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心!
相當開心。
自從他認識了燕七,就一直沾燕七的光。
能升任禮部尚書,也是燕七施展的手段。
這些日子,趙青也受到了楊克的擠兌。
楊克總是逼迫他,要他和高麗特使取得聯系,甚至于,要他強迫高麗承認大華的宗主國地位。
趙青愁眉不展。
高麗在大華根本沒有特使,趙青也不能憑空變出來啊。
楊克讓他和高麗特使取得聯系?
這不是扯淡嗎。
更扯淡的是,還要高麗承認大華爲其宗主國。
要知道,現在是大華最羸弱的時代。
槍杆子裏面出政權。
要高麗低頭,必須要展現出非凡的實力。
大華的實力雖然強大,但腹背受敵。
與‘非凡’二字,相差甚遠。
所以,要高麗臣服,靠的是大華的整體實力,憑他一個禮部尚書,如何能夠降服高麗?
這無異于癡人說夢。
可是,他身爲禮部尚書,對于高麗不拿出一個态度和章程來,在楊克那裏又無法過關。
這老家夥,瞪大了眼睛挑毛病。
趙青愁眉不展。
正在此時,燕七遞過來一個橄榄枝。
哈哈。
燕七堪稱及時雨啊。
趙青帶着禮部諸多官員,趕來和樸太閑、河秀珠見面。
以前,樸太閑不過是閑散文人而已。
現在則不同。
好歹人家是高麗二皇子車賢重的紅人,也是高麗議事參政,妥妥的官宦人物。
議事參政,就是一個參謀。
官不大,相當于一個蘿蔔頭小官。
俗話說的好:參謀不帶長,放屁都不響。
但是,蘿蔔頭也是蘿蔔啊。
隻要是一根蘿蔔,那就能包餃子,管它是胡蘿蔔還是白蘿蔔呢。
趙青向河秀珠按照官場禮儀,相互打了招呼:“燕尚書今日派人通知我,我方後知後覺,沒想到秀珠郡主竟然隐藏了真實身份。”
河秀珠也是非常驚喜:“拜見趙尚書,沒想到,趙尚書竟然将禮部的官員都帶來了。”
趙青急忙說道:“燕尚書派人通知我,我豈能敷衍了事?林院長不僅是工科兩院的院長,更是燕尚書重點培養的後起之秀,才幹非同
一般。今日,是林院長和樸太麗的大好日子,我豈能忽視?恨不得馬不停蹄趕來賀喜。”
“隻是,有些禮部官員外出辦公了,若是燕尚書給我的消息早一些,我就把禮部的官員全部帶來,讓秀珠郡主結識一番。”
河秀珠瞟了燕七一眼。
本來,她就知道燕七的實力非同一般。
現在一看,哪裏是不一般,分明是翻手爲雨,覆手爲雨。
一個通知,就把禮部尚書趙青給整來了。
而且,趙青還帶來了禮部官員。
趙青可是禮部尚書,位高權重。
燕七能随便指使趙青,簡直不要太牛。
趙青丢下胡思亂想的河秀珠,又和樸太閑打了招呼。
樸太閑姿态放得很低,誠惶誠恐。
“趙尚書今日能來,實在讓我感激涕零。”
趙青道:“樸參政不必這般低調,燕尚書乃是我的至交好友,林院長也是我看好的後起之秀。令妹美貌動人,林院長超凡脫俗,他們兩人結爲伉俪,乃是天造地設的一雙呀。”
衆人哈哈大笑。
樸太麗緊緊依偎在林若山身邊,又是羞澀,又是開心。
趙青拿出一份戶籍:“樸小姐,這是我們禮部專門爲你辦理的戶籍,你簽了字,就是大華的戶籍了。”
“連戶籍我都有了?”
樸太麗驚喜不已。
大華的戶籍最難搞到。
不管是安南、東瀛、交趾、高麗、菲島,都搞不定大華戶籍,縱然嫁過來,戶籍也無法落地。
沒想到,趙青如此給力,樸太麗還沒有嫁過來,戶籍都給搞定了。
能不能不要這麽驚喜?
樸太閑大喜過望:“多謝趙尚書。”
趙青縷着胡須:“不必謝我,高麗親近大華,樸太麗又是大華兒媳,爲樸小姐登記戶籍,乃是應有之意。”
樸太閑、河秀珠特别開心。
從此以後,終于可以和大華朝牽線搭橋了。
河秀珠很明白。
高麗和大華之間的關系,現在非常僵硬。
因爲,高麗國主,也就是他的爺爺,與東瀛夾纏不清。
大皇子車賢基更是靠着德川滕剛,恨不得給德川滕剛當孫子。
這樣惡果也就來了,高麗和東營走得過近。
還有一點,樸太閑去拜訪過楊克。
沒想到,竟然被楊克給轟了出去。
楊克是丞相,自然代表了大華的意思。
内因與外因交織在一起,導緻高麗與大華漸行漸遠。
但是,這局面對于河秀珠,對于樸太閑,甚至對于二皇子車賢重,沒有任何好處。
他們從東瀛拿不到半點好處。
好處都是大皇子車賢基的。
現在,他們能通過燕七,與大華重新建立友誼,彌足珍貴。
……
燕七請衆人進去喝酒。
沒過多久,又來了許多狠角色。
戶部尚書萬良到場,跟來了一幫戶部官員。
左督禦史安四海莅臨。
身後,自然跟着禦史監的人。
工部的官員全部到場。
皇家書院的教授,國平人、唐不凡、趙宏、陳橋,四位大咖也來捧場。
中立派齊英也到場。
這下好了。
無論是官員,還是學術派,俱都有代表莅臨。
排場極大。
好不熱鬧。
酒宴之上,林若山和樸太麗定下了婚期。
燕七引薦許多官員,讓樸太閑認識。
樸太閑受寵若驚。
這都是他的人脈資本啊。
認識的大咖越多,圈子越大。
樸太閑和各位大人談笑風生,應付自如,氣場不弱,的确是有些道行。
燕七坐在一邊看着,微微點頭。
河秀珠坐在燕七旁邊,媚眼眨動,紅唇含笑:“燕尚書對樸太閑倒是真好,竟然不遺餘力的推薦。”
燕七看着河秀珠,笑容玩味:“你難道看不出我對你才是真的好?”
河秀珠蹙眉:“何出此言?”
燕七道:“我不遺餘力的向各位大人推薦樸太閑,增加樸太閑的人脈資本,還不是爲了讓樸太閑能夠在你爹面前得到重用?”
“唯有樸太閑得了你爹的重用,才能真正助你一臂之力,才能爲你說得上話,成爲你左右政局的抓手。這個邏輯,不難理解吧?”
河秀珠美眸閃爍着驚喜的光芒,起身,向燕七作揖:“燕尚書對珠兒如此用心,珠兒無以爲報,這可如何是好。”
林若仙撇撇嘴:“有什麽無以爲報的?你陪着他睡一晚,不就報答了感激之情?”
河秀珠臉頰绯紅,相當尴尬。
林若仙還真是個刺頭!
說話爲何如此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