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向楊克、張勇武使個眼色。
這一文一武兩條惡犬趕緊跳出來,張開血盆大口,向燕七咬去。
楊克早有準備:“燕七,你是大丞相,主管禮部,負責涉外工作,現如今,外國大使入京朝拜一事,竟然被你搞黃了,各國大使連個鬼影子都沒有來,你難辭其咎,你不覺得臉紅嗎?犯了這麽大的錯誤,你還振振有詞,與八王對着幹?你真是膽大包天。”
“皇上,老臣建議,立刻将燕七貶爲副相,将禮部交給老臣掌控,老臣必将兢兢業業,将禮部治理得井井有條。”
張勇武緊随其後:“燕七,别以爲你走運、打了一場勝仗,你就無所不能了,你就可以爲所欲爲了。這一次,沒有一國大使入京朝拜,就戳穿了你的西洋鏡,摘掉了你的畫皮,露出了你的原形。”
“你是樞密使,主管涉外情報部門,難道,大使放了你的鴿子,你就沒有收到任何情報嗎?你的情報部門是如何運作的?趙玉琳是吃幹飯的嗎?”
“情報部門,乃是軍方的眼睛,你沒有利用好情報部門,那軍方就成了瞎子。萬一打仗,瞎了眼睛,該如何是好?”
“燕七,别的不用說,你根本不會治軍,也不會打仗,你立刻交出涉外情報的控制權,這麽重要的情報部門,交給你這個外行掌控,那還了得?”
張勇武訓斥了一番燕七,向皇上拱手:“皇上,燕七毫無能力,對于軍事一竅不通,是個門外漢,這樣的人,焉能主管三軍?”
“臣建議,立刻削掉燕七樞密使的職位,降職爲樞密郎中令,聽候發落。”
八王、楊克、張勇武三人成虎,向燕七發出最緻命的偷襲。
所有人目瞪口呆。
沒人敢插話。
就連一向嚣張的安四海也沒話說。
因爲,外國大使一個沒來,這真是說不過去。
“哈哈哈!”
燕七哈哈大笑,盯着張勇武:“你是如何斷定,外國大使
一個都未曾來的?”
張勇武道:“八王說的。”
燕七又問楊克:“你呢,如何斷定,外國大使一個都未曾來?”
楊克昂首挺胸:“八王說的。”
燕七又道:“那你們有沒有想過,八王說的,就是真的?你們就不想着核實一下。八王說的,你們就信以爲真?将其當成真理,對我口誅筆伐,大放厥詞?”
“呵呵,你們有沒有想過,萬一八王說的不對,你們對我如此大放厥詞,會有什麽難堪的後果?”
楊克和張勇武聞言,心裏咯噔一下。
難道……有差?
燕七爲何如此自信?
楊克和張勇武看向八王。
八王冷笑:“燕七,你不用假裝鎮定了,外國大使一個未曾抵達京城。本王早就得到了這些大使的線報。”
燕七立刻反問:“八王既然早就得到了這些大使的線報,爲何不提前通知我,商議對策?”
“哎,這……”
八王說完這句話,心裏無比後悔。
這一句話,出了大漏洞。
燕七盯着八王:“你明明收到了各國大使不來朝拜的消息,卻故意不告訴我,甯願大華尊嚴被侮辱,被踐踏,你這麽做,到底是爲了什麽?難道就是爲了打擊我?就是爲了讓我下台,就是想要搶回原本屬于你的無上權力?”
“你……燕七……你怎麽說話呢。”
八王徹底炸廟了。
燕七的一翻話,像是給八王扒了皮,剖了肚,掏出了他的黑心腸。
所有的大臣都聽懂了。
心裏,暗歎八王太過陰險。
爲了整治燕七,連大話國體都顧不得了。
果然是心黑。
關鍵是,他還是皇族成員呢。
八王承受不住,一下子跳起來:“燕七,你胡說什麽?本王不懂你在說什麽?本王與外國大使沒有任何聯系。”
“現在,木已成舟,你說什麽都沒用,本王就是要你解釋,爲何外國大使都沒來?既然沒來,那就是你的重大錯誤,你要如何承擔罪責?此事重大,今日早朝
,必須要有個定論。”
燕七哈哈大笑:“我沒犯錯誤,何來罪責?”
八王咬牙切齒:“你竟然還敢嘴硬!外國大使一個都沒有入京朝拜,你還敢說沒有罪責?”
燕七眨眨眼:“外國大使一個都沒來?王爺,你怕是眼瞎了吧?還是裝瞎呀?”
“放肆!”
八王大怒:“哪來的外國大使?本王一個也看不見!燕七,你少在本王面前裝神弄鬼。”
燕七嘿嘿一笑:“外國大大使昨晚便已經悉數趕到,今日早晨,趙玉琳帶着外國大使在皇宮門前休息,隻等着皇上召見呢,可惜,八王竟然不知道,我說你是睜眼瞎,你還跟我犟嘴。”
“什麽?”
八王一臉震驚:“不可能,那些外國大使根本沒來,他們都給我寫信了,不會入京朝拜。”
燕七撇撇嘴:“你當外國隻有一個大臣呢?大臣多了去了,除了你與交好的那些大臣,難道其他的大臣不能入京朝拜?其他的大臣,都是擺設?”
“而且,我還就告訴你了,這一次入京朝拜的外國大使,清一色的國主、王子、公主、國師、大元帥,最次,也是個丞相。這可比你那些交好的大使高了好幾個級别呢。嘿嘿嘿。”
八王無比震驚:“不信,我絕對不信。”
“不信?”
燕七向老皇帝拱手:“皇上,臣請準許外國大使進入大殿,朝拜皇上。”
老皇帝大喜過望:“請,快請外國大使。”
高上天立刻派人去請。
不一會!
呼啦啦!
大殿外面,湧進來許多人。
各個奇裝異服。
八王一看,腦袋瓜子翁的一響,立刻就炸開了。
怎麽搞的?
這麽多人?
難道,我的消息有假?
西域竟然派大使來了?
我難道被騙了?
日!
這可如何是好?
楊克、張勇武面面相觑。
兩人暗叫一聲。
糟了,又被燕七給暗渡陳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