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道:“不說,就是不說,這可是我的私事,床第之事,能告訴别人嗎?那豈不是傳播绯色故事?會被冷捕頭抓進去坐牢的。”
“我呸!”
茅十八撒潑打滾不成,忿忿的對着燕七吐了一口黃痰。
惡心啊你。
燕七歪着頭躲過。
茅十八撇撇嘴:“你怎麽還不走?别站在我面前,妨礙本幫主要飯。”
“你還要什麽飯啊,我就是給你送飯來了。”
燕七從懷裏摸出小瓶子,裏面裝的就是詭異的黑蟲。
茅十八一聽,又樂了:“送的什麽飯啊。”
燕七将小瓶子推到茅十八面前:“你來辨别一下,這是什麽蟲子?你出入各種場所,各種蒼蠅、臭蟲、屎殼郎、鼈蓋子都見過,可曾見過這個蟲子?”
“什麽蟲子,這麽神秘?”
茅十八随手就要打開瓶蓋,一看究竟。
燕七慌裏慌張提醒:“小心,這蟲子厲害着呢,飛得快,容易跑掉。”
“跑掉?區區蟲子,能在我茅十八手裏跑得掉?”
茅十八非常自信。
在打開瓶蓋的一瞬間,隻聽嗡的一下,黑色蟲子瞬間從裏面沖出來,快到近乎出現幻影。
茅十八的手更快,随風舞動,半空中劃出一道弧光。
黑色小蟲子就被抓到了手裏。
好厲害的武功。
燕七看得羨慕嫉妒恨。
同時,心裏更加起疑,這厮如此厲害,偏偏自甘堕落要飯,好奇怪的說。
茅十八盯着小蟲子看了良久,歪着頭想着好一陣,露出驚詫、錯愕、甚至有些恐懼的眼神。
燕七道:“十八兄,你看出來什麽貓膩了嗎?”
茅十八沉默良久,沖着燕七微微一笑:“當然,我是誰啊,我可是丐幫十八代幫主啊,我無所不通,無所不能。”
“行了,不用往下說了,我知道,下面
的話就是要錢。不就是錢嗎,我給,隻要你認識小黑蟲子,我會重賞你的。”
燕七拿出一沓銀票,塞入茅十八懷裏:“這是點小意思,十八兄請收下。”
茅十八一瞪眼睛,将錢狠狠砸回燕七懷中,铿锵有力道:“當我是那麽愛錢的人嗎?我給你辦點小事,還收你的錢,你當我是你的朋友嗎?這些錢銅臭味太重,你給我拿回去,再談錢,傷感情。”
哎呀我去!
你不愛錢,誰愛錢?在我眼裏,你是認錢不認人啊。
燕七很驚詫。
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見錢眼開的茅十八嗎?
這形象,瞬間變得高大上了。
燕七更加開心了,收起了銀票,向茅十八豎起大拇指:“十八兄,還是你高風亮節,視金錢如糞土。我渾身充滿銅臭味,倒是要向十八兄好好學習。”
茅十八高昂着頭:“小意思,我對待朋友,向來掏心窩子。錢,不過區區身外之物,對我來說,算個屁啊。”
燕七随聲附和:“十八兄此言,字字珠玑,錢這東西,就當屁一樣放了吧。”
“嘿嘿……”
茅十八大笑了一陣,忽然話鋒一轉:“我對待朋友,那是相當的大方,不過,燕公子,朋友可是相互的,我拿你當好朋友,你可不能拿我當外人啊。”
燕七熱情洋溢:“那是自然,十八兄在我心裏,那可是至高無上的存在,比兄弟還親呢。”
“當真比兄弟還親?”
“當真!”
“那就好辦了。”
茅十八疵着滿口大黃牙,沖燕七一笑:“咱們的關系既然比兄弟還親,那你對我就不該隐瞞,說,你到底有沒有上了林小姐?”
我靠!
這厮原來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弄了半天,茅十八與我套近乎,兄弟相稱,還是爲了知道我睡過大小姐與否。
燕七橫了茅十八一眼:“十八兄好算計啊。”
茅十八拱拱手:“咱們兄弟之間,怎麽能叫做算計呢,應該叫做相互關心。”
燕七呵呵一笑:“好,既然十
八兄對于我睡了林小姐與否,如此八卦,那我就告訴你吧。”
茅十八混濁的眼眸中大放異彩,追問道:“你快說,你和大小姐共處一室,到底幹了沒有。”
燕七斬釘截鐵道:“沒有!”
“沒有?”
茅十八不依不饒:“你可不要騙我。”
燕七擲地有聲:“我這人最誠實了,從來不騙人。”
“我靠,你該不會是罵我不是人吧。”
茅十八一番白眼兒,頗爲激動道:“以我對你的了解,似你這種極品色鬼,采花大盜,實數萬中無一,昨夜與林小姐共處一室,你會放過一親芳澤的機會?就算你想放過,你胯.下的老二也不願意啊。”
燕七道:“你對我了解果然夠深,我的确就是萬中無一的采花大盜,林小姐也的确花容月貌,誘人采摘。”
茅十八逼近燕七:“那你說,你爲什麽沒有采了林小姐這朵誘人的花?”
燕七狡黠一笑:“因爲秋香也在房裏呀。”
茅十八一愣:“你的意思是……”
“笨啊你!”
燕七意猶未盡道:“花有兩朵,卻隻能堪折一枝!”
茅十八瞪大了眼睛:“這麽說,你采了秋香,放過了林小姐?”
燕七點點頭:“那是,我采花有個原則,那就是你情我願,絕不趁人之危。醉酒之後,讓我得了林小姐的身子,我能幹出那麽龌龊的事情嗎?我品德那麽正派,情操那麽高尚……唉,我說,十八兄,你有沒有在聽我顯擺?你怎麽發呆呢?我正在吹牛皮,你就不能配合一下嗎?身爲兄弟,這麽拆台不太好吧?”
“配你個頭啊!”
茅十八突然一跺腳,氣急敗壞道:“這麽好的機會,你竟然沒有上了大小姐,你還算男人嗎?你下面的棍子眼神不太好啊,機會難得,上什麽秋香啊,你該把大小姐給征服了才對。去,你現在就去上了大小姐,立刻,馬上!”
“啊?”
燕七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
現在去上大小姐?大小姐都醒了我怎麽上?
霸王硬上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