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姚道:“波斯大伯克——安條,率領三十萬大軍,将月丁堡團團圍住,咱們放出十三隻信鴿,全部被波斯利箭射下,無一成功。”
“什麽?”
張勇武大吃一驚:“這麽快?三十萬大軍圍困月丁堡?麻痹的,這也太扯淡了……快撤,三十萬大軍太可怕,快撤。”
馮姚一臉苦笑:“哪裏能撤回去?連信鴿都飛不出去,人哪裏能夠出去。”
“這……這可如何是好?”
張勇武剛才還極爲輕松,轉眼之間,變得進退失據。
他沒想到,波斯人來的這麽快。
更沒想到,一下子來了三十萬波斯大軍。
而且,還是波斯大伯克——安條,親自指揮。
安條是波斯第一大将。
地位,等同于大華的冷萬山。
用兵如神。
波斯這些年四處攻城掠地,憑借的就是安條的生猛果決。
張勇武内心深處,對安條是無比的懼怕。
現如今,安條率領三十萬大軍圍困月丁堡,這擺明了是要蠶食他的節奏。
關鍵在于,他隻有二十萬大軍。
雖然糧草頗多,但隻有被攻打的份。
張勇武很後悔,氣的直罵:“怪不得管銘攻破了月丁堡,連城池都不要了,扭頭就跑,原來,他早就猜到了安條會親自攻打月丁堡。這小子,真尖。”
張勇武内心很苦澀。
管銘還傳達燕七的命令,讓他撤退。
是他自己不撤退。
這能怨誰?
搞不好,自己這般違抗軍令,不僅損兵折将,還要被燕七執行軍法。
這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呀。
張勇武急的真想大哭一場。
但是,他又能表現出心虛的一面。
不然,這仗沒法打了。
張勇武硬着頭皮道:“怕什麽?當我鎮國大将軍是吃素的?待我上城牆一觀。”
張勇武站上城牆。
舉目遠望,觸目驚心。
城外,黑丫丫一片。
騎兵、步兵,連成一片,人山人海。
目之所及,根本看不到大軍的盡頭。
“果然有三十萬。”
張勇武心裏一驚。
波斯大将軍安條五
十餘歲,一身戎裝。
他站在城下,氣勢強橫,怒視張勇武,竟然說起了華語:“無恥鼠輩,膽敢不勞而獲,占取月丁堡?你活膩歪了嗎?”
“我告訴你,月丁堡是波斯的,任何人休想染指!這月丁堡,就是你的墳墓。”
張勇武沒想到安條會說華語。
這番話說出來,張勇武大軍人人聽得懂。
每個人都不寒而栗。
氣勢上,安條占了上風。
張勇武硬着頭皮道:“要戰便戰,我會怕你?”
安條冷笑:“怕不怕我,你自己知道。”
張勇武汗毛都豎了起來。
安條又道:“不過,我的對手是烏孫國,不是大華!我有好生之德,可以與你做一筆交易。”
張勇武一聽可以做交易,頓時開心起來。
他裝模作樣穩住陣腳:“說吧,做什麽交易。”
安條道:“月丁堡内,有二百名西洋異端,你把這二百名西洋異端交給我,我就放你出城,如何?這筆交易劃算吧?”
張勇武一聽,頓時開心起來。
他叫過馮姚:“聽到了吧,安條說有二百名西洋異端,咱們把這些異端交給安條,就可以避免一場大戰。快去,把這些西洋異端抓過來,送給安條。”
馮姚笑容無比苦澀:“大将軍有所不知,管銘撤出月丁堡的時候,就帶走了二百多名西洋人。我估計,這些西洋人,就是安條口中的西洋異端。”
“什麽?那些西洋人被管銘帶走了?靠靠靠!”
張勇武氣急敗壞。
他突然明白過來,燕七要的就是這些西洋人。
管銘攻破月丁堡,爲的也不是攻城略地,而是爲了搶奪二百名西洋人。
完了!
西洋人已經跑了,這可如何是好?
交易也做不成了。
張勇武不敢對安條說西洋人已經被燕七給搶走了,那樣對自己更加不利。
安條一怒之下,定會殺他個血流成河。
張勇武硬着頭皮說道:“西洋人在我這裏,但我要先撤回斯洛城,再給你交人。”
“哈哈哈,張勇武,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安條怒笑:“進攻,讓張勇武嘗嘗波斯大軍的厲害。”
“殺!”
波斯人瘋狂攻城。
攻勢
猛烈。
張勇武急忙率軍迎戰。
局面兇險。
安條所率領的大軍,是波斯最厲害的大軍。
攻擊力相當強悍。
張勇武也算是有兩下子,勉強守住城池。
安條壓力很大。
壓力不在是否奪回月丁堡,而在于那二百名西洋異端。
這二百名西洋異端中,涉及到與歐洲諸國的關系。
抓到了這些異端,波斯才能得到歐洲諸國的支持。
包括糧草、錢财上面的鼎力支持。
有了糧草錢财,波斯才能攻城掠地。
要是放跑了這些異端,歐洲諸國不僅不會再支持波斯,說不定還會翻臉成仇。
因爲,這二百名異端中,有皇室公主。
皇室公主反叛,勢力極大。
必須捉拿。
現在,皇室公主跑了,那事情就搞大了。
無論如何,安條必須把這些西洋異端搶回來。
安條想要先吓唬一下張勇武,讓他交人。
沒想到,張勇武竟然不交。
除了讓張勇武嘗嘗厲害,别無他法。
安條連着攻打三天。
各種器械,一窩蜂的往上端。
可以說,安條不計死傷,不計後果,就是要張勇武快點服軟。
張勇武承受不住。
再打下去,怕是要破城。
他沒辦法,隻好向安條喊話:“那二百名西洋人已經被燕七劫走了,你若是要人,我可以幫忙協調。”
“什麽?西洋人被燕七劫走了?”
安條一陣頭大。
他沒想到,大華竟然趟這個渾水,劫走了西洋人。
“燕七到底在搞什麽?”
安條知道,這定是燕七所爲。
關于燕七,他沒打過交道,但也有所耳聞。
這個人年紀輕輕,非常不簡單。
他被稱爲大華第一才子,更獲得了戰王之封号。
安條很不明白,燕七爲了西洋人,竟然攻陷月丁堡。
這麽做,值得嗎?
可是,燕七偏偏這麽做了。
這可如何是好?
安條壓力甚大。
對他而言,這些西洋人是波斯的國運。
沒了這些西洋人,波斯國運大大的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