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灰灑下。
寒風吹拂,涼意襲來。
燕七卻不覺得冷。
畢竟,功力深厚。
但是,想到巴塔最後的怒吼,想到巴塔惡魔一般的認知,想到突厥高層都是一幫惡魔,縱然有深厚的内功,也無法抵擋内心深處的悲涼。
突厥的文化和制度,必須盡快做出改變。
“大人!”
身後,傳來小貓一般的無力叫聲。
“缇娜!”
燕七轉身,看到巴缇娜步履蹒跚的走了出來。
胸前,還有一片片血迹。
“大人!”
巴缇娜嘤咛一聲,撲在燕七懷中。
燕七愛憐的揉了揉巴缇娜的秀發:“我知道你很難受,哭吧,無論你多麽堅強,但在我懷中,你都是柔弱的小綿羊。”
“嗚嗚嗚……”
巴缇娜嗚嗚哭啼:“我不難受,今日,終于爲我娘報仇了,我開心,我是開心的哭。”
“那就好!”
燕七一聽,就知道巴缇娜将巴塔給送上了西天。
巴缇娜心有餘悸道:“大人不知道,巴塔的心魔多麽強烈,多麽惡毒!他最後一口氣,依然罵我是小賤人,詛咒我永永遠遠都是奴隸。”
燕七哼了一聲:“那真是死有餘辜了。”
巴缇娜道:“讓我擔心的是,突厥有這麽多似巴塔一般的惡魔。我有大人庇護,是個幸運兒,可是,那些辛苦勞作的突厥婦女呢?誰來庇護?”
燕七抓緊了巴缇娜的手:“别着急,突厥婦女的權益,就有你和夜玫瑰來守護。”
“大人……”
巴缇娜柔軟依偎在燕七懷中:“求抱抱。”
“抱抱就抱抱!”
燕七抱緊了巴缇娜柔軟的身子。
身體上竟然有了反應。
巴缇娜膝蓋輕輕頂了頂燕七的小腹:“大人不老實,我這一身是血,你還這樣……”
燕七道:“抱着缇娜軟軟的身子,還想老實?那我還是男人嗎?我要是沒點反應,也太不給缇娜面子了。”
“大人……”
燕七一把抱起巴缇娜:“走,咱們先去洗個澡,除除晦氣。”
巴缇娜在燕七耳邊吹氣:“然後呢?”
燕七咬着巴缇
娜的耳朵:“然後你可以好好吃一頓。”
巴缇娜臉頰绯紅:“吃什麽?”
燕七哈哈大笑:“吃什麽還不随你。比如,吃根香蕉。”
“壞大人……”
……
翌日。
日上三竿,燕七依然懶懶的不想起床。
巴缇娜不敢再睡了。
使勁掙紮,逃離燕七的‘折磨’。
她害怕,再睡一會,就被燕七給玩壞了。
折騰了一夜,身子骨吃不消。
……
燕七終于肯起床了。
巴缇娜問燕七:“大人叫我來,還要什麽事?”
燕七道:“我打算要你和我一起,前往突厥王庭,做一筆大生意。”
“啊?”
巴缇娜道:“突厥王庭?大人,那你可是深入虎穴啊。”
燕七打趣道:“再深的穴,我都去過,還怕虎穴嗎?”
巴缇娜忽閃美眸:“大人還去過比虎穴更深的洞穴嗎?”
燕七點點頭:“當然去過啊。”
巴缇娜問:“哪裏的洞穴?何時去的?”
燕七笑看巴缇娜:“洞穴在你身上,昨晚去的。”
“哎呀,大人,你壞死了。”
巴缇娜羞得花枝亂顫,飛撲燕七,粉拳捶打燕七的胸膛。
燕七道:“還敢欺負我,看來,我又要去洞穴遊曆一番了。”
“才不要!”
巴缇娜趕緊跳開,紅着臉啐道:“大人又來欺負我,咱們聊正經事,大人卻好沒正經。”
燕七哈哈大笑。
和巴缇娜開了幾句玩笑,困意消減了許多。
巴缇娜問燕七:“大人要去突厥做什麽生意?”
燕七道:“此事說來話長,我要把夜格引到突厥,然後,讓莫斯來做掉他。如此,夜玫瑰方能有高舉大旗,讨伐莫斯的理由。唯有如此,你和夜玫瑰才能掀翻突突厥的天,事情是這樣的,我要長話短說……”
巴缇娜聽了燕七說完,美眸泛着興奮的光芒:“我聽大人的,咱們随時可以動身。”
燕七道:“我已經從巴塔這裏搞到了突厥王庭諸多大臣的情報。誰支持夜格,誰支持莫斯,誰是中間派,我熟稔于心。”
“而且,我從巴塔這裏得到的情報,很明确的告訴我們,突厥大
祭司紮布是個中間派。對于莫斯和夜格的鬥法,一直隔岸觀火,不曾參與。”
“可是呢,大祭司紮布實力很強,又是個神棍,他的話分量很重,關于突厥儲君的表态,異常重要。”
“直到現在,大祭司紮布也沒有表态!這老家夥當真是沉得住氣呢。此行,咱們是要搞定此事,要讓大祭司紮布表态支持夜格,并且,引夜格前往突厥王庭。”
“隻要夜格進了突厥王庭,莫斯必然不能忍,他就會動手,做掉夜格!嘿嘿,隻要莫斯做掉夜格,那夜玫瑰就有了讨伐莫斯的理由。缇娜,到那時候,你們就能有機會改變突厥野蠻的制度和文化了。”
巴缇娜攥緊了粉拳:“太好了,大人,可是,我能做什麽呢?我跟着大人,怕是個累贅。”
燕七道:“你隻需要和一個人溝通好,這人你認識,與你打過交道,還有幾分交情。”
巴缇娜問:“誰?”
燕七道:“藍朵!”
“竟然是藍朵?”
巴缇娜道:“她的确是我的朋友,雖然不是很好,但也有一些友誼,彼此之間,也曾合作過一些生意。”
燕七道:“巴塔的情報也是這麽說。”
巴缇娜很好奇:“大人要運作夜格進入突厥王庭,與藍朵何幹?她就是一個商人啊,與突厥王庭八竿子扯不上關系。”
燕七道:“你有所不知,藍朵與大祭司紮布關系非比尋常。”
巴缇娜問:“他們之間是什麽關系?”
燕七道:“藍朵是大祭司紮布的女兒。”
“原來如此!”
巴缇娜震驚不已:“這麽多年,我竟然不知道,藍朵也從不和我提及此事。”
燕七道:“此事幹系重大,當然不會提。”
巴缇娜道:“大事我不懂,但是藍朵我還能說上話,大人,我需要怎麽做?”
燕七道:“你和藍朵接上頭,然後,把藍朵引薦給我。”
“啊?”
巴缇娜用豐腴的胸狠狠撞了燕七一下:“大人不會是看上藍朵了吧?”
燕七大汗:“我從未看過藍朵,何來看上一說。”
巴缇娜撇撇嘴:“大人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燕七無語。
我是海量,何時醉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