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黑衣人高舉寶劍,飛快的往下砍。
砍到燕七脖子處。
燕七也不求饒。
寶劍就停在燕七的脖子上。
差一寸就抹了脖子。
黑衣人道:“再給你一次求饒的機會。”
燕七醉醺醺的說:“求什麽饒啊,我的字典裏,就沒有求饒這兩個字。快殺吧,你再不殺我,我都要被你吓死了。”
黑衣人無比郁悶。
這人怎麽什麽都不怕。
“燕七,别裝傻充愣,我可是夜格派來的高手,就是爲了殺你,但是,你要跪下求我,再給我一筆錢,我就饒你一條性命,不然,我讓你一劍斃命。”
燕七醉醺醺的伸了個懶腰:“我雖然喝多了,但是智商更牛叉了,古往今來,那些大師的佳作,不都是醉酒之後,妙手偶得嗎?我也是醉酒之後,智商超強,心裏反而更加清楚了。”
黑衣氣沖沖問:“你清楚什麽了?”
燕七望着黑衣人,盯着那隻柔若無骨的白皙小手:“我知道你不是來殺我的,而是來暖床的。”
“啊?”
黑衣人後退了一步:“什麽暖床?呸呸呸,果然是喝醉了。燕七,我殺了你。”
燕七連躲都不躲:“親親小玫瑰,你玩夠了沒有?春.宵一刻值千金,咱們還是放下刀劍,到床.上玩吧。”
“啊?哎,竟然認出我了!失敗!”
惡玫瑰摘掉了頭套,露出千嬌百媚的容顔:“大人喝醉了,怎麽還能認出我?我可是改了聲音,改了體型,還用薄荷掩蓋了身體的氣味呢。我完全用專業殺手的辦法對付大人,大人竟然還是把我看穿了。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燕七搖搖頭:“我沒有認出你,我是推測出來的。”
“大人如何推測?”
“我有虎頭率領三十六位死士,日夜防護,飛鳥難入,而你卻不被虎頭發現,輕而易舉的闖進來。這份超級殺手級的隐匿行蹤,這份超然的武功,除了你夜玫瑰,誰能做到?”
“大人真是機靈鬼,不玩了,沒意思。”
夜玫瑰玩的好生沒趣。
她摘掉頭套,脫掉夜行衣。
燕七
躲在被窩裏,手蹬腳刨,将貼身衣褲除去。
夜玫瑰瞪大了眼睛:“大人在幹什麽?”
燕七道:“脫衣服呀。”
“脫衣服?大人爲什麽要脫衣服?”
“你脫了衣服,這麽主動,我當然也要配合你一下了。多多少少,要給你一些面子嘛。”
“來,快到被窩裏來,我等着你呢,被窩已經被我暖好了,可舒服了。”
夜玫瑰臉紅耳赤:“大人,我可不是來暖床的。”
燕七翻了個白眼:“那你爲什麽要脫衣服?别不好意思,人都來了,還裝什麽純情呢。”
夜玫瑰無語。
“夜行衣穿着不舒服,我脫了還不行嘛,大人真是滿腦子龌龊想法。”
燕七凝視夜玫瑰藍汪汪的眼眸:“因爲你太漂亮了,我内心深處的龌龊念頭,便似野火燎原一般,不受控制的燃燒起來。”
夜玫瑰心裏顫栗,臉兒潮紅,美眸幽幽的白了燕七一眼:“這是大人第一次誇我長得漂亮。”
燕七笑如春風:“因爲我喝多了嘛,當然要說幾句實話了。”
夜玫瑰心裏更喜。
燕七的情話說的别具一格。
像是一根羽毛,鑽進了她的心裏去,輕輕撩撥,讓她心慌。
醉酒之後的燕七,去除了邪惡與算計,倒是有些頑皮和可愛。
燕七掀開被窩:“真的不上來?我會伺候好你的。”
夜玫瑰搖搖頭:“我可不是來暖床的。”
燕七道:“那你臉紅什麽?”
“啊?我臉紅了?”
“比紅蘋果都紅呢。”
夜玫瑰拿出銅鏡一看,果然紅似蘋果。
燕七道:“不僅紅,還紅得發燙。”
夜玫瑰摸了摸嬌臉,果然很燙。
燕七道:“這說明你心動了。要不,你上來,咱們玩一會?”
夜玫瑰向床前走了一步,又強行控制住了激動的情緒:“我可沒想過要給大人暖床,咱們不是戀人關系,就是合作!合作的關系,你懂不懂?”
燕七盯着夜玫瑰藍汪汪的眼眸,似笑非笑。
夜玫瑰慌了:“大人笑什麽?”
燕七道:“笑你嘴硬。”
“大人……真不是僞裝……我沒有
暖床的想法……”
“你剛才都要上我的床了,卻又停住了,當我沒看出來?”
夜玫瑰的僞裝徹底被燕七給扒掉了。
她沒有再義正言辭的說什麽大道理,站在那裏,糯糯了半天,幽幽歎息一聲:“那邊有人監視我,我不能耽擱太久的。”
這麽一說,燕七就懂了,笑問:“你這麽高的手段,夜晚跑出去,那些蠢貨能發現你?”
夜玫瑰搖搖頭:“不能。”
燕七道:“那你還擔心什麽?”
夜玫瑰道:“明早我回去的時候,他們便有機會發現我不見了。雖然這種機會很渺茫,但的确存在。爲了大業,不能冒險。”
燕七笑了:“你還要明早回去?天哪,難道你還想和我玩一夜?玫瑰啊玫瑰,你可真貪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實力,跟我玩一夜,你都會累的拉跨。”
夜玫瑰脫口而出:“呸呸呸!還用玩一夜?玩一次,我就得拉跨!”
燕七道:“那你還說要明早回去?”
夜玫瑰啐道:“我都被你玩拉跨了,站都站不起來,還怎麽回去?”
燕七大汗。
哦,原來是這個道理呀。
太簡單了,我竟然沒有想到。
失敗!
燕七問夜玫瑰:“那你夜半三更,跑來幹什麽?”
夜玫瑰翹着紅唇,無比幽怨:“大人很是開心,喝酒劃拳,其樂融融,而我卻躲在驿館中,不僅要被刀石的人監視,還要被夜格的人‘保護’,我很煩躁,隻好趁着夜晚,偷偷跑出去,和大人聊聊天。”
“哦,原來如此!”
燕七點點頭,一下子掀開被子。
“不要掀被子,大人沒穿衣服。”
夜玫瑰急忙扭頭去。
燕七笑了:“剛才是吓唬你的,我根本就沒脫好嘛?”
夜玫瑰回頭一看。
燕七光着膀子。
夜玫瑰趕緊捂着臉:“你也沒穿呀。”
燕七:“你看我下面啊,下面穿着呢。”
夜玫瑰又看下面,心慌的趕緊閉眼:“壞大人,你就穿個小褲頭……”
燕七笑了:“小褲頭難道不是褲頭?别捂着臉了,又不是沒見過。大方點,沒有外人,看了也沒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