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燕七也松了一口氣。
雖然對付張勇武看似輕松,但實際上設計了許多連環套。
把八賢王趕到齊魯問政,就是最重要的一環。
若是有八王在此,張勇武絕對沒有這麽容易就範。
該完成的任務,終于全部完成。
有功則賞!
燕七做到了!
布局已成。
今後,在軍部之中,他足可以與張勇武叫闆。
他是樞密使。
濤神、刀石爲樞密副使。
佟健、盧宣、冷幽雪、董春、殷方、霍榮六人,爲樞密郎中令。
再加上新生代徐天虎,被封爲虎烈将軍。
如此一來,燕七在樞密院權力中心的實力,不輸于張勇武。
但是,在下面州府之中,對于府兵的控制,肯定遠遠不及張勇武。
不過,别急,飯要一口一口吃嘛。而且,燕七手中還有一張王牌。
那就是趙玉琳!
燕七并不打算把趙玉琳放在樞密院。
他有個很有戰略性的設計。
要将趙玉琳的飛鷹團從樞密院中獨立出來。
組成一個全新的,羽翼豐滿的偵查部門。
這個部門,包括了各種情報彙總。
相當于米國的中央情報局和聯邦調查局。
這樣,就能不受樞密院控制,掌握各國情報,分析各種數據,提供最有價值的信息。
這樣的特務系統建立起來,甚至于可以對其他國家的大臣進行滲透、收買,甚至于發展成爲大華的間諜。
這個操作,爽歪歪。
現在,隻剩下盧宣未曾有新的安排。
盧宣有些失落。
燕七對盧宣小聲說:“還有一個肥差等着你呢,别急。”
盧宣眼前一亮:“肥差?”
燕七嘿嘿一笑:“沒錯,這個肥差非你莫屬。”
表情莫測高深。
盧宣道:“全憑燕大人安排。”
會議結束。
衆人退下。
管銘和袁弘失落離開。
燕七道:“管銘将軍和袁弘将軍請留步。”
管銘和袁弘留下。
心裏惴惴不安。
他們害怕燕七對他們動手。
畢竟,他們是張勇武的人。
燕七拿他們開刀
,再正常不過了。
會議廳中。
隻剩下燕七、袁弘、管銘三人。
袁弘、管銘很不自在。
面對燕七,說不出的緊張。
不知道燕七憋着什麽壞。
兩人緊張的扣着手指,像是害羞的小媳婦。
燕七爲袁弘、管銘沏茶。
兩人端着杯子,一口也不喝。
燕七哈哈大笑:“沒毒,不用害怕。”
“燕大人說笑了。”
袁弘和管銘尴尬的品了品香茗。
燕七似笑非笑:“你們很怕我?”
管銘道:“燕大人是樞密使,我們是您的麾下,應該尊敬燕大人。”
袁弘随聲附和:“我對燕大人也很……也很崇拜。”
燕七搖搖頭:“不用解釋,我知道,你們怕我,怕我找你們的茬,把你們的官給撸掉了,對是不對?”
管銘和袁弘兩人不吱聲。
此時的沉默,便是默認。
燕七故意停頓了一會,又道:“管銘将軍和袁弘将軍不必害怕,我很鄭重的告訴你們,我隻是對張将軍看不慣,但我對兩位将軍絕無惡意。”
管銘和袁弘聽到燕七這麽說,放心許多。
燕七這人雖然手段卑鄙,但做事很有分寸,說話也是算數的。
既然燕七這麽說,他們也就打消了疑慮。
管銘心情放松許多:“燕大人叫住我們,有什麽事情嗎?”
燕七道:“今日你也看到了,我提拔濤神、刀石做了樞密副使,我雖然稍稍做了一些手腳,讓濤神和刀石順利上位,但之所以這麽做,不過是防範張勇武而已。實際上,按照軍功來講,你們認爲,濤神和刀石有沒有資格成爲樞密副使?”
管銘和袁弘對視一眼。
“濤神将軍和刀石将軍立下汗馬功勞,當然有資格晉升爲樞密副使。”
“沒錯,我們心服。”
……
燕七哈哈大笑:“兩位将軍果然是智者,并不似張勇武這般嫉賢妒能。”
提到張勇武的名字,袁弘和管銘便不接話。
燕七可以随便辱罵張勇武,但是他們不能辱罵張勇武。
燕七說什麽,他們聽着就好了。
“兩位将軍,我今日提名你們競選樞密副使,隻是表示一下我對你們的誠意。實則,我心裏很明白,你們沒有軍功,根本就選不上!就算選上了,你們也過不了皇上那一關。此言夠真實吧?
”
管銘和袁弘點點頭。
這絕對是事實。
燕七又道:“這一次選樞密副使,你們無法晉升,下一次再選,你們依然無法晉升。”
“爲何?”
管銘、袁弘很是不解。
燕七笑了:“很簡單,因爲你們沒有軍功。”
兩人愕然。
燕七道:“從今以後,武将晉升,都是靠着軍功說話。軍功就是敲門磚,沒有軍功,休想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我的麾下,還有董春、殷方、霍榮、盧宣、冷幽雪、徐天虎等等,這些人跟着我,會屢立戰功,戰功到了,我自然會爲他們請功。慢慢的,他們的地位就會超過你們。你們隻能望洋興歎,還有什麽辦法嗎?”
袁弘唉聲歎氣:“大人所言極是,誰讓我們沒有軍功呢,軍功不如人,夫複何言?”
燕七一拍桌子:“那你們倒是去争取軍功啊,就這麽傻傻的跟着張勇武混日子,得過且過,捂着耳朵晃鈴铛?有意思嗎?你們那一身本領,難道就這麽荒廢了?難道,你們連徐天虎一個小孩子都不如?”
袁弘和管銘臊的滿臉通紅,十分慚愧。
燕七道:“和你們說這麽多,不是因爲我想拉攏你們,而我想告訴你們,若是你們自己不去努力,真應了那句話: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至于如何去做,你們自己思量。”
“多謝燕大人教誨。”
管銘和袁弘兩人徐徐退出。
心中,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喘不上氣來。
燕七的話,說到了他們的心坎裏。
難道,就這麽渾渾噩噩的度過餘生?
……
燕七修理過了張勇武,趁着還有時間,一鼓作氣,直接幹到了内閣。
“佟健,通知下去,召開尚書省會議。”
“是!”
佟健急忙去通知六部尚書、侍郎、副侍郎。
不久,衆人到齊。
楊克身爲副相,必須要出現在尚書省會議之上。
楊克感慨萬千,頗有物是人非的失落感。
因爲,會議廳還是那個會議廳,桌子還是那個桌子,椅子還是那個椅子。
唯有人不同了。
以前,他是丞相,他來主持尚書省會議。
現在呢?
呵呵!
燕七是丞相,主人尚書會議的人變成了燕七。
這滋味,怎一個酸爽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