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無言以對,氣的渾身打顫。
當他面對燕七時,才發現自己太過寒酸。
哎,自己拿什麽和燕七拼命呀。
燕七的侍衛都是董春這個級别的武将。
自己與燕七相比,堪稱螢火之光,與皓月争輝。
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夏明心都碎了。
自己被燕七發配到了洪城,也就算了。
一把年紀,倍死了也就死了。
隻是壯志未酬而已。
可是,夏冬草竟然也被燕七給禍害了。
這算什麽事?
麻痹的。
夏明絕望大叫:“我的女兒,你交出來,你把我女兒交出來。”
燕七笑容玩味:“你女兒在紡紗司勞作呢,放心,我會很好的照顧她的。嘿嘿,你知道我是怎麽照顧你的女兒的嗎?”
夏明吓得瑟瑟發抖:“你把夏冬草怎麽樣了?”
燕七一副意猶未盡的表情:“我還能把夏冬草怎麽樣啊,她那麽漂亮,我定會對她好的,我啊,都舍不得她勞作,還把她請到我府上,與我一起吃飯喝茶呢。”
“我還關心夏冬草穿什麽衣服,夜半三更,還擔心夏冬草睡不着,去給她蓋被子……”
夏明心裏涼了。
燕七這話中之意,不言自明。
看來,夏冬草是被燕七給作賤了。
燕七這個混蛋,該死!
群臣也聽得明明白白。
在場的大臣,有許多都是八賢王派來的卧底。
聽着燕七這般作踐夏冬草,與夏明針尖對麥芒,倒是松了一口氣。
看來,可以回去向八賢王彙報了。
七七八八的大臣找個理由跑出去。
燕七瞥眼一見,知道他們是給某人通風報信的,嘴角浮現出一絲促狹的笑。
夏明大怒:“燕七,你這個卑鄙無恥的流氓,快把我女兒交出來。”
燕七笑了:“急什麽呀?夏明,今晚,我在醉心樓給你接風,你要賞光哦。”
夏明大吼:“什麽醉心樓?我不去,我用你接風?你這個惡人,比楊克還心思歹毒的惡人。”
燕七眸光冷厲:“你
不去醉心樓?這麽說,你不想看你的女兒咯?”
“你……”
夏明吓得心驚肉跳。
“哈哈哈!”
燕七扭頭便走:“夏大人,咱們醉心樓見哦。”
夏明眼睜睜的看着燕七嚣張離開,心如死灰。
“小草,我的女兒……”
爲了夏冬草,醉心樓他必須得去。
……
燕七回到府上。
“大人回來了。”
夏冬草蹦蹦跳跳的跑出來。
她打扮的花枝招展。
一身修長的白色長裙,在陽光的萦繞下,宛如綻放的玫瑰,豔麗四射,而又落落大方。
燕七看着夏冬草,開心一笑。
“大人笑什麽?”
“看到小草同學的模特身材,賞心悅目,能不笑嗎?”
夏冬草的臉稍稍一紅。
燕七詫異:“你臉紅了?你害羞了?這還是潑辣的你嗎?”
“讨厭!”
夏冬草的臉更紅了:“大人,我爹呢?”
燕七道:“哦,你爹已經放出來了,回家了。”
“是嗎?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夏冬草開心的跳起來:“我要去看我爹。”
說着就往外跑去。
燕七一把抓住夏明的小手。
“大人,别對我動手動腳的。”
夏冬草身子一軟,心跳的厲害。
燕七強行拉住夏冬草:“你現在不能去找你爹。”
夏冬草問:“爲什麽?”
燕七挑了挑眉毛:“因爲,外面的人都知道你被我作賤了,你這麽開開心心去見你爹,我所做的一切僞裝,不都被拆穿了?”
“啊?”
夏冬草美眸瞪得大大的:“我什麽時候被大人作賤了?”
燕七道:“就在剛剛,現在估計傳遍了各個衙門。”
“哎,大人,你怎麽能這樣呢?”
夏冬草羞得渾身亂顫:“我什麽時候被大人作踐了?大人,你……你還我的清白,我還沒嫁人呢,這讓我多難爲情。”
燕七撇撇嘴:“我還要你還我的清白呢。現在,誰都以爲我是個流氓。可是,我對你什麽都沒幹,這流氓的名聲背在身上,該有多冤呢?”
夏冬草胸前亂顫,急的直跺腳:“那大人爲什麽要
這麽說?”
燕七道:“我不這麽說,如何保護你爹?我告訴你,在你爹沒有離開京城之前,我對你爹若有絲毫的善意,都會讓你爹丢掉性命。”
“我唯有對你爹特别的不友好,與你爹做敵人,才能保你爹平安。”
“當然,要與你爹成爲敵人,最大的障礙就是你,因爲,我把你從教坊司口中救了出來,人盡皆知。”
“所以,我就隻好以貪婪你的美色爲理由,作踐你,蹂躏你,這樣才能自圓其說呀。不然,我怎麽做,才能逃過八賢王的法眼?”
“原來如此!”
夏冬草恍然大悟,咬着紅唇:“大人這一招真夠絕的,不過,對我也太不友好了吧。”
燕七氣呼呼道:“對我才不友好呢,我什麽都沒去幹,卻搭上了流氓的名聲。”
“嘻嘻!”
夏冬草對着燕七做鬼臉:“大人的清高,小草心裏很明白呢。”
“你明白有個屁用!”
燕七氣呼呼戳了戳夏冬草的額頭:“所以呢,你必須聽我的命令,不能随便出入,要看你爹,也要和我一同去。現在,你好好準備一番,随我去醉心樓。”
夏冬草氣呼呼嬌喊:“去醉心樓幹什麽?啊!我懂了,大人,你要去泡妞兒?”
燕七翻了個白眼:“是啊,泡妞不行嗎?你可管不到。”
夏冬草跺跺腳:“你泡妞就泡妞呗,帶着我去幹什麽?”
燕七道:“我讓你學一學技術,以後也好伺候我。”
“切!”
夏冬草紅唇張合,無言以對:“我才不伺候你呢。”
……
醉心樓。
燕七包場。
很多大臣已經提前趕到。
這麽多大臣中,有一些是夏明的朋友,特地給夏明送行。
也有一些人,就是八賢王的卧底,特來打探消息。
反正,表面看起來,其樂融融。
夏明失魂落魄的坐在邊上。
衆人來敬他酒,他就機械的幹杯。
心裏,冷冰冰的。
他哪有心情喝酒?
滿心思挂念的,就是夏冬草。
終于!
燕七走進來。
夏明一見燕七進來,飛快的沖上去:“夏冬草呢?你還我女兒,還我女兒,你這個卑鄙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