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田美智從背後緊緊摟着燕七:“記住,你一定要想我,一定要來看我。”
“放心吧,我還沒嘗夠你的滋味呢。”
燕七和武田美智纏綿了一陣,割掉不舍,下了車。
婉娘也趕來送行,和元寶一起進了轎子,與武田美智說了一番話。
終于,車輪緩緩移動。
武田美智滿臉淚痕,揮手,向燕七作别。
……
送走了武田美智,燕七站在那裏,怔怔的出身。
元寶問道:“姐夫,你想什麽呢?”
燕七哦了一聲:“沒想什麽。”
他想的事情十分有遠見。
比如,讓武田美風好好學習,考秀才,考舉人。
一方面,這的确對武田家族十分有利。
想要得到大華高層的支持,若是沒有文化,沒有才學,誰會瞧得起你。
要知道,有文化的人多半是清高的。
沒有文化,你夠不到人家的圈子裏去,誰會理你呢?
但是,燕七還有一層意思。
那就是近朱者赤。
武田美風接受了中華文化,自然對大華心生親近。
他日,支持武田美風奪權,控制東瀛,豈不是更加容易。
這厮,太尼瑪腹黑了。
……
燕七這幾天,裝模作樣的往驿館跑,假裝和武田美智約會。
而且,有時候,會覺得胸口隐隐作痛。
他知道這是受了内傷的緣故。
和德川健太一戰,硬生生受了德川健太一刀,才把德川健太給幹掉。
雖然胸口有鋼闆護身,但在強烈的震蕩之下,髒器也受到了損害。
燕七派人去請華無病。
過不多久,華無病趕來,後面還跟着羞澀的華翼。
燕七向華翼打招呼:“小翼來了,幾日沒見,你又漂亮了。”
華翼見到燕七,嬌臉不由自主的紅了。
那天在花園裏,和燕七極爲暧昧,若非燕七收到了武田美智的信,她和燕七都親上了。
哼,那封書信,真是煩人。
“燕公子,您哪裏不
舒服嗎?”
華無病問道。
燕七捂着胸口:“就是這裏不舒服,想必被内氣所傷,麻煩華老幫我檢查一番。”
華無病檢查了一遍,蹙眉想了許久,又對華翼說:“你也來試試。”
但凡遇到疑難雜症,華無病都會讓華翼嘗試一番,這會讓華翼有長足的進步。
華翼爲燕七檢查了一番,關心道:“燕公子,你受了内傷,十分嚴重,若不調理,恐怕會釀成大禍。哎,你怎麽能這樣呢,爲什麽不照顧好自己呢。你也真是的,讨厭!”
華翼很關心燕七,情不自禁的熟絡起來。
華無病看在眼裏,嘴角上浮,笑的特别有深意。
燕七道:“事情緊急,也顧不得那麽多了。”
華翼道:“你也真是的,爲了救武美智,連命都不要了,爲了一個女人,值得嗎?”
燕七道:“爲了你,我也可以不要命的。”
“哎,你……”
華翼心裏震顫,沒辦法說下去,低着頭,扣着手指,回味無窮。
華無病看着華翼的表情,更加心領神會。
燕七笑道:“我這點小傷不算什麽,你給我開點藥就好了。”
華翼翹着紅唇:“說得那麽簡單。”
燕七哼道:“你不是神醫嘛,神醫就該藥到病除。”
“少貧嘴。”
華翼嘟着紅唇,氣呼呼道:“你不僅是受了内傷,主要是受了傷之後,腎氣還有傾洩,哼,想必你沒幹什麽好事吧。”
燕七道:“什麽叫沒幹好事啊?我沒聽明白。”
華翼啐道:“還要我說那麽明白?你這人壞死了,是不是故意逗我玩呢。”
燕七搖搖頭:“我是真不懂‘沒幹好事’是什麽意思。”
華翼支支吾吾:“就是……就是與女人同房。”
“哦!”
燕七咧嘴一笑:“原來是這事啊,這怎麽能是壞事呢,男女知之道,乃是天性嘛。”
華翼跺跺腳:“平日折騰自然沒事,但是,你受了内傷,氣力阻滞,循環不暢,偏偏這時候,你縱.欲過多,洩了腎氣。”
燕七道:“洩了腎氣又如何?”
華翼解釋:“腎氣乃是元氣之首,尤其是在内氣損傷之後,再洩
腎氣,會爲之氣結,輕者困難,重則……”
燕七道:“重則如何?”
華翼紅着臉,糯糯道:“重則不舉?”
“什麽?”
燕七跳起來:“我可是驢子,難道還會不舉?”
華翼啐道:“驢子怎麽了?誰讓你做那事沒有節制的?真是氣死人了,也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
華無病在一邊聽了,哈哈大笑。
這兩人說話,哪裏是病人和郎中的關系。
分明像是情侶在撒嬌呢。
華無病道:“燕公子,你不用急,華翼不過是在吓唬你,隻要調理好了,你的内傷根本無礙,腎氣也能修複。但前提是,你要多多配合。”
燕七有些尴尬:“配合,一定配合。那個,我要怎麽配合。”
華無病道:“吃藥,針灸。”
燕七撓撓頭:“吃藥沒問題,不過針灸嘛,到底怎麽個針灸之法?”
華無病故意問華翼:“你知道如何針灸嗎?”
華翼哼道:“自然知道,覆體針灸。針灸三次,每日一次,每次半個時辰。”
燕七問華翼:“什麽叫覆體針灸?”
華翼白了燕七一眼:“就是脫光了衣服,全身針灸。”
燕七有些尴尬:“這樣啊,嘿嘿,華老,小翼,你們誰來爲我針灸啊。”
華翼推搡了燕七一把:“看我幹什麽?當然是我爹給你針灸了。”
華無病眼珠急轉,笑道:“自然是我爲你針灸了。來,我再給你好好把脈。”
他走過來,忽然腳下一崴,身子不穩,手腕重重撞擊在了桌角。
咔嚓!
聽到關節脫臼的聲音。
“爹,你小心些。”
華翼忙去扶起華無病,就看到華無病的指頭關節脫臼,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脹起來。
華無病尬尴的笑了笑:“哎,年紀大了,就是不靈便,竟然崴了腳,戳了指骨。”
燕七問:“華老還痛嗎?”
華無病擺擺手:“沒多痛,隻是,不能爲你針灸了,隻能讓小翼給燕公子針灸了。”
“啊?我,這個……爹……”
華翼看了看燕七,想着燕七脫光了,躺在自己面前,那該有多尴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