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正太進來禀報:“郡王,車賢基攻城越發急迫,加上東瀛武士偷襲,城門已經堅守不多久了。”
車賢重急了:“燕大人,你快去守城吧。”
燕七道:“我答應你守城了,自然要說話算數,不過,有件難處,卻要北山郡王協調。”
車賢重讓申正太退下,慌裏慌張:“燕大人請講,什麽難處我都可以周旋。”
燕七道:“我手下兵精将烈,以一當百,但也需要你的士兵輔助,方可守住城門。”
車賢重用力點頭:“高麗士兵歸你調遣,你随便用,死傷無數,也在所不惜。”
燕七聽了最後這句‘死傷無數,也在所不惜’,心中冷笑:果然是薄情之人。
士兵随便死傷?
當士兵是大白菜?
車賢重這種無情無義的蠢貨,真是人間極品。
燕七一臉鄙夷的看着車賢重:“可是高麗士兵不聽我的号令,我想指揮,他們也不會聽我的。所以,我想請北山郡王随我一起站在城門之上,指揮戰鬥。”
“啊?”
車賢重一聽,吓得瑟瑟發抖:“這個,本王……本王恐高,恐怕難以做到……”
萬一被流箭射中,不就死翹翹了?
這厮已經被吓破了膽,哪裏還敢站在城牆上耍酷?
燕七聳聳肩:“那怎麽辦?高麗士兵不聽我的指揮,我縱然有心幫助北山郡王守住城門,也無濟于事啊。”
車賢重立刻說道:“金成煥是大将軍,讓金成煥聽候你的吩咐,随你一起上城門守城。”
燕七冷哼一聲:“金成煥被我重則五十大闆,身子骨疼痛,如何登上城門守城?”
車賢重又道:“那不如,由申正太将軍随你上城門守城。”
燕七道:“也好,我就和申正太配合一下。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申正太與我素來不識,彼此配合未必嚴絲合縫。若是因爲配合不好,導緻城門失守,北山郡王九泉之下,可别怪罪于我。”
日!
一聽說要被破城,下了九泉喪命,車賢重的魂都飛了半邊。
車賢重急的像是驢拉磨,來回轉圈:“金成煥不行,申正太也不行,到底誰行?這可如何是好,如何
是好啊。”
燕七盯着車賢重,不鹹不淡的說:“最好的人選,便是北山郡王随我一起上城門,若是北山郡王恐高,無法登上城門,那您便選一名心腹随我上城門一同守城。這樣,我可以如臂使指……”
“心腹?”
車賢重一聽,大爲興奮,一指樸太閑:“樸參議,你随燕大人一同上城門守城。”
樸太閑指着自己的鼻子,裝傻充愣:“我?守城?”
車賢重用力點頭:“沒錯,就是你。”
燕七在一邊滿意的點頭:“樸參議與我合作,我有十足的把握守住城門,但問題是,樸參議是文職,又不是将軍,管不到軍隊,随我上城門,有何意義?”
樸太閑語氣可憐:“是啊,那些将軍不服我控制,我指揮不靈,反而壞了郡王的好事。”
車賢重毫不猶豫:“别怕,本王将虎符交給你,封你個大官,位列在所有将軍之上,這下,你不就有了指揮士兵的權利了?”
樸太閑一聽此言,又是激動,又是想笑:“這樣……好嗎?”
燕七當機立斷:“就這麽定了,北山郡王,速速召集所有将軍将士,将虎符傳給樸太閑,再晚上一時三刻,城門失守,一切都悔之晚矣。”
“沒錯,立刻傳下虎符,傳下虎符。”
車賢重嗷嗚大叫:“來人,請衆将進來商議軍事。”
呼啦啦!
将軍将士進來好幾十位。
都是高官大将。
金成煥位列首位,申正太坐在金成煥之後。
後面,還有一大堆将軍。
車賢重道:“城門即将失守,危在旦夕,如此重壓局面,特請燕大人主持守城,我高麗士兵從中配合。咳咳,那個……爲了能更好的配合燕大人守城,本王要将虎符傳下去,以便士兵聽從号令,爲燕大人所用。”
衆将聞言,盯着虎符,俱都心動不已。
尤其是金成煥和申正太。
他們是軍方老大和老二,最有資格拿到虎符。
拿到虎符,便能控制軍隊,相當的爽。
金成煥忍受着屁股疼痛,霍然站起:“末将冒死,願意統領士兵。”
車賢重搖搖頭:“不行不行,你行動不便,如何守城?
速速退下。”
金成煥分外失望。
申正太是排行老二的軍方人物,見金成煥被拒,心中大喜,立刻站起:“末将願意統領士兵,協同燕大人作戰。”
車賢重冷哼一聲:“不知自己有幾斤幾兩重嗎?你有那個本事嗎?還不退下!”
“啊?這……”
申正太正在高興呢,沒想到卻被車賢重給撅了。
好沒面子。
金成煥和申正太對視一眼。
金成煥終于忍不住了:“郡王,您要将虎符傳給何人?”
車賢重高聲喊叫:“樸太閑何在。”
“臣在!”
樸太閑出列:“郡王有何吩咐?”
車賢重将虎符遞到樸太閑手上:“樸參議,從今天開始,你晉升爲大司馬,軍政一體,統領将士,配合燕大人守城。”
樸太閑頗爲激動:“臣鞠躬盡瘁,死後而已。”
他是真的開心啊。
以前,隻是一個參議。
現在,按照燕七的計劃行事,轉眼間老母雞變鴨,成了軍政一體、手握重兵的大司馬。
這感覺,倍爽。
燕大人一出手,非同凡響啊。
樸太閑對燕七更加五體投地。
不過,他對車賢重沒有什麽尊重可言。
這厮不過是無人倚靠,拉來自己墊背而已。
并不是真心器重他。
一旦危急解除,以車賢重小肚雞腸,膽小嫉妒的性格,定會将自己給幹掉,務必小心。
樸太閑搖身一變,成爲軍政一體的大司馬。
這職位可不多見。
權利相當的大。
金成煥一聽就火了,立刻站起:“萬萬不可!”
他嫉妒的不行不行的。
本來,他才是軍方大佬。
可現在,樸太閑竟然騎在他的頭上拉屎,這如何承受!
金成煥憤怒不已:“郡王,樸太閑不懂軍事,如何指揮戰鬥?這不是外行領導内行嗎?再說,我統領将士數十年,哪點不比樸太閑要強?樸太閑不過是個狗屁不通的小厮,憑什麽騎在我的頭上作威作福?”
“這個……”
車賢重一聽,頓時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