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寶是一對,一個兩點,一個四點,組合在一起是至尊寶,一旦分開,狗屁不是。
還有一對雙天,雙天是兩個六點。
留下一張牌,隻能留下這個六點了。
六點雖然也不大,但至少比兩點和四點要大上許多。
燕七笑看咬牙切齒的田軍:“哎呀,把至尊寶拆了啊,太可惜了,這麽好的寶貝怎麽不留着下崽兒呢?”
田軍眼眸滿是怒火,怒視燕七:“少給我說風涼話。”
燕七撇撇嘴:“你怎麽聽不懂好賴話呢,我這可不是風涼話,而是心疼你啊,我怕你一會哭了要哭鼻子。”
田軍滿心窩火。
這麽好的牌面,竟然被自己打成了臭雞蛋。
燕七這厮的運氣,也太好了吧。
田業站在一邊,看在眼裏,急在心裏,蹙眉,盯着燕七手裏那一張牌,心裏覺得分外蹊跷。
燕七……該不會是故意裝傻吧?
一個人的運氣,怎麽能這麽好?
燕七神情得意,哼着小曲,看着田軍手裏那一張牌,滿臉笑嘻嘻:“你剩了一張六點,還不投降?”
“我投降?你做夢呢。”
田軍怒不可洩:“六點可不小,你手裏那張牌未必大過六點,沒準是個一點,或者兩點呢。”
燕七啧啧搖頭:“我這張牌既不是一點,也不是二點,你猜,是幾點?”
田軍急了:“是……是幾點?”
燕七眨眨眼:“我這張牌也是六點,你說氣不氣人,我是莊,你是閑,同樣的點數,莊赢,閑輸,你說氣不氣人?我就問你,你說氣不氣人?”
田軍啪的一拍桌子:“燕七,你少吓我,我就不信,你那張牌偏偏就是六點?再說,你憑什麽說是六點,你又沒看。”
燕七哈哈大笑:“我的嘴開光了,我說六點,那定是六點。”
田軍臉紅耳赤,火冒三丈:“打開我看,我偏偏不信邪。”
“不信?那我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麽叫做開光的嘴。”
燕七将牌打出來,慢慢移開手指。
衆人的眼睛盯着牌面,望眼欲穿。
田軍急的滿頭大汗,
渾身卻又直冒冷氣。
這可是三十萬的賭注。
勝敗,就在這一念之間。
他這所富豪賭場,也就值三十萬兩。
一旦輸了,相當于富豪賭場都沒了。
這可是從陶氏錢莊貸來的錢呢。
田軍盯着燕七手下那張牌,不停的念叨:“小,小,小……”都快魔怔了。
田業和陶東海也十分緊張。
田業在富豪賭場有很大的股份,自然害怕輸。
陶東海原本是覺得田軍能赢,才貸給他三十萬兩銀子,還指望着分紅。
他就沒想過萬一輸了,會如何。
但現在,局面似乎在一念之間。
能不緊張嗎?
雖然,陶家是開錢莊的,有的是錢。
但是,三十萬兩銀子,也不少了。
“開開開。”衆人大吼。
“開!”
燕七微微一笑,終于将手移開。
衆人見到那張牌,大聲尖叫。
“我的天哪,真是六點。”
“燕七的嘴開過光了,說是六點,就是六點。”
“太神奇了,燕七赢了,燕七赢了,這個不會玩牌九的人,竟然赢了牌九第一的田軍,不可思議,太不可思議了。”
……
所有人都歡呼起來。
弱者戰勝強者,總是那麽激勵人心。
“這……”
田軍看着那副六點,懵了,眼神直了,腦子放空了,神經衰弱了,腦袋耷拉了,耳中驚雷滾滾,咣咣咣響個不停。
“六點,竟然真是六點,氣煞我也。”
“不僅輸了,還輸的生氣,要是七點也行,但偏偏是個六點,同樣是六點,但燕七是莊家,燕七赢。”
“麻痹的,燕七的運氣竟然這麽好?”
……
田業、陶東山、解思文三人,你望我,我望你,滿是失望,震驚,還有被耍的忿忿。
燕七哈哈大笑,看着一臉沮喪的田軍:“沒辦法,我今天運氣出奇的好,金剛不壞,水火不侵,承讓,承讓了,哈哈。”
田軍狠狠揮舞拳頭:“燕七,算你運氣好,要不是你的運氣好,我赢定你了。”
田業狠狠白了田軍一眼:“你還說什麽運氣啊?咱們被燕七給騙了,他那裏是運氣好,他分明是牌九高手,這厮做出一副狗屁不通的樣子,就是裝的,就是裝的。”
田軍懵了,盯着燕七:“這是不是真的?你到底會不會賭牌九?你會不會,你告訴我,你到底會不會賭牌九?”
燕七笑意盎然,又吟唱那首打油詩:“你笑我入局,我笑你入迷,誰能笑最後,且看局中迷。”
田軍仔細回味,氣的一把掀翻了賭桌,哇哇大叫:“燕七,你果然奸詐,卑鄙,你竟然騙我,你這隻狡猾的狐狸。”
燕七露出氣死人不償命的笑容:“何來騙你一說,是你輕敵而已,抓了一副至尊寶和雙天,還能輸掉牌局,不得不說,你還真是個極品。”
田軍勃然大怒。
但是,衆人在前作證,又不能發洩在燕七身上,看着小紅在身前搔首弄姿,一把揪住她的頭發,揚起巴掌,對着她的臉一陣狂扇。
“臭婊子,你不是說燕七不通牌技嗎?現在怎麽說?你害得我輸了這麽多錢,把你活剮了都不解恨。”
小紅被打得痛苦求饒:“爺,别打我,别打我,小紅也是被騙了,燕七太狡猾了。”
“艹,還不打你?打你都是輕的,我恨不得打死你個臊貨,給我拿鞭子來,狠狠的打。”
許多人趕緊上去勸慰,田業陶東海也上前勸解。
田業倒不是心疼小紅,這樣的臊貨,他要多少,有多少。
隻是,這會影響富豪賭場的形象和信譽。
現場亂成一團麻。
衆人看的目瞪口呆。
沒想到,田軍這厮自己賭輸了,竟然遷怒手下人。
燕七看在眼裏,分外鄙視。
自己輸了就是輸了,還怨恨手下人,典型的輸不起。
不過,一輸就是三十萬兩銀子,誰也輸不起啊,哈哈。
燕七向喬五使個眼色。
喬五會意,帶着兄弟們,将赢來的銀票,連帶着燕七帶來的銀子,通通拿走,一溜煙跑掉。
燕七這厮一個人戳在這裏,扇着扇子,看着熱鬧。
“喂,打夠了嗎?打夠了,就聽我說一句話,那個,銀票……我擡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