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勇武道:“燕大人爲何這麽說?”
燕七一攤手:“我要一萬人,張将軍隻給我五千運糧兵,還差了五千,我怎麽簽字呢?”
張勇武拍着胸脯:“燕大人放心,我說話算話,你先簽了字,餘下的五千士兵,十幾天後,餘下的五千士兵一定會給你兌現。”
燕七道:“要不這樣吧,我先帶走這五千運糧兵,等着十幾天後,餘下的五千士兵也趕到了高麗,我再給張将軍簽字,好不好?”
張勇武搖搖頭:“這可不行。”
燕七眯着眼睛:“張将軍對我不信任?”
張勇武急忙找借口:“燕大人這是說的什麽話?不是我不信任燕大人,而是這麽做不符合程序。”
燕七一攤手:“這就不好辦了,我簽字,不符合我的程序,我不簽字,又不符合你的程序,這可如何是好?既然如此……”
燕七話鋒一轉:“那我就不走了,這裏五千運糧兵我不要了,我就等着軍兵演練回來,再進行挑揀,這樣反而符合程序。”
張勇武急了:“燕大人,你不是急着走嗎?”
燕七道:“我的确是急着走,但是調兵問題沒解決,我想走也走不了呀。”
張勇武道:“你就先簽了字,把這五千運糧兵調到高麗去,解決燃眉之急呗!事情緊急,燕大人何必這麽執拗呢?”
燕七搖搖頭:“我可以帶走這五千運糧兵,但是我不能簽字,張将軍卻非要我簽字,我想問問張将軍,爲何你這般執拗呢。”
“這……”
張勇武有些着急:“燕大人,你要在這裏等十幾天呢,士兵外出演練沒有這麽快回來,你别耽誤了大事。”
燕七聳聳肩:“那也沒辦法啊,隻能死等,别說十天半月,就是數月,我也得隻能等。”
張勇武一聽燕七的話,坐卧不安:“咱們在這裏争論沒有任何意義,你不去高麗,萬一高麗出現了問題,你難辭其咎。”
燕七道:“高麗若真出了問題,我肯定要承擔責任,但也隻能認命了。真到了那個地步,我會向皇上請罪。”
“當然,皇上若是問起高麗爲何會出問題,我隻能把無兵可調的事如實向皇上彙報。到時候,張将軍的責任,恐怕也是不小啊。”
張勇武忐忑起來。
燕七這句話絕不是吓唬他。
萬一高麗真出了問題,而且還是因爲無兵可調的問題,那他真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老皇帝一旦動怒,說不定會将他罷黜。
而且,理由十分光明正大。
他将承受雷霆之怒。
張勇武思來想去。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讓燕七先帶走這五千運糧兵。
他若是不簽字,那就先不簽字。
反正自己說了算。
隻是,說不定會有些後遺症。
但也管不了了。
後遺症也未必會發作。
張勇武裝模作樣,狠狠一拍桌子:“燕大人,出兵高麗,事關大華威嚴,絕不能拖下去!”
“這樣吧,燕大人,你先把五千運糧兵帶走,也不用簽字,等着我把餘下的五千軍兵調入高麗,你再簽字。”
燕七拱手:“張将軍應變有方,不愧是大華名将,我是相當的佩服。”
張勇武心裏冷笑,臉上謙虛的很:“都是爲了大華,這點變通,還是要有的,再說,燕大人可是副相,一言九鼎,我對燕大人很是放心。”
燕七道:“既然如此,我就先走了。”
張勇武道:“我送送燕大人。”
濤神率領五千運糧兵出了軍營。
燕七站在門口,又道:“張将軍,我要強調一下,這五千運糧兵太過孱弱,做做後勤運輸尚可,用來打仗,卻是坑了他們。”
“所以,等到軍兵演練回來,一定要給我調兵一萬,這五千運糧兵,我會完璧歸趙。”
張勇武點點頭:“放心,就這麽說定了。”
燕七道:“安禦史在這裏,聽得清清楚楚,到時候,張将軍可一定要說話算
話哦,不然,依安禦史的脾氣,絕不可能善罷甘休的。”
安四海卡着腰,虎着臉:“沒錯,你敢忽悠我寶貝女婿,我拼了這把老骨頭,也和你沒完。”
這唾沫星子噴的,差點把張勇武給噴到房梁上去。
張勇武扭過頭,連聲答應:“不敢,我怎麽敢忽悠燕副相呢。安禦史放心,我說到做到。”
燕七一臉微笑:“後會有期,張将軍。”
張勇武向燕七抱拳,目送燕七離去,嘴角泛起一陣冷笑:“燕七啊燕七,給你五千老弱病殘,已經算是便宜你了,你還想要餘下的一萬精兵?哈哈,你就慢慢等吧,等到猴年馬月,看你能不能如願。”
……
燕七離開軍部。
安四海道:“還需要我做什麽?”
燕七道:“安禦史先回家,我一會有需要,派人去請您。”
安四海道:“我先回家睡一覺,緩過神來,再給你當炮使。”
濤神派幾個人護送安四海,蹙眉問燕七:“大人,咱們被張勇武給耍了,隻有五千老弱殘兵,這怎麽行呢?安禦史說的沒錯,張勇武定然是故意的。”
燕七眸光詭異:“我當然知道張勇武是故意爲難我們?不過,怕個叼!能耍我的人還沒出生呢,張勇武這厮自作聰明,我就讓他嘗嘗厲害。”
濤神挑了挑眉毛:“大人原來早有準備。”
燕七:“大少爺在哪裏?”
濤神道:“跑去醉心樓找樂子去了。”
燕七啐了一口:“這個混蛋,離了女人不能活嗎?咱們去醉心樓,濤神,你把大少爺給揪出來。”
“是!”
濤神和燕七趕往醉心樓。
濤神進去,三下五除二,就把林若山給揪了出來。
林若山褲腰帶還沒系好,提溜着褲帶,生怕走光,被濤神推搡到燕七面前。
“老大,你這是幹啥呀。”
林若山一臉委屈:“人家褲子剛脫了一半,就被濤神給攪黃了。那女孩可漂亮了,我真想啃上兩口,你怎麽還派濤神捉.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