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後的幾天時間,林若仙整理好一切,帶着溫碧,以及三百繡工,就要前往蘇州。
林若仙問燕七:“你随我一起去蘇州吧。”
燕七搖搖頭:“急什麽?”
林若仙道:“溫碧老師以及三百繡工思家心切,可是着急的很呢。再說,林家在蘇州也有宅子和作坊,這一次,我要提前布局,免得被别人占了先機。”
燕七拉着林若仙柔白的小手:“也好,你先去蘇州安排事情,也不慌張。不過,大小姐此去,夜深人靜之時,可萬萬不要想我啊。”
林若仙翹起紅唇:“誰會想你這個壞胚子。”
燕七揶揄一笑:“這些日子,你可都是枕着我的胳膊睡覺的,每晚,我都滋潤得你如沐春風,大呼小叫,突然沒有我,你會習慣嗎?萬一你想要了,怎麽辦?”
“壞胚子,說什麽龌龊的東西呢,我想要什麽?我才不想要,是你每晚非要折騰我,把我弄得死去活來的。”
林若仙在燕七腰上狠狠掐了一下。
雖然是撒嬌,但燕七的話卻說到了她的心坎裏。
這些天,每日和燕七卿卿我我,做些愛做的事情,夜夜笙歌,都上瘾了。
那種食髓知味的感覺,品味無窮。
現在,自己要提前去蘇州安排布局,沒有燕七相伴,長夜漫漫,還真是熬人呢。
不過,大小姐性子要強,才不會賴着燕七,學那小女人,咿咿呀呀的撒嬌。
燕七抓住林若仙兩隻小手,不讓她亂抓:“大小姐,我教你一招,夜晚,你若是想我了,就……”
林若仙紅着臉問:“就怎樣?”
燕七随手遞過一本畫冊,滿臉壞笑:“想我了,你就看看這個。”
“這是什麽啊。”
大小姐翻開畫冊,就看上面畫的全是她和燕七纏綿悱恻的不堪圖畫。
“哎呀,燕七,你這混蛋,竟然畫這麽龌龊的東西,羞死人了。”
“大小姐,你想我了,就看看畫冊,然後,剩下的,你懂得吧?還用我教你嗎?”
“滾
!你這壞痞子,真是壞透了。”
“大小姐,你罵我幹什麽,你若不喜歡,就把畫冊還給我,我還不想給你呢。”
“還給你?這麽龌龊的畫冊,影響市容,本小姐一會就一把火燒了,豈能給你。”
“哈哈,大小姐,果然口是心非,不肯還我。”
“讨打,你讨打。”
林若仙哪裏舍得燒掉畫冊。
夜晚,孤枕難眠,看看燕七親手繪制的畫冊,研究一下裏面的精彩畫作,也可免了相思之苦。
隻是,大小姐臉皮薄,不肯承認需求而已。
兩人打鬧了一陣,林若仙終于放下了架子,溫柔款款的說:“你就和我一起走吧,留在這裏還要做什麽?”
燕七道:“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林若仙問:“什麽事?”
燕七滿臉笑嘻嘻:“聽說,陶東山醒了。”
“陶東山醒了又如何?”
“哈哈,我準備來個三氣陶東山。”
“我才懶得管你三氣陶東山,現在你把我給氣壞了。”林若仙聽不懂燕七說的什麽意思,隻好上下其手,抓了燕七好一陣。
……
林若仙前往蘇州,臨别時,将燕七拉進轎子,咬着他的耳朵,強硬的撒嬌:“辦完了事情,趕緊去蘇州,本小姐……要你!”
燕七乖乖點頭:“放心吧,大小姐,等我辦完事情,一定去蘇州伺候你,不過大小姐,你也要好好研究一下畫冊,多學幾個惹火的姿勢……”
“滾出去!”
“哈哈!”
燕七目送林若仙遠去。
林若仙掀開嬌簾,向燕七揮揮手。
眼眸紅紅的,可憐巴巴,像是柔情款款的少婦。
燕七心頭一軟:大小姐從少女變成少婦,怎麽性子也變得溫柔可依了?
……
第二天一早,燕七再一次拜訪金陵郎中。
華藥堂已經開業,缺的便是郎中。
沒有郎中,戰鬥力下降一半。
陶家的天華藥鋪名聲臭大街了,但是論藥材,與華藥堂半斤八兩,實力相當。
藥價也直接
從頭頂砍到了腳後跟。
一落千丈!
陶家最大的優勢,便是郎中勝出華藥堂太多。
有名醫陶吉坐鎮,陶吉有徒,徒亦有徒,徒子徒孫,無窮匮也。
燕七似乎遇到了難處。
拜訪那些郎中,幾乎都吃了閉門羹。
這對于順風順水的燕七來說,十分反常。
但是,燕七卻樂此不疲,拜訪郎中,津津有味。
不過短短幾天的時間,此事就在金陵醫藥行業傳播開來。
誰也不知道燕七怎麽想的,爲何非要明知不可爲而爲之。
更爲惹人關注的是,燕七派出許多人,前往周邊尋找藥農,商議合作之事。
并且發出了邀請,請藥農前往金陵,在華藥堂商議合作的事情。
所有費用,華藥堂全部包攬。
……
這消息一出,剛剛好轉的陶東山又坐不住凳子了。
陶東山身材消瘦,面色蠟黃。
被燕七連着氣暈了兩次,一直沒有緩過來,隻要稍稍着急上火,就會心跳加速,身體控制不住的悸動。
甚至于,隻要聽見燕七的名字,都會驚悸不安,吓出一身冷汗。
但是,天華藥鋪的事情,陶東山不得不管,這關系到陶家今後的布局。
大哥陶東海還在蘇州,陶東山不想管,也得管。
陶吉蹙眉:“二爺,燕七召集藥農開會,這可大事不妙,他是要挖咱們的祖墳呢。”
陶東山也明白其中的玄機。
陶家一直控制周邊的藥農,條件極爲苛刻,因爲壟斷,給予藥農的價格十分之低。
藥農們苦不堪言。
但除了陶家,又沒處可賣,隻好任由陶家蹂躏。
現在,華藥堂開業了,金陵醫藥行業變天,最開心的便是周邊的藥農。
這意味着,他們有了新的供貨渠道。
陶東山一陣冷笑:“燕七啊燕七,你想要籠絡藥農,給你們華藥堂供給藥材,解出你的後顧之憂?哈哈,你還真是操之過急啊,真以爲你是神仙呢!”
陶吉道:“二爺此言怎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