古和安條之間,鬧了幾次。但是,塞琉古需要安條打仗,安條需要借着打仗的機會積累軍功,向上攀爬。所以,塞琉古和安條之間,看起來倒還融洽。”
“又是立儲之争。”
燕七眯着眼睛,一臉壞笑:“看來,我的波斯詩歌沒有白寫啊。繼續,詩歌繼續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