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燕七肯定慫了。”
“是啊,彭然重病乃是事實,怎麽可能來呢。”
“擡着來,還有可能!但是,擡着來有意義嗎?除了增加笑料,然後,就是被氣死。”
……
燕七笑着搖搖頭,看向解三甲:“你要邀請彭大人?”
解三甲滿臉冷厲:“沒錯,你不是吹牛,說彭然身體康健嗎?那就請彭然出來走兩步,如此,以澄清謠言。”
燕七點點頭:“也好,那就請彭大人出來走兩步。”
解三甲咬牙切齒:“那你快去請啊。”
燕七淡然一笑,也不離開,拍了三下巴掌,大吼一聲:“有請彭大人。”
衆人聞言,俱都一驚。
解思文笑的前仰後合:“燕七,都到這個地步了,你還裝神弄鬼吓唬人?可笑啊可笑。”
砰!
解思文還沒有嘲笑完,大門應聲推開。
一人昂首闊步,沖進了大廳。
“啊,彭然!”
衆人驚詫不已,一陣歡呼,實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解思文呆立當場,怔怔的看着龍行虎步的彭然,結結巴巴:“這怎麽可能?該不會是……是鬼吧?”
解三甲一陣頭皮發麻,從後腦勺驚到了腳後跟。
一時間,慌亂無比,節奏全亂了。
彭然昂首闊步,走在最前。
後面,還跟着周知行和孔塵。在後面,林若仙、喬五等人也随行在側。
彭然進來,向衆人打了個招呼。
衆人熱情高呼。
趙青看了看燕七,又看了看龍行虎步的彭然,心裏震撼:原來,活蹦亂跳的彭然,才是燕七真正的底牌。
燕七這家夥,瞞的好深。
堪稱瞞天過海!
怪不得,燕七要我看好戲。
還一再的問我,是否願意錦上添花。
彭然若是好端端的,那自然要錦上添花啊。
這還用問嗎?
彭然的實力,誰不知道啊。
但是,趙青也有個疑問,彭然前幾天病的快要死了
,但到底是怎麽好轉的呢?
難道是神仙相助?
趙青起身,看向彭然。
他畢竟是高官,和趙青打招呼,也要保持一份威嚴。
彭然快步走過來,作揖:“下官拜見巡撫大人。”
“哎呀,可别多禮。”
趙青看着彭然近乎是小跑着過來,更加震撼。
他是真健康啊,竟然跑的這麽快。
臉不紅,氣不喘
真要是病了,怎麽可能跑的這麽快?
趙青向彭然打招呼:“彭大人,見到你安然無恙,我心甚慰啊,你的生死,可牽挂着蘇州百姓的心呢。”
彭然感慨不已:“能得巡撫大人挂念,是我之幸。”
趙青意味深長道:“彭大人安然無恙,也是我之幸啊。”
這句話,包含的内容太多了。
燕七向彭然微微拱手:“彭大人,請上台。”
彭然知道現在根本不是羅嗦的時候。
台上,還有解氏兄弟這對虎視眈眈的對手呢。
燕七拉着彭然上台,戲谑的看向解三甲和解思文:“你剛才不是向我叫闆嗎?讓我把彭大人請來嗎?我現在請來了,彭大人不僅可以走兩步,還能大跳,大劈叉呢。嘿嘿,要不要請彭大人給你們來個大劈叉?”
“啊?這……”
解三甲蒙圈了。
真是蒙的不要不要的,他在這好好的就職,馬上就要發表就職演講了,可是,彭然偏偏出現了?這不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嗎?
他向解思文狠狠瞪了一眼,生氣的不行。
解思文除了吃驚,更加覺得可怖。
可怖的地方,就在于他已經給彭然下毒了。
解思文通過解忠、田軍、德叔,三道關卡,給彭然下毒,而且,十分确定以及肯定,彭然喝了毒酒。
那些毒酒對别人來說,不是毒酒。
但對彭然來說,摻了秋葵的酒,比那些劇毒的毒藥還要厲害十倍。
而且,殺人于無形。
解思文笃定,彭然死定了。
這讓解三甲對他更加信任。
但是,哪裏想到,現在開會的時候,彭然沒有躺在棺材裏,而
是出現在了高台上。
還有比這更詭異的是嗎?
解思文怔怔的看着彭然:“你……你該不是鬼吧?”
“放肆!”
彭然一聲怒喝,中氣十足:“本官龍行虎步,精神大好,與鬼何幹?解思文,你若再敢亵渎本官,必将治你重罪。”
“這……”
解思文簡直沒法用語言表達心裏的憤怒了。
燕七盯向解三甲:“解解元還有什麽話說?該不會你也認爲彭大人是鬼吧?”
解三甲腦中急轉,看向彭然:“彭大人消失了這麽多天,我們都以爲您有病了呢。呵呵,這懷疑很正常啊,不然,您爲什麽消失呢。”
彭然铿锵有力,向衆人朗聲說:“各位,我并非有病,而是在潛心研究治商之道,但卻不知道爲什麽,竟然有人謠傳我去世的消失,這實在讓我驚詫,憤怒。哼,若是讓我查到誰是謠言的始作俑者,必将其告上公堂。”
說到這裏,話鋒一轉,盯着解三甲:“解解元,你知道誰是造謠的始作俑者嗎?”
“啊,這個……”
解三甲臉上一片通紅,像是猴子屁股。
彭然這是有意爲之,故意羞辱他。
解三甲不敢回答,非常尴尬的坐下。
燕七卻指着解三甲:“你怎麽還在這裏坐着?”
解三甲被問的愣住了:“大膽,我爲何不能坐?”
燕七道:“這是蘇州織造的座位,彭大人才是蘇州織造,你還想坐在這裏?不知道你是什麽身份了嗎?快點,靠邊站。”
日!
解三甲的腦子方才全部清醒。
對啊!
彭然竟然來了,一山不容二虎。
這可如何是好?
燕七繼續嘲諷解三甲:“再說,你上了高台有啥用,你不就是爲了發表就職感言嗎?現在,彭大人來了,你也不用就職了,還需要感言嗎?下去吧,這裏沒有你的事了,餘下的事情,交給彭大人主持就好。”
這話說的夠絕,夠嘲諷。
衆人聽在耳中,别提多解恨了。
解三甲坐卧不安,屁股下面像是長了犄角,刺的疼,撲騰一下跳了起來,怒視燕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