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竟然識破了我的心思。
巴塔内心深處,如驚濤駭浪,似狂風暴雨。
巴塔支支吾吾的否認:“燕大人想多了,絕對想……想多了,燕大人是我的……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我哪裏會有抓燕大人的想法。”
燕七盯着支支吾吾的巴塔:“沒有抓我的想法,那你結結巴巴的幹什麽?隻有被識破了内心世界,才會慌亂無錯、結結巴巴,巴塔先生,被我一語道破你的算計,你很緊張,是也不是?”
巴塔急的滿頭大汗:“燕大人誤會我了,您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焉能對我的救命恩人做壞事?”
燕七道:“哎呀呀,可别來這一套了,農夫與蛇聽過嗎?”
巴塔聲線顫栗:“聽……聽過。”
“東郭先生與狼,聽過嗎?”
“聽……聽過!”
“喜羊羊與灰太狼,聽過嗎?”
“啊?沒……沒聽過……”
燕七讪讪一笑:“喜洋洋與灰太狼你的确沒聽過,但是,有農夫與蛇、東郭先生與狼的典故,也就夠了。你是狼和蛇,但我不是農夫,也不是東郭先生。所以啊,巴塔先生,恕我不能讓你有機可乘哦。”
巴塔越聽越心驚,噗通一下,跪在燕七面前:“我真的是一片好心,爲了大華的未來,爲了報答您的救命之恩。”
燕七撇撇嘴:“不要說的這麽高大上嘛,什麽爲了大華的未來,什麽報答我的救命之恩?你隻不過想利用我的錢,爲夜格争取大汗之位,你不過是爲你自己個人的前程謀劃。用别人的錢,給你自己謀福利,這買賣劃算,不愧是突厥頂級商人啊,腦瓜子夠用。”
巴塔一看被識破了,沒辦法否認,趕緊解釋:“燕大人慧眼獨具,看透了我的内心世界。一方面,我的确是利用燕大人的金錢,幫助夜格王爺上位,我也會得到重新輝煌的機會,這無可置疑。”
“但關鍵之處在于,燕大人不是也希望夜格上位嗎?燕大人,我得了好處,您也得了好處,咱們的目标是一緻的,咱們是雙赢啊,這不是很好嗎?燕大人何必對我百般懷疑呢?”
“雙赢
“啊!啊!啊!啊!”
巴塔連着幾聲怒吼。
但是,震天響的怒吼,也控制不住他内心深處的驚詫和躁動。
他做夢也沒想到,夜玫瑰和燕七竟然是一夥的。
而且,燕七竟然睡了夜玫瑰。
夜玫瑰成了燕七的女人。
巴塔落淚長歎:“怪不得啊,怪不得夜格王爺一直打,一直輸,怪不得夜玫瑰百戰百勝!原來,夜玫瑰投靠了你,你和夜玫瑰是一夥的。”
燕七送給巴塔一杯茶:“來吧,喝口茶壓壓驚,别驚掉了下巴。”
巴塔氣呼呼打掉了茶杯,怒視燕七:“沒想到,夜玫瑰竟然投靠了你,她是賣國,她是突厥的叛徒,她該死!”
燕七剛才還在微笑,聽了巴塔的話,臉色立刻沉了下來:“夜玫瑰叛國?夜玫瑰該死?我看,該死的是你們吧?”
巴塔道:“我一心爲國,哪裏該死?”
燕七道:“你一心爲國,放屁!你所謂的一心爲國,不過是把痛苦淩駕于大華之上。我大華該你的,欠你的,憑什麽要被你們欺負?”
“艹的,你們突厥沒有吃的,搶我大華吃的,沒有穿的,搶我大華穿的,沒有銀子,搶我大華的銀子,甚至于,你們突厥立儲,也要對大華妄動刀兵。你們突厥這是人性所爲嗎?麻痹的,這分明是畜生所爲。”
巴塔被燕七訓的狗血噴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燕七指着巴塔的鼻子,劈頭白臉道:“你口口聲聲爲了突厥,可是突厥是你們這幫當權者的突厥?那是所有牧民的突厥!但是你們關心過突厥牧民的生活嗎?水深火熱?如芒刺背?風餐露宿?天寒地凍?用這些詞語來修飾,并不過分吧?”
“你們爲了個人利益,連年征戰不休,哪裏管突厥牧民的死活,甚至于,你們爲了鑄造鐵甲連環馬,連牧民做飯的鐵鍋都給收繳了,你們還有人性嗎?一幫沒有人性的畜生,竟然還說什麽爲了突厥,我呸你一臉。”
巴塔戰戰兢兢,吓得渾身打顫。
被燕七呸了一臉,也不敢争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