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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高麗士兵都蒙圈了。
這是哪裏冒出來的狠人啊,竟然要打死金成煥。
大華來的人,真不好惹。
不愧是天朝上國。
這些士兵看着一臉淡然的燕七,比看了兇神惡煞的老虎都可怕。
金成煥被打得皮開肉綻。
燕七道:“繼續打,狠狠的打,打死爲止。”
金成煥承受不住,終于服了:“别打了,再打,就打死我了,我不想死啊。”
燕七眯着眼睛:“冒犯大華特使,你可知罪?”
金成煥學乖了:“知罪,我知罪。”
燕七道:“知罪便好,再打二十大闆,便饒了你。”
“啊?”
金成煥大驚:“我都知罪了,還要再打二十大闆?”
燕七道:“既然知罪,焉能不受懲罰?你若再敢犟嘴,藐視天威,那就重打四十大闆。”
“啊,這……”
金成煥剛要說話。
梆梆!
闆子重重砸下來,屁股都砸開了花。
所有人目瞪口呆。
“何人膽敢在此撒野?”
忽聽一聲雷霆震怒。
鑼鼓開道。
金成煥可憐巴巴的哀叫:“郡王,快來救我,我要被打死了。”
燕七向城門望去。
一個大腹便便的人,帶着一衆穿着體面的大臣,氣沖沖走來。
樸太閑壓低了聲音:“他就是車賢重。”
其實不用樸太閑說話,燕七也猜得出來,在這北山郡,除了車賢重,誰還能有群臣拱衛的排場。
車太賢臉色發紫:“何人在此叫嚣猖狂,膽敢毆打金将軍,莫不是要造.反不成?你們到底是何人?見了本郡王,還不跪地求饒!不然,我将你們的人頭砍了去。”
“來人,給我沖,将金成煥救下。”
一幫人沖了過去。
燕七冷笑?
和我硬剛?
找死!
燕七揮揮手。
唰唰!
濤神舉起令旗。
弟兄們端起了三連弩,瞄準車賢重,以及那些士兵。
“射!”
濤神決然下令。
嗖嗖!
一排弩箭射了出去。
噗噗!
沖過來的士兵,被射中大腿。
一
個個應聲倒下,哭爹喊娘。
這還是濤神手下留情。
不然,這些士兵沒有一個能活過三秒。
燕七又一揮手。
所有三連弩瞄準了車賢重。
車賢重吓得身子一顫:“護駕,護駕。”
一幫士兵将車賢重包圍。
燕七不屑的看着車賢重。
這點膽量,不堪大用啊。
不過也好。
這種垃圾貨色倒是便于控制。
車賢重慌裏慌張,滿頭大汗:“你……你到底是誰?”
燕七使個眼色。
濤神豎起大旗。
上面,一個大大的‘燕’字。
車賢重脫口而出:“你就是……就是燕七。”
燕七臉色凝重,語氣如山如嶽:“你應該說大華特使燕七,大華特使這個名字,你身爲北山郡王,豈敢忽略?”
車賢重被震住了。
這還是那個孱弱的大華嗎?
這還是那個懷柔的大華嗎?
這還是那個腹背受敵、忍辱負重的大華嗎?
大華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兇神惡煞了。
車賢重原本以爲燕七不過是個乳臭未幹的小子,沒想到,自己想差了。
燕七這厮分明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愣頭青啊。
一言不合,竟然要殺我?
還有,這五百士兵到底是什麽來路?
殺氣太重了。
與這五百死士相比,自己的士兵,倒像是溫柔待宰的羔羊。
好吓人。
車賢重心裏複雜,臉色浮白,完全不知道怎麽應付才好。
燕七運起巫山雲雨經,視力大增。
遠遠的,就看到車賢重肥壯的身子不停的打顫。
渾身篩糠。
燕七嘴角浮現出一絲得意的冷笑。
果然是膿包啊。
燕七吃定了車賢重。
要說五百人,抵抗數萬人,兩軍對壘,絕無可能勝利。
但是,誰讓車賢重是個膽小怕事的窩囊廢呢。
燕七不是個愣頭青。
他算的很清楚。
車賢重手握數萬精兵,竟然被車賢基吓到了。
甚至于,甘願交出兵權,做一個太平王爺。
這說明他心浮氣躁,膽子該有多小啊。
這厮,天生就是個膽小的老鼠。
既然是老鼠,那絕對怕貓。
自己這
五百死士,也稱得上是一隻小貓咪。
擺出悍不畏死的陣勢,絕對可以恫吓住車賢重。
一切都被燕七料中。
車賢重果然軟了。
燕七盯着車賢重,冷厲許久,忽然大笑。
笑的如沐春風。
“哈哈哈,北山郡王受驚了,咱們也是不打不相識。我此來,乃是出使高麗,領略高麗的風土人情,沒想到,金成煥卻對我們動粗,我們隻好教育一下他了,誤會,都是誤會。”
“哎,這……”
車賢重見燕七大笑。
緊繃的弦,這才松開。
這厮太吓人了。
燕七這一笑,總算是給了車賢重台階。
車賢重重新整理燕七,再也不敢僵持局面,乍着膽子迎上燕七:“哦,原來是大華特使,本王還以爲是山賊匪寇呢。那可真是……真是一家人了。”
燕七哈哈大笑:“對嘛,既然是一家人,更要和親和睦,豈能動手?來人,将金成煥放了。”
濤神揮揮手,放掉了金成煥。
金成煥被打得屁股開花,站都站不起來,衆目睽睽之下,爬回了陣營。
車賢重乍着膽子,迎接金成煥,迎上咄咄逼人的三連弩,總覺得慎得慌。
燕七微微一笑:“兄弟們,北山郡王乃是自己人,快放下弩箭。”
“是!”
濤神揮舞令旗。
殷方、霍榮招呼兄弟們放下弩箭。
車賢重這才如釋重負。
燕七走上前來:“我此來,代表了大華皇帝親臨,不知北山郡王有何安排啊。”
這話說的很有壓迫感。
車賢重聞言,一陣頭大。
你代表了大華皇帝,難不成還要我給你跪下不成?
車賢重很是生氣,卻又沒膽子反駁。
眼珠一轉,計上心來。
車賢重笑道:“燕大人,本王已經準備好隆重歡迎你了,但是,今日卻是不同,我沒辦法陪着燕大人讨論民生事宜。”
燕七問道:“哦?北山郡王有什麽事,竟然沒辦法歡迎我?”
車賢重一臉得意:“今日是小女秀珠公主與德川滕剛的大喜日子,我就這麽一個女兒,自然要隆重辦理了是,所以,燕大人,本王家有喜事,自然不能盛情款待你了,還望海涵,哈哈。”
能将燕七的面子扯下來,找回場子,車賢重無比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