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姆丁很不甘心:“你是怎麽猜出來了?蒙的,你定然是蒙的。”
燕七道:“南望孤星眉月升,解釋起來,很簡單!沙姆丁,你聽好了。”
“上北下南,左西右東,‘南望’指‘望’字的下部分‘王’字,‘孤星’指一點,‘眉月’指月初的月亮,像一撇。‘撇’加在‘王’字的左邊,‘點’在‘王’字的上邊,三部分一組合便成了‘莊’字。
聽了燕七的解釋,衆人恍然大悟。
“好複雜的謎面,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也猜不出來。”
“的确複雜,關鍵是,想不到那麽多。”
“燕大人好厲害啊。”
沙姆丁真是被燕七給震驚到了。
這個謎面,他是碰運氣,以前就知道。
要是讓他現在來想,他是絕對猜不到的。
燕七這厮,還真是厲害。
燕七笑看沙姆丁:“我赢沒赢啊?”
“哼!”沙姆丁重重的哼了一聲。
燕七咋舌:“哎呀,不回答?你是想要耍賴皮啊?你不當英雄了?”
衆人哄然大笑。
“什麽英雄,滾刀的家夥,就是狗熊。”
“不要侮辱狗熊,狗熊比他強了百倍。”
“在燕大人面前,沙姆丁哪裏會讨到好處?”
……
沙姆丁承受千夫所指。
心裏這個氣啊。
他真的想要動手,修理一下這幫冷嘲熱諷的書生。
但是,摸了摸紮了三個血洞的屁股,還是忍住了。
他是真害怕燕七暗中埋伏的勢力。
燕七笑看沙姆丁:“你不認輸嗎?無憂公主正在樓上看着你呢。你這個家夥品行如此渣渣,無憂公主會喜歡你嗎?”
沙姆丁擡頭一望。
果不其然。
無憂公主一雙妙目盯在他的身上。
眸光中含着輕蔑之色。
沙姆丁害怕了。
“好,我認輸。”
燕七笑了:“認輸了?嘿嘿,算你是一條漢子。來呀,賜坐。”
虎頭搬過來一把椅子。
“賜坐?”
沙姆丁捂着紮了三個血洞的屁股,哪裏敢坐?
碰一下,都痛
不欲生。
真要坐下去,還不得立刻冒血?
“我不坐!”
沙姆丁嘴硬。
燕七撇撇嘴:“又開始耍賴皮了?你之前向我叫闆,我輸了,給你三鞠躬,你輸了,就坐椅子。”
“現在結果顯而易見,你輸了,所以,這椅子,你必須得坐。”
沙姆丁躊躇不決。
不坐吧,太丢人,好像自己玩不起。
坐下吧,又太遭罪。
屁股得疼死。
真正兩難。
燕七仰望無憂公主:“請無憂公主說句公道話。”
無憂公主玉面含嗔:“沙姆丁皇子,我希望你能像個男人一樣,願賭服輸,不要被燕大人瞧不起,你若是不坐,就不要打擂台了。”
沙姆丁滿面通紅。
無憂公主說話了,沙姆丁必須要執行了。
否則,他将失去打擂台的資格。
沙姆丁硬着頭皮,坐上了椅子。
“哎呀,好痛!”
沙姆丁緩緩坐下去,一股錐心刺骨的痛。
這是真正的如坐針氈。
沙姆丁雙手托着椅子扶手,屁股不敢坐實。
但即便如此,也是痛不欲生。
燕七笑看沙姆丁:“你能不能不要呲牙咧嘴的?難道很痛?你這是坐椅子,又不是坐在釘子上,搞出這麽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幹什麽?”
靠!
能不痛嗎?
沙姆丁呲牙咧嘴:“你不用說風涼話。我問你,我要坐多久?”
燕七道:“坐到擂台結束吧。”
什麽?
沙姆丁吓壞了:“燕七,你太狠了,坐到擂台結束,我不得疼死?”
燕七聳聳肩:“那怎麽辦?”
沙姆丁惡狠狠道:“燕七,我不服,你不過是撞運氣,我……我還要挑戰你一下。”
燕七道:“怎麽挑戰?”
沙姆丁道:“我代替無憂公主,給你出一個字謎,你若是答不上,我就可以站起來。你若是能答上,就讓你進決賽,你敢不敢?”
燕七道:“我當然敢了,但是,要問無憂公主會不會同意啊。”
無憂公主也想見識一下燕七的才學,微微一笑:“沙姆丁皇子文采斐然,底蘊深厚,想必燈謎也是很好的。也罷,就讓沙姆丁代替我出一個謎面吧。”
沙姆丁一臉嚣張的笑容:“燕七
,你聽到了吧?這下,可有你受的了。”
燕七道:“我還要加一條。”
沙姆丁道:“你要加什麽?”
燕七道:“我要是赢了,我就進決賽,然後,你還要繼續坐椅子,而且,要把椅子扶手拆掉,一直坐到打完擂台爲之。”
“好!”
沙姆丁很有自信,呲牙咧嘴:“燕七,你聽好了,我的謎面是:風裏去又來,峰前雁行斜。打一個詞語!”
這個謎面一出,衆人也陷入了沉思。
可是,思考半天,也毫無頭緒。
燕七沉默不語。
無憂公主聽了這個謎面,蹙眉想了半天,竟然不知從何入手。
這下,無憂公主有些急了。
她是害怕真的難住了燕七。
她的目标,是要燕七打擂。
而且,要打擂成功。
唯有如此,才能與燕七攀上一層特别的關系。
也唯有如此,才能放心的聯合西域諸國,滅掉西夜國。
不然,總是不牢靠。
但是,燕七若在沙姆丁的面前,折戟沉沙,燕七打道回府,不打擂台了,那不就影響大局了嗎?
無憂公主暗暗着急。
剛才,就不該讓沙姆丁出題。
她是低估了沙姆丁。
沒想到,這家夥還真有點水平。
這可如何是好?
無憂公主有些慌亂。
才子們深思許久,也沒有答案。
沙姆丁又開啓嘲諷模式了:“你們這些才子書生,誰能猜出來?哈哈,一幫廢物,還真以爲自己才學滿腹呢,其實,啥也不是。”
才子們又氣又怒,但卻無可奈何。
沙姆丁又盯上了燕七:“給你一炷香的時間,看你能不能答上!哈哈,我看你還是放棄吧,就算給你一天的時間,你也想不出,與其浪費時間,不如早早認輸的好。”
燕七雲淡風輕,與安晴随意聊天:“晴兒想出來了嗎?”
安晴美眸眨動:“想出來了。七哥,想出來了嗎?”
燕七點點頭:“這點小玄機,哪裏難得住我?”
安晴抿嘴一笑:“咱們在手心同時寫字,看看猜的是否一樣。”
兩人在衆目睽睽之下拉過對方的手,在手心寫字,撒狗糧,秀親熱。
兩人寫完以後,相視一笑。
“果然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