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着茶水,嘴角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林若山、濤神圍在身邊。
"老大,有什麽吩咐,請立刻示下。"
"大人,現在要怎麽做?我很着急。"
燕七翹着二郎腿:"很簡單,第一,大少爺,立刻停止收購高麗的貂皮,鹿茸,人參,烏拉草,已經裝車的物資全部卸貨,高麗的東西一概不要。"
"第二,濤神,請你立刻将鐵甲營的兄弟從軍隊中撤出來。記住,是撤出所有人,不要任何兄弟擔當指揮一職。"
林若山眼前一亮:"老大,這一招,可謂釜底抽薪。"
濤神氣呼呼道:"大人放心,我立刻執行。"
不到一個時辰。
命令已經執行下去。
大華與高麗所有的交易都暫停下來。
車賢重大軍的所有鐵甲營兄弟全都撤出來。
燕七聽了林若山和濤神的彙報,笑容詭異:"接下來幾天,咱們就喝茶,看好戲。哦,對了,可以去和安東熙聊聊天,他學問深厚,必能讓我增長見識。"
……
車賢重完全陶醉在勝利的喜悅中。
納妃,慶祝,喝酒,貶斥大臣,清除異己。
做事說一不二,爽的不能再爽了。
這種感覺,可謂人生中的巅峰。
可是,好景沒過兩天。
大将軍申中煥慌裏慌張跑進了大殿:"國主,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
車賢重坐在大殿之上,旁若無人,抱着美人,喝酒吃肉,享受得好不自在。
被申中煥這麽一吓,一口酒噴出來,火冒三丈:"申中煥,你幹什麽?再敢大呼小叫,我斬了你。還不給我退下,看你就不順眼。"
申中煥一臉苦澀:"國主,大事不好了。"
車賢重不以爲意:"能有什麽大事?大驚小怪的。"
申中煥驚慌失措:"國主,大事不好,車賢基派兵偷襲,咱們損兵折将,節節敗退,現在,已經退後八十裏,方才勉強守住。"
"什麽?"
車賢重吓得一轱辘,從椅子上滾下來,臉色蒼白:"前幾天,大軍不是困住了車賢基嗎?怎麽,這才幾天,車賢基就發起反攻了?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申中煥支支吾吾:"這幾天,戰鬥力……戰鬥力銳減。"
車賢重怒吼:"爲何銳減?"
申中煥唉聲歎氣:"兩天前,燕七已經将鐵甲營的人全部撤出,咱們的軍隊指揮不力,用兵不精,上下脫節,指揮錯亂,被車賢基偷襲,應變不利,節節敗退。"
"什麽?"
車賢重後知後覺,問身旁的樸太閑:"燕七何時撤回鐵甲營?我竟然不知?"
樸太閑心想:你這幾日不是喝酒吃肉,就是摟着美人睡覺,還能知道個屁。
樸太閑心裏冷笑,臉上卻淡然自若:"禀報國主,您這幾日日理萬機,勞心勞力,我不敢打擾。再說,燕大人乃是大華重臣,他将鐵甲營撤出來,正合咱們的心意。國主乃是天縱奇才,離了燕大人,一樣風生水起。"
"那個……"
車賢重心裏暗叫一聲苦也,強自鎮定:"哼,燕七算什麽,我乃是高麗國主,他早就該離開高麗了。"
樸太閑心裏無比鄙視,臉上陪着笑:"國主英明神武,什麽事情都能解決,哪裏需要燕大人!"
車賢重強撐着沒有露出膽怯之意,對申中煥說:"給士兵的軍饷加倍,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哈哈,我這個主意很棒吧。"
"這……"
申中煥支支吾吾:"根本沒有軍饷,不知從何而來,國主,請您撥付軍饷,不然,士兵已經要造.反了。"
車賢重指了指樸太閑:"快快撥付軍饷。"
樸太閑道:"國庫空空,沒有銀兩,如何撥付軍饷?"
車賢重腦子翁的一下,快要炸開了:"國庫沒有錢了?以前的錢呢?不是有錢嗎?錢去了哪裏?是不是被你花掉了?"
樸太閑道:"國主登基,極盡奢華,納妃,隆重高貴,加之擺酒設宴,花費許多銀兩,國庫中的銀兩,具都被花掉了。這是戶部賬本,請國主查看。"
車賢重一看賬本,頭皮
發麻:"那個,不是還有進項嗎?賣掉的人參、貂皮、鹿茸呢?不都變成錢了嗎?"
樸太閑道:"大華已經停止收購高麗特産,不管是人參、貂皮、鹿茸,甚至于烏拉草,大華已經停止收購了,就算是已經裝上車的,都卸下來了。"
"啊?燕七他……他怎麽敢這麽對我……"
車賢重吓得一激靈,虛的差點暈倒。
樸太閑看着車賢重慫包的樣子,心裏非常鄙視,忍着鄙夷之心,将車賢重給扶好:"國主,您英明神武,什麽事情解決不了?就算大華不買高麗特産,您也有辦法籌錢,是也不是?離了燕大人,國主也一樣風生水起。"
車賢重心裏有苦說不出:"是,道理是這個道理。那個,燕大人在哪裏?"
樸太閑道:"在驿館歇息呢。"
車賢重對樸太閑說:"你去通知燕七,我要召見他。"
樸太閑心裏冷笑。
召見?
還裝大尾巴狼呢?
他恭敬說道:"我這就去!"
車賢重好不容易整理好思緒,正襟危坐,等待燕七。
不久!
樸太閑回來。
車賢重急的前傾身子:"燕七呢,是不是在外面等着,我要召見他,讓他進來。"
樸太閑道:"禀報國主,燕大人有事在身,不便前來。"
"我要召見燕七,燕七竟然不來?他以爲他是誰啊。"
車賢重腦子懵了,眼睛裏全是小星星,不知道如何是好。
這下,他終于體會到怠慢燕七的後果有多嚴重了。
"報!"
另一員大将金五原慌裏慌張沖進來:"國主,大事不好,車賢基大軍攻殺我軍,我軍死亡三千人,損失慘重,撤後五十裏,方才勉強防禦。"
"現在,軍情渙散,士兵茫然,士氣低下,軍饷已無,已然有了逃兵,大有潰散之态,請國主決斷。"
車賢重吓得臉色發白,一屁股坐在地上,徹底傻眼了,說話都哆嗦了:"怎麽辦,怎麽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