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兒和秋香跑了過來,一左一右,擁抱燕七,柔軟的身子貼上去,旁若無人,絲毫不理衆人驚詫的眸光。
林若仙與燕七若即若離,安晴向來内斂淡然。
兩個美女看着燕七回來,雖然開心,内心波瀾起伏,但卻不能表現的似雙兒那般火熱,那般光明正大。
燕七被秋香和雙兒抱得很緊,柔軟的身子貼上來,體會那份細膩和真情,心中感動莫名。
秋香和雙兒如此心疼自己,有紅顔知己如此,就不枉在人世間走一遭。
他安慰着秋香和雙兒,有些尴尬的撓撓頭:“那個……能不能讓我先換一身衣服?當野人,一點也不好玩。”
雙兒和秋香這才依依不舍的從燕七身上跳下來。
雙兒領着燕七去換了一身衣服,才拉着燕七的手,甜膩膩的下來。
林若仙美眸瞟着燕七:“哼,三天沒有回來,我們還以爲你出事了呢。看你這麽生龍活虎,那就不是出事,難道說,你和那個邪教聖姑鬼混去了嗎?”
燕七笑道:“就算和邪教聖姑鬼混也不關你的事啊,你又不是我的女人。”
林若仙氣呼呼跺腳:“你是林家的家丁,我是林家家主,怎麽就不能管你了?你的婚事都要我這個家主操辦,懂不懂?”
暈!
說不過我,就擺出大小姐的身份壓人。
七哥懶得理你。
安晴抿嘴一笑,淡然自若:“七哥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我說什麽來着,七哥不是一般人,一定沒事的。”
燕七哈哈一笑:“還是安晴小姐了解我。”
安天、狄人鳳、孔塵等人也上前安慰燕七。
燕七摸了摸肚子:“今天人好齊啊,上些酒菜,慶功吧?吳昊被抓,普天同慶啊。”
安天、狄人鳳、孔塵等人一臉苦澀,沒人應答。
雙兒、安晴、林若仙也一臉惆怅,紅唇張合,似有難言之隐。
“你們這是……怎麽了?”
燕七善于察言觀色,立刻意識到出了狀況。
剛才,孔塵他們神情低落,那是因爲自己未曾回來,是在擔心自己,無可厚非。
但是,現在則不同了。
自己已經回來了,衆人該皆大歡喜才對。
可是,大家依然悶悶不樂。
這就有問題了。
燕七眸光在衆人面前一一掃過:“你們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着我?”
“這個……”
衆人非常猶豫。
燕七道:“此時不說,更待何時?”
孔塵神情尴尬,唉聲歎氣:“吳昊……跑了。”
“什麽?”
燕七一愣:“吳昊怎麽會跑呢?孔塵大人,我再三強調過,吳昊是重刑犯,必須要嚴陣以待,怎麽就逃跑了呢?”
孔塵滿臉苦澀,更多的則是愧疚:“我派了上百人看守吳昊,帶上了手铐腳鐐,可是,卻沒想到,就在一個時辰前,這一百多名差役竟然全部暈死過去,暈的莫名其妙。吳昊,便逃跑了……”
燕七一怔:“他們是不是吃了什麽東西?”
孔塵點點頭:“剛吃過夜宵。”
燕七揮揮手:“那還不立刻将廚子給抓起來?”
孔塵恨恨道:“負責做飯的廚子已經死了,連着切墩兒的夥計,洗菜的大娘,都死了。”
“殺人滅口!”
燕七眼眸眯起:“現場沒有線索嗎?”
孔塵道:“後廚失火了,一把火燒的幹幹淨淨,連屍體都燒盡了。”
“這……”
燕七一時無語。
放火燒盡,最難破案,什麽線索都沒有。
孔塵道:“哎,都怨我,是我一時大意,我辜負了燕公子的一片赤誠之心,我沒臉見你啊。”
燕七心胸博大,揮揮道:“這是有人施展連環計,孔塵大人,你不必自責,吳昊早晚會抓到的,讓冷捕頭去搜就好了,不是有刀疤将軍嗎?封鎖城門,抓捕吳昊,應該沒什麽難的。”
提到冷幽雪,衆人又是一陣沉默。
燕七心頭一沉:“小雪呢?大家都來了,小雪怎麽沒來?哦,小雪是去抓吳昊了吧?”
衆人沉默不語。
燕七預感更加不妙:“怎麽了?你們怎麽都不說話?還有什麽事情瞞着我嗎?快說啊,這都什麽時候了,還婆婆媽媽的。”
孔塵咬咬牙:“半個時辰前,冷捕頭失蹤了
。”
“什麽?”
燕七周身寒徹:“一個時辰前,吳昊逃跑,半個時辰前,小雪失蹤了,這意味着什麽?不言自明。”
燕七火冒三丈,一拳轟在桌子上,木屑紛飛,拳頭磕出血來,都不覺得痛:“吳昊,竟然擄走了小雪,該死!真是該死。”
狄人鳳安慰燕七:“燕老弟,我們也特别着急,現在,全城的捕快都派出去尋找冷捕頭,安通判也将通判府的差役全部派了出去,還有漕運司的人全部在找,刀疤将軍也封鎖了全城。相信,很快就有眉目了。”
燕七呆呆的坐在那裏,神情凝重。
不一會兒,好多探子趕了回來。
燕七一下子站了起來,急頭白臉的問:“有線索嗎?”
探子搖搖頭。
“沒有!”
“全城搜遍了,還有沒有。”
“沒有!”
燕七蹙眉,表情變得格外深沉。
衆人你望我,我望你,從未見過燕七這副冷厲的樣子。
如此神情,似要吃人,從來沒有過。
不一會兒,刀疤将軍趕了回來。
燕七快步沖上去:“刀疤将軍,找到小雪了嗎?”
刀疤将軍盯着燕七,臉上的刀疤猙獰欲狂,眼眸火紅,似要吃人,一字一頓道:“找不到冷幽雪,我絕不會放過你。”
此言一出,衆人的心裏也都涼了。
這就說明,冷幽雪還是沒找到。
最後一點希望落空了。
燕七道:“刀疤将軍放心,我會對小雪負責的,她是我的知己,我一定要找到她。”
“哈哈……”
外面,大步流星走進來一夥人。
爲首一人,正是賈德道,身後跟着一大群貼身護衛。
賈德道滿臉冷厲,質問孔塵、狄人鳳:“孔塵大人、狄大人,你們到底是如何看守吳昊的?吳昊乃是重刑犯,朝廷還在索要此人,你們竟然讓吳昊逃跑了?這該當何罪?”
“最爲關鍵的是,如此嚴密之下,吳昊怎麽會逃跑?孔塵大人,我甚至懷疑你收了吳昊的錢财,故意放走了吳昊。”
孔塵氣的火冒三丈:“賈德道,你休要血口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