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律之嚴明,歎爲觀止。
吳昊慌了。
“徒兒們,給我沖,我們有蓮花神功護體,不死不滅,怕得何人?沖,給我沖。”
一幫蓮花教徒喝了聖水之後,情緒激動,出現了幻覺,恍若真的神功護體,舉着刀槍往前沖,要殺出一條血路。
那個爲首的刀疤将軍揮舞着一面小旗。
嗖嗖嗖嗖!
一陣弓箭攢射。
那些喝了聖水的蓮花教徒應聲倒地。
每一支箭都射在了胸口,不差半點。
箭簇穿胸而過,勁力十足,像是串糖葫蘆。
後面那些蓮花教徒吓壞了。
唉呀媽呀,聖水不管用了,趕緊往後逃。
但是,後面的士兵也圍攏過來。
嗖嗖嗖嗖!
弓箭劃過長空,刺向了蓮花教徒。
一陣哀号之聲。
蓮花教徒倒下一片。
……
現場,一片血腥。
燕七看着這些肅殺冷厲的士兵,不由得歎爲觀止。
這些士兵紀律嚴明,弓箭無一虛發,且不驕不躁,徐徐推進,穩紮穩打,堪稱銅牆鐵壁,無懈可擊。
如此士兵,可稱得上神兵啊。
燕七側目看着冷幽雪,在她白膩的耳邊吹氣:“你倒是神通廣大,竟然弄來這麽多邊疆守兵!”
冷幽雪美眸眨動:“你怎麽知道這些士兵是塞北邊疆守兵?”
燕七道:“這還不簡單!第一,你感受一下士兵的殺氣,若非長年累月殺敵,焉能營造出如此殺伐果決的壓迫感?第二,士兵們各個臉頰紫紅,皮膚粗糙,這分明是經曆苦寒天氣,形成了極寒紅暈。又是極寒之地,又是殺戮不止,那就隻有塞北的邊疆守兵了。”
冷幽雪張着櫻桃小口,一眨不眨的盯着燕七,好半天,才哼了一聲:“算你蒙對了。”
她沒想到燕七世事洞察,竟然如此厲害。
從音容笑貌,氣質神情,就可以推斷出這些士兵是塞北邊疆守兵。
看來,在燕七眼裏,根本就沒有秘密可言。
冷幽雪輕輕掐了一下燕七的粗腰:“你自己知道就行了,可千萬别聲張,一旦傳出去,我……我可就糟了。”
“放心,我懂規矩的。
”
燕七被冷幽雪的小手掐得舒服,扭了扭屁股,笑嘻嘻道:“你居然能調動塞北邊兵,看來,你的後台很硬啊,嘿嘿,你好有一比啊。”
冷幽雪問:“我好有一比?比什麽?”
燕七擠眉弄眼:“你很硬,簡直就是一輩子沒結婚……”
冷幽雪不懂:“一輩子沒結婚?什麽意思?”
燕七撇撇嘴:“硬死了呗。”
“哎呀,你這大混蛋,說什麽污穢之語,信不信我一劍砍了你。”
冷幽雪哪裏想到燕七竟然弄出個‘一輩子沒結婚——硬死了’的荒唐之言?
這個混蛋,總是對我開黃腔。
煩死人了。
冷幽雪嘴上說着煩人,心裏卻一點也不生氣,紅着臉啐了一口:“大壞蛋,你胡說八道,我是女孩家兒,怎麽會硬……壞人,你壞死了。”
“哦。”
燕七撓撓頭:“我說錯了,小雪同志,你這個意見提的好,要小小的改正一下。”
“怎麽改成?”
“改成:我沒結婚——硬死了。”
“你個大壞蛋,劍呢,我的劍呢,我讓你硬,先給你砍下來再說……”
……
在群狼環伺面前,吳昊縱然是個一隻武功高強的老虎,也無濟于事。
更何況,那些蓮花教徒蠱惑人心之術委實厲害,武功也高,但論戰鬥力,與那些征戰沙場的士兵相比,卻是小菜一碟。
那個刀疤将軍不急不躁,似貓捉老鼠,緩緩推進,隻要蓮花教徒膽敢亂動,就是一頓弓箭攢射。
有些漏網之魚沖到了士兵面前,逃到了弓箭死角處,士兵們便擺出陣法,刺出長矛,狠狠刺出。
噗噗!
蓮花教徒身上刺出好幾個血窟窿,鮮血迸射。
在絕對的武力和陣法面前,單打獨鬥,算個屁。
散兵遊勇,絕不可取。
現場一片血腥,刀光劍影,殺氣四溢。
吳昊都快要瘋了。
這些蓮花教徒可都是最忠誠的精英。
雖然隻有數百,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沒想到,中了燕七的奸計。
今日,成了蓮花教的祭日。
吳昊害怕的要死,處心積慮逃跑,但是迎着弓箭和長矛往前沖,逃生的幾率渺茫。
這些士兵雖然單打獨鬥不是他的
對手,可是說很菜,但卻精通陣法,與其中一人相鬥,邊相當于與十幾人一同戰鬥。
尤其是,後面還埋伏着弓箭手。
他可不想被刺成刺猬。
吳昊眼珠一轉,看着高處有一鐵塔,不由得大喜。
“沖,大家往前沖,萬萬不得後退,蓮花教神功護體,能夠死而複生,鳳凰涅磐,怕得何人?我現在做法:撒豆成兵!你們隻管前沖,絕不會死。”
吳昊一陣蠱惑。
蓮花教徒沒有退路,喊着口号往前沖。
而且,吳昊竟然會撒豆成兵,那還怕什麽?
更何況,死了也會重生。
蓮花教徒發起最後一波瘋狂的沖刺。
勢頭很猛。
刀疤将軍輕輕一擺小旗,士兵扔掉盾牌,長矛前刺,擺出沖擊陣型。
士兵們似劍一般,從容攻擊。
噗噗噗!
蓮花教徒倒在了長矛的鋒刃之下。
一個個穿腸破肚,好不吓人。
吳昊抓住機會,一揚手,一道飛梭奔着高塔射出。
叮!
飛梭擊穿了高塔的鐵架子。
吳昊一個縱身,施展輕功,整個人就飛上了天空,竄向高塔。
衆人一陣驚呼。
吳昊飛得太高,弓箭也力不能及。
孔塵一見,狠狠一拍大腿:“不好!讓吳昊逃了,這下可糟了,糟了啊。”
燕七一副淡然自若的樣子。
孔塵急了:“燕七,你倒是想想辦法啊。”
燕七呵呵一笑:“不需要我來想辦法啊,他逃不掉的。”
孔塵跺跺腳:“吳昊都逃了,沒人追得上,燕公子,你可别大意了。”
“放心吧。”
燕七看了一眼淡然自若的刀疤将軍:“人家這位将軍不急不躁,神情安定,那就是一定有辦法。”
“再說,人家上戰場打仗的将軍,見多識廣,無論到哪裏打仗,先觀察的一定是周遭地理環境,焉能漏過高高的鐵塔?呵呵,孔塵大人,你是文人,驚慌也是正常。但請你相信,刀疤将軍必有安排。”
“啊?有安排?”
孔塵唉聲歎氣:“我看未必啊,急了,我真急了。”
刀疤将軍耳朵急顫,聽到了燕七說話,向他看了一眼,緩緩點了點頭。
心想着:這個人有些道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