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将軍無不憤慨、惱火。
燕七火上澆油,來了一句:“窩爾比代表了王爺,莫斯殺了窩爾比,與殺了王爺,有何異同?”
“換句話說,此行,若是王爺親自去要人,莫斯豈不是要連王爺一起殺了?莫斯也太狂了吧?”
“哇呀呀,豈有此理,莫斯啊莫斯。”
夜格呲牙咧嘴大叫:“你不交人也就算了,竟然還敢殺了窩爾比?你如此欺負本王?本王豈能饒你。”
燕七急忙勸阻夜格:“王爺千萬别動怒,千萬别親自動手找莫斯算賬,莫斯翻臉無情,還不連王爺一起宰了?不如息事甯人,忍下這口窩囊氣。”
這哪裏是勸架?分明是煽風點火!
夜格徹底炸廟了:“整備,集兵!本王要統兵三萬,親自前往鐵欄山,讨回一個公道。”
巴塔趕緊勸阻:“王爺,不可怒而興兵。”
燕七急忙說:“巴塔先生說的極對,怒而興兵必敗,尤其是,王爺剛剛敗給了我,黴運纏身,這次問罪莫斯,必會失敗。”
日!
火上澆油!
煽風點火!
夜格更加瘋狂了:“點兵,本王要立刻趕往鐵欄山,問罪于莫斯。”
巴塔急了。
他是覺得不妙。
哪有這麽莽撞用兵的?
夜格平時相當的沉穩。
怎麽這一次,變得如此暴躁易怒了呢?
燕七卻知道夜格的心思。
換位思考一下。
解三甲已經成了夜格的救命稻草。
結果,莫斯不放人,還殺了窩爾比。
這口氣,誰能忍得下?
夜格可是右賢王啊,突厥三号人物的存在。
難道,莫斯連這點面子都不給?
最要命的是,就怕有人拱火。
燕七在一邊勸架,實則是激将夜格。
更何況。
群臣義憤填膺。
摩拳擦掌。
所有人都很激動,沒有一個人勸和。
這種局面,如點燃了柳絮毛子,呼啦啦竄火苗,向四面八方着開了。
燕七看着激動的夜格:“王爺,祝你旗開得勝,王爺出手,莫斯立刻就得慫。莫斯就是外強中幹的小癟三,王爺親自要人,莫斯必須服軟,在王爺面前,他哪裏硬氣的起來?”
夜格心裏如打了興奮劑,頭腦發昏了。
巴塔勸不住,但知道不妙,立刻向夜玫瑰說道:“玫瑰郡主快勸一勸王爺,凡事三思而行。”
夜玫瑰起身:“好,我來說兩句。”
巴塔點點頭:“玫瑰郡主發話,王爺定然會聽的。”
夜玫瑰站在夜格面前:“玫瑰祝爹爹旗開得勝,抓回解三甲。爹爹放心,我定會處理好一切事情,不勞煩爹爹操心。”
日!
巴塔閃了一下腰。
玫瑰郡主啊,你說的這是什麽話?
還不如不說呢。
“好,玫瑰,你等着我的好消息。”
夜格呲目欲裂:“目标:鐵欄山,出發!”
“王爺,哎,王爺,王爺不能去啊,王爺……”
巴塔在夜格屁股後面直喊。
可是,夜格不聽,憤怒的身影,消失在巴塔面前。
“這……哎……”
巴塔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局面,怎麽搞成這樣了?
莫名其妙!
莫名其妙啊!
巴塔對燕七說:“大人怎麽也不勸勸王爺……”
燕七無奈的聳聳肩:“我勸了啊,可是王爺在盛怒之下,我也勸不住。”
“大人,你那不是勸架,那是拱火。”
“好了,好啦,巴塔先生,我的好朋友,咱們不說這個了。”
燕七打岔:“你那天說給我安排一個最好的烤肉師傅。人呢?烤肉師傅在哪裏,快找來呀。”
巴塔大汗:這都火上眉毛了,燕大人還有閑心吃烤肉?
不過轉念一想。
人家燕七急個屁啊。
火燒的是夜格的眉毛,又不是燕七的眉毛。
燕七催促:“巴塔先生,我可給你面子了,錢都不要了,隻要解三甲,你送我的烤肉師傅還不露面,這可不夠意思啊。”
巴塔煩躁無比:“好好好,烤肉師傅一會就來,一會就來。”
燕七無比興奮:“歐耶,終于可以吃上美味了。”
……
一個時辰後。
夜玫瑰以要燕七放松機械镯子的理由,找到了燕七。
兩人吃起了烤肉,大快朵頤。
燕七道:“這個烤肉師傅不錯,我要把他帶回大華,然後,在大華開上幾百家連鎖烤肉店,那生意,一定火爆。”
夜玫瑰紅紅的唇上沾滿了油汁:“你眼裏隻有錢。”
“錯!”
燕七探出兩根手指:“我的眼裏,有兩樣東西,一是錢,二是女人。”
夜玫瑰氣呼呼道:“不以爲恥,反以爲榮。”
燕七道:“男人不都這樣嗎?沒有這兩個流氓屬性,還叫男人嗎?”
“詭辯。”
夜玫瑰啃到一半,放下烤串:“沒想到夜格這麽沖動,竟然真的去找莫斯問罪了,以前他可不是這樣的。”
燕七呵呵一笑:“以前夜格是沒遇上我,他若是早遇上我,早就沖動了。”
夜玫瑰道:“夜格怒而興兵,實乃兵家大忌,我估計,夜格現在一定後悔了。”
燕七一臉壞笑:“自信點,把估計二字去掉,現在的夜格,不僅後悔,怕是腸子都悔青了。”
夜玫瑰忽閃美眸:“大人如此肯定?大人怎麽會把夜格的心思猜的這麽準?”
燕七娓娓道來:“議事大廳之中,所有人都在拱火,從上到下,沒有一個勸和,夜格自身也很激動,這才怒而興兵。”
“如今,夜格走出了五十裏,腦子想必已經清醒了,呵呵,清醒過來的夜格,大局觀還是相當牛掰的。現在,他除了後悔,還是後悔。”
夜玫瑰微微有些擔心:“既然夜格後悔了,那就不去找莫斯問罪,返回狼山谷不就行了?”
燕七搖搖頭:“說得輕巧,夜格回得來嗎?開弓沒有回頭箭呢。”
“怎麽就回不來?”
燕七道:“第一,夜格是領袖,是右賢王,絕不能朝令夕改。”
“第二,夜格若不發兵還好,可以博得一個以大局爲重的美名。”
“可是他現在發兵了,覆水難收,要是半路卻撤回來,那會讓所有人認爲,夜格害怕了莫斯!”
“這種輿論,對夜格謀取汗位,影響極大,這是夜格無論如何不能接受的。”
“基于這兩處難言之隐,無論如何,縱然夜格再難,懊悔萬分,他也要一拱到底了。”
夜玫瑰手托香腮,眸光凝視燕七:“你懂的真多。”
燕七一臉臭屁:“我當然厲害了,入得廚房,出得廳堂,還上得……嘿嘿……。”
夜玫瑰眨眨眼:“上得什麽?”
燕七補充了一句:“上得大床。”
“下流!”
夜玫瑰啐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