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晴美眸泛着疑惑:“晴兒……晴兒不願意帶着套呢,七哥也别帶了,這樣不好……”
哈哈哈!
燕七看着安晴一臉疑惑的樣子,都快笑抽了。
安晴扭着腰身,跺了跺三寸金蓮:“七哥到底是什麽意思?套?帶還是不帶啊?”
燕七擠眉弄眼:“關于套帶不帶的事情,有時間,私房夜話,慢慢的聊,好不的?”
安晴心思靈動,聽出了弦外之音。
這個‘套’,一定是個葷段子,七哥耍我呢。
“呀!”
“大家快看,了不得了。”
“《月半圖》,竟然是《月半圖》,好精緻的月半圖啊。”
……
安晴泛紅的小臉瞄向畫闆,當她看到畫闆上那一副《月半圖》時,也驚詫的叫出了聲。
“好厲害的一幅大作,當是傳世之作。”
可是,當她再仔細欣賞了一番畫作之後,美眸中,泛起了一陣陣的波瀾。
這幅畫,透着一股蹊跷。
誰畫的?
丁松?
安晴美眸滿是漣漪,又仔細看了一眼畫作,已斷定了畫作出自誰之手。
——如此細膩的畫風,身臨其境的描摹,除了那人,沒有第二人。
安晴側看燕七,紅唇可愛的翹了翹。
想不到啊,陰差陽錯之中,七哥竟然和他交手了。
這難道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嗎?
想到這裏,安晴非常期待,又爲燕七感到擔心。
期待的是,燕七能夠赢下這局,名揚天下,擔心的是,燕七不懂繪畫,兵敗于此。
哎。
真是好矛盾呢,真不希望七哥輸給那個虛僞的家夥。
現場一片沸騰。
燕七也向畫闆上望去,先是一怔,又看了看丁松,最後定格在賈德道身上:“靠,賈德道這老家夥,挺舍得下血本啊。”
《月半圖》的确美極。
一片松竹林,月亮自竹林後冉冉升起。
一圈圈的光暈彌散開來。
銀灰穿透竹林,非常立體,有靜夜之美。
那股神韻,高不可攀。
勾勒描繪,層次分明,卻又細膩
自然。
筆法,真是非同一般的強悍。
現場,傳來一陣陣歡呼聲。
就連安天、狄人鳳這麽大的學問,也被這副《月半圖》給驚到了。
一衆教習頻頻點頭:“神作,真是神作啊,完全符合繪畫六法啊。”
安天贊譽道:“沒錯!繪畫六法:氣韻生動,經營位置,傳位模寫,骨法用筆,應物象形,随類賦彩。”
“如此繪畫六法,若是能占了一項,那定然是小有名氣的畫師,若是占了三項,必定出類拔萃,聞名省府;若是占了四項,定然名震京華;若是占了五項,必定是一等一的宗師。比如,國子監第一畫師,也是皇上的禦用畫師——吳道臨,也堪堪能做到六法中的五項。可是,這副《月半圖》,六法全部符合,真是神來之筆啊。”
狄人鳳情不自禁點頭:“沒錯,神韻十足;筆法層次分明,細膩不苟,視覺遠近交替,無論從什麽角度看,都十分逼真;骨法用筆,根基深厚,比例也十分恰當,且又那麽自然。橫看豎看,沒有一點毛病,十分完美。”
所有人都對此畫贊譽不已。
丁松享受着萬衆矚目的目光,心中自鳴得意到了極點。
他沒想到,這幅畫一旦展示,效果竟然出奇的好,已經超出了他的預料。
哈哈!
從今天開始,我也是大華第一等的畫師了,身價水漲船高,邁入宗師行列。
丁松揮手,示意大家安靜,故意謙虛道:“請大家肅靜,肅靜一下,這不過是小小的一幅畫,我随興所作,不足挂齒,不足挂齒啊。”
嘴上說的謙虛,可是,嘴巴都快咧到後腦勺了,笑得那叫一個狂妄嚣張。
莫不凡和魏易開始狂拍馬屁了。
“丁院長,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您這一幅畫,堪稱傳神之作,驚天地、泣鬼神。”
“沒錯,這幅畫簡直通靈,可以溝通天地,流芳百世,丁院長,你就是我心中的神。”
……
丁松被馬屁拍的極爲舒服。
這輩子,還沒有這麽風光過。
他得意了好久,這才看向燕七:“你怎麽不說話?是不是被吓傻了?哈哈,年輕人,狂妄一點是好的,但一定要記住,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就憑你那點道行,和
我鬥?無異于蚍蜉撼大樹,可笑不自量啊。”
燕七依然沒有說話,走到《月半圖》跟前,近距離觀察畫作。
丁松哼道:“你還再找《月半圖》的漏洞嗎?不可能的,你就不要癡心妄想了,這副月半圖完美至極,豈是你能吹毛求疵的?”
燕七依然不說話,竟然伸手在畫作上摸了摸。
“歹,你給我住手。”
丁松趕緊護住畫作:“此乃傳神之作,你不許摸,摸壞了你賠得起嗎?”
“呵呵!”燕七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丁松自鳴得意:“你笑什麽笑?燕七,你還不快快認輸?再拖下去,丢臉的也是你。”
燕七指着自己的鼻子:“我認輸?”
丁松大叫:“對呀,我畫了這幅大作,你還不認輸?你能畫出來嗎?這輩子别想了,下輩子?下輩子也沒可能。哈哈!”
燕七指着《月半圖》當啷來了一句:“《月半圖》是你畫的?我怎麽不信?”
聞聽此言,丁松心裏咯噔一下,強忍着暈過去的沖動,調整心态,激動大叫:“這就是我畫的,還有什麽可懷疑的,燕七,你突然質疑我,這是要玩陰謀詭計嗎?”
燕七道:“你畫的?呵呵沒,你什麽時候畫的?”
“什麽時候畫的?”
丁松支支吾吾道:“剛剛……剛剛畫的……”
燕七譏諷一笑:“剛剛?哈哈,我剛才摸了一下畫作,沒有絲毫的陰濕,且墨筆痕迹深刻,怎麽說也是好幾年前的畫作,怎麽可能是剛剛畫的?你騙鬼呢?”
安天等人也看出來貓膩,紛紛質疑。
“啊?這……”
丁松有些發懵,一時間慌亂不堪。
賈德道氣的半響。
丁松這厮,真是孬種,無才也就罷了,連一點臨場機辯的能力都沒有,狗屁不是。
賈德道隻好親自出場,笑着說:“丁院長,你沒有說明白呀,這幅畫是你許久之前完成的,隻不過,就在剛才,你發現沒有署名,所以,你順手署了名字,就說成是你現在的畫作了。丁院長,你可有些詞不達意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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