樞密院的人馬,也都是軍部的原班人馬。
從上到下,盤根錯節,都是他的人。
雖然,這些人不敢招惹燕七,但是,也不敢招惹自己啊。
隻要自己将意念傳達下去,這些人哪裏會不聽?
袁弘與管銘之間,選一個就好了。
愛選誰選誰。
反正總不可能選刀石。
哼,不管燕七耍什麽詭計,刀石别想成爲樞密副使。
就這麽定了。
張勇武想清楚其中的玄機,非常自信的對衆人說:“各位将軍,你們也都知道管銘和袁弘的實力,本将軍對他們很是器重,他們也是本将軍的左膀右臂,非常能幹,接下來,我來介紹一下他們的履曆。”
巴拉,巴拉!
張勇武說了好一通。
反正其宗旨便是,你們就在袁弘和管銘中間選吧。
衆将都不是傻子。
當然知道張勇武的意思。
而且,衆人也做好了準備。
剛才,燕七選樞密使,擺明了是要在刀石和濤神中間選一個。
他們也不搗亂,不會選袁弘與管銘,隻會在刀石和濤神中間選一個。
現在,輪到張勇武選樞密副使了。
他們自然也不會搗亂。
反正就在袁弘和管銘中間選一個呗。
這種選擇題不得罪人。
誰都願意做。
張勇武很是得意:“燕大人,咱們開始吧。”
燕七笑了,拿出小本本:“好,那就開始吧。”
張勇武問第一個武将馮陽:“你選誰?”
馮陽立刻說道:“我選管銘将軍。”
管銘聞言,心中大喜。
張勇武自然也很開心。
果不其然,這幫人還是很識相的。
張勇武點點頭:“馮陽你坐下,下一個人,張棟,你選誰……”
“慢!”
燕七盯着馮陽:“我來問你,管銘、袁弘、刀石三人中,你爲什麽選管銘?”
“啊?”
馮陽懵了。
他哪知道爲什麽?
反正他領會了張勇武的意思,在管銘和袁弘中間選了一個。
因爲他是歸着管銘麾下管制,所以,他直接選了管銘。
至于,刀石,他沒有考慮。
也不可能考慮。
真要選了刀石,那不是開玩笑嗎?
張勇武還不得撕了他。
燕七問馮陽:“啊什麽啊呀?我問你,在管銘、袁弘、刀石三人之間,你爲何選了管銘?”
“這個……”
馮陽哪裏知道因爲什麽?
一時半刻,也回答不上。
張勇武急了:“燕大人,問的那麽細幹什麽?馮陽愛選誰就選誰!他們選誰,咱們記下就是了,何必羅嗦。”
燕七一瞪眼睛:“這怎麽能叫羅嗦呢?這可是皇上的要求,你竟然說羅嗦。”
張勇武一驚:“皇上的要求?”
燕七點點頭:“是啊。皇上對此很感興趣,并且再三交代,一定要将投票的各位将軍的理由說出來,選了哪位将軍,爲什麽?選中的那位将軍有何貢獻?治軍如何?管理如何?武功如何?兵法如何?這些都要說得明白,免得是一筆糊塗賬。”
張勇武聞言,氣的一拍桌子:“燕七,你胡說八道,剛才你提名刀石和濤神的時候,也沒有問的這麽詳細啊。”
燕七道:“濤神和刀石的功勞,還用問嗎?今日早朝之上,我已經向皇上彙報過了,皇上對于刀石和濤神的貢獻,熟稔于心,萬分肯定。我剛才若是再問,豈不是畫蛇添足?”
“哎,這……”
張勇武腦子嗡的一下,立刻炸了。
這下壞了。
掉進燕七的陷阱了。
燕七不理頭皮發麻的張勇武,盯着馮陽追問:“皇上最看重的是軍功,軍人升遷,也是要積累軍功,馮陽,你日後升遷,最重的得分點,也是看軍功。”
“管銘、袁弘、刀石三人中,你選了管銘。我來替皇上問你,你爲何選管銘?你認爲管銘的功勞最大?治軍最好?能力最強?兵法最厲害?你要說出個道理來,我記在本本上,也好讓皇上知曉。”
“哎,這……這個……”
馮陽吓得臉色入土。
還要記在本本上。
皇上也要知曉?
天哪!
這不是玩人嗎?
誰不知道刀石的功勞最大?
面對夜格親率大軍,刀石守城半月有餘。
這種戰績,怕是張勇武都做不到。
要論功勞?
當然是刀石最大。
可是,他卻選了管銘?
皇上要是看到了他選管銘,還不得冒火?
一氣之下
,指不定砍了他的頭。
馮陽越想越急。
腦中再三權衡。
他突然意識到了,不能選管銘了。
也不能選袁弘了。
要選,隻能選一人。
那就是刀石。
非刀石莫屬。
隻有選了刀石,皇上那邊才能通過。
這是最正确的選擇。
馮陽終于想清楚了因果關系,急忙說:“燕大人,我仔細想了一下,覺得另外一人更加适合。”
管銘一聽,心裏無比失落。
“恩?”
張勇武一聽,頓時警覺起來。
燕七問馮陽:“你要換袁弘嗎?”
袁弘很是期待。
馮陽搖搖頭道:“我要選刀石将軍,刀石将軍的軍功最大。”
袁弘傻眼了。
“馮陽!你瘋了?”
張勇武怒指馮陽:“你小子腦子不靈光,你傻了?你腦子裏裝的是粑粑嗎?”
馮陽低着頭,不敢和張勇武對視。
但是,擺明了不肯更改人選。
張勇武勃然大怒,掄起鞭子,向馮陽抽去。
馮陽不敢躲閃,害怕更加激怒張勇武,隻好挺屍,挨一鞭子。
“住手!”
燕七手臂暴漲,一把抓住了鞭子。
張勇武也是高手。
兩人用力一拽。
砰!
鞭子斷爲兩截。
馮陽暗叫一聲好險。
這一鞭子抽在身上,定會皮開肉綻。
燕七怒視張勇武:“張将軍怎麽可以無緣無故傷人?”
張勇武大怒:“馮陽選了管銘,突然改口選擇刀石,本将軍當然要教訓他。”
燕七冷笑:“馮陽選誰是馮陽的權利和自由,你憑什麽毆打馮陽?遷怒馮陽?就因爲你是樞密使?就因爲馮陽沒有選管銘和袁弘?忤逆了你的心思?”
“張勇武,麻痹的,我再告訴你一遍,你豎起狗耳朵給我好好聽着:這是樞密院,是朝廷機構,不是你們張家的後花園。”
“張家的後花園,你要打要罵,随你,别人管不到。”
“但是,在這樞密院的一畝三分地,你敢不講道理,耍威風,肆意妄爲,把各位将軍當成你的奴仆,肆意打罵,那絕對不行。”
“你要是執意如此欺辱将士,我豁出去樞密使不當,也要把你打的滿地找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