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琳哈哈大笑:“那也正常,大人風流倜傥,氣宇軒昂,魅力無窮大,我若是個女人,也會争搶着做大人的第一百零八房小妾。”
燕七大汗:“一百零八房小妾?你這是要累死我呀。”
趙玉琳道:“總而言之,燕大人魅力四射,沒有哪個女人不會對大人心生幻想。無憂公主仰慕大人,也在情理之中。”
燕七搖搖頭:“玉琳兄小看了無憂公主。她設擂台,的确是爲我,但是,絕不是因爲她看中了我。”
趙玉琳疑惑:“那無憂公主擺設擂台,又是爲何?”
燕七道:“無憂公主是想借此機會,試探我心中的想法。”
趙玉琳道:“試探大人什麽想法?”
燕七道:“試探我對烏孫國聯合西域諸國攻打西夜國,會有什麽想法。”
趙玉琳腦中靈光一閃:“哎呀,大人,我貌似有些懂了。”
燕七道:“無憂公主不可能不知道,我與索菲公主之間,有些夾纏不清的關系。”
“無憂公主很是擔心,萬一她聯合西域諸國攻打西域,惹得我不快。索菲公主憑借與我暧昧不明的關系,向我求援,我沖冠一怒爲紅顔,發兵幫助西夜國,那無憂公主不就失算了嗎?”
“對此,無憂公主憂心忡忡,寝食難安,不知道如何是好?而這,也是她換掉丞相,親自入京朝拜的原因所在。”
“無憂公主很想知道我的所思所想,也很想知道,我和索菲公主到底是個什麽關系?但是,她如何知道呢?設立擂台,以自己爲誘餌,就是想要探察我的态度。”
“假若,月圓之夜,我去見了索菲公主,而沒有去打擂台,那無憂公主就笃定,我會保護西夜國。無憂公主聯合西域諸國攻打西夜國的事情,就會戛然而止。至少,現在不會動手了,隻能以後找機會動手。”
“假若,我不理會索菲公主的感受,而是将索菲公主置之不理,跑去參加無憂公主的擂台,那無憂公主就會斷定,我對索菲公主沒有什麽興趣,更沒有什麽夾纏不清的關系。”
“而且,利用我通關無憂公主的
擂台,名義上,無憂公主會與我有一種特殊的男女關系,這層關系,會讓我對她心生親近,進而對她攻打西夜國,産生默許的心思。”
“這樣,她也可以做通西域諸國的工作、西域諸國見我對索菲公主沒有什麽特别之處,他們也就會盲從于無憂公主,聽從無憂公主的指揮,覆滅西夜國,搶奪西夜國礦産。”
趙玉琳聽了,好一陣咋舌:“真是一盤大棋啊。沒想到,無憂公主前來大華,慕名大華才子,求嫁是假,試探燕大人的心思,才是真的。這個女人真是不簡單。”
燕七笑了:“一介女流,控制烏孫國,能是簡單的角色嗎?”
趙玉琳問燕七:“大人要如何去做?”
燕七笑了:“将計就計!既然無憂公主爲我擺下擂台,那我當然要給個面子,參加擂台,讓無憂公主求仁得仁了。”
趙玉琳嘿嘿一笑:“大人是想要故意麻痹無憂公主?讓無憂公主産生大人會放棄保護西夜國的錯覺?”
“沒錯,玉琳兄說對了。”
燕七道:“我若是不參加無憂公主的擂台,跑去與索菲公主纏綿,那無憂公主就會投鼠忌器,不敢立即對西夜國動手,隻能以後徐徐圖之。”
“但是,無憂公主若不動手,咱們如何介入西域紛争?這個機會千載難逢,可千萬不要錯過。”
“所以,今晚的擂台賽,我是參加定了。”
趙玉琳哈哈大笑:“無憂公主想必會很開心。隻不過,索菲公主定會傷心落淚。”
燕七嘿嘿一笑:“這叫先苦後甜。”
……
入夜時分。
如意樓。
高朋滿座。
座無虛席。
燕七在如意樓宴請二十一位外國大使。
每一位外國大使,自成一桌。
燕七主持會議。
所有人都等着燕七分享兩萬匹戰馬。
燕七說到做到。
酒至半酣。
正在興頭。
燕七拿出箱子,讓二十一位大使上來抽簽。
緊張而又刺激。
“哈哈,我抽了兩千匹戰馬,太開心了。”
“我才抽了二百匹戰馬,我好背運啊。”
“我抽了一千匹,勉強可以交差了。”
……
反正,所有人都得了實惠。
尤其是西域諸國,不僅是抽簽,更加關注索菲公主與燕七之間的關系。
索菲公主上台抽簽,向燕七作揖:“索菲拜見燕大人。”
燕七輕輕點頭,一本正經:“索菲公主請抽簽。”
就這麽一句話,再無多餘的交流。
索菲公主望着燕七。
燕七卻望着别處。
連眼神上的交流都沒有。
索菲公主極爲失望。
西域諸國的大使,卻看出了端倪。
暗自議論:“不都在傳言,索菲公主與燕七之間,有非同尋常的關系嗎?”
“看來,傳言不準啊,燕七對待索菲公主,并沒有什麽特殊之處。”
“沒錯,兩人之間的暧昧謠傳,純屬于無稽之談,你看,燕七連看都不多看索菲公主一眼,這叫夾纏不清?都是扯淡。”
……
索菲公主美眸流盼,期待着與燕七有些交流。
她是真的很想念燕七。
原本盼望着,借着入京朝拜大華皇帝的機會,與燕七一同玩耍幾日,一解相思之苦。
哪裏想到,事與願違。
燕七的冷漠,讓她詫異、愕然。
這樣的燕七,冷冰冰的,與她心中的燕七,判若兩人。
索菲公主甚至于想到,這個燕七該不會是假的吧?
無憂公主上台了。
索菲公主渾渾噩噩的下了高台。
無憂公主急忙迎上去。
索菲公主和無憂公主兩人對視。
鋒芒畢露。
無憂公主微微一笑:“燕大人怎麽不與索菲公主多說幾句話呢?你們之間的關系那麽親密無間,現在看起來,好像很生分呢。”
“要你管!”
索菲公主哼了一聲,回去坐下,像是丢了魂,呆呆的,不知如何是好。
無憂公主上了高台。
腳下一滑。
又向燕七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