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戰等人卻蹙眉深思,一會爪耳,一會撓腮,那糾結的樣子,像是演雜技的猴子,别提多滑稽了。
宋戰等幾大家族,都十分糾結。
尤其是商場如戰場,這幾年,宋家等豪門江河日下,而陶家,憑借陶氏錢莊,四處攻城略地,侵入七大豪門的産業。
智鬥不過,就用錢開路,用如此野蠻的手法,已将将宋戰等豪族遠遠甩在了後面。
本來,他們都是同一梯隊的豪門,現在,隐約成了陶家一門獨大,七大豪門落入了二線的勢頭。
而且,這局面幾乎是不可逆的。
如果沒有意外,七大豪門肯定是秋後的老黃瓜秧子倒了架,一年不如一年了。
因爲,陶家錢太多了,近乎于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但現在,便有一個機會擺在面前,可以讓他們彎道超車,老樹發新芽。
那就是喬氏漕運。
隻要能擁有喬氏漕運的份子,掌控了水上物流,那就有鹹魚翻身的機會。
燕七的提議,不能不動心。
但風險在于,得罪了金陵老大賈德道,這可算是兵行險招。
若是成功了,這風險就不以爲意了。
反正喬氏漕運在手,老子怕你個毛線?
可是,若是随着燕七的節奏走下去,結果,喬氏漕運依然與自己無緣,那不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嗎?
宋戰等人無比糾結,臉頰扭曲。
這委實是生平最難抉擇的生意,沒有之一。
現場一片寂靜。
過了好久,燕七輕咳了一聲:“還有一炷香的時間,宋老,你們要抓緊了,哎,說句不堪入目的話,感覺你們像是在便秘,憋得難受,卻又拉不出來……”
“臭小子,你太損了。”
宋戰又笑又氣,忽然站了起來,盯着燕七,冷不丁問道:“我們四大豪門隻擁有百分之二十的份子,實在是太少了,我們不幹,我們要百分之五十的份子。”
“百分之五十?免談!”
燕七連
談都不談了,起身便走。
“哎,别走啊。”
宋戰趕緊拉住燕七:“做生意,讨價還價豈不正常?你往哪走啊,快坐好!”
燕七道:“這比生意沒有讨價還價的餘地。”
宋戰裝可憐道:“臭小子,我們幫你做出頭鳥,你給我們百分二十的份子,這是不是寒顫了點啊?風險和機遇根本不匹配啊!多給我們一些份子又如何?”
燕七挑了挑眉毛:“那是因爲,還有一些份子要給極其重要的人。”
“什麽?極其重要的人?”
宋戰腦子一陣:“還有更重要的人參與其中?”
燕七神秘一笑:“宋老,你真以爲憑借你們四大豪門做出頭鳥,就能幫我拿下喬氏漕運?呵呵,别天真了,就算我許諾你們百分之五十的份子,你們做了出頭鳥,但最後輸定了,受傷的還不是你們?”
“所以說,多少是多啊,重在參與!隻要先參與了喬氏漕運的大盤,以後有的是機會合作賺錢,大家好,你好、我也好。”
宋戰聞言,腦子中靈光一閃:“你的意思是,還有神秘人參與進來,力挺于你?比我們四大豪門還厲害?”
燕七呵呵一笑:“豎起大拇指,又探出小拇指,神色輕松,比劃了一下。”
宋戰見狀,哈哈大笑,也不生氣燕七埋汰他們狗屁不是,當機立斷拍闆:“好,燕七,這筆生意我做定了。”
秦家、李家、陳家以宋戰爲首,齊聲答應。
燕七爽朗一笑:“這就對了嘛,宋老,你雖然年紀大些,但還是很有眼光滴。”
宋戰搓着手掌,興奮道:“那就這麽說定了。”
他本來将這比生意看得比較悲觀,畢竟要得罪賈德道,但是,燕七突然道出了實情,有重要人物參與其中。
甚至于四大豪門與重量級人物相比,就是大拇指和小拇指的關系,那這筆生意的成功率大爲增加。
如此生意,還等什麽?接下來便是。
燕七滿臉含笑:“等等,還有一件小事情。”
宋戰問:“什麽小事?”
燕七讪讪一笑:“我讓你們入股,你們
總要掏份子錢吧?這樣吧,給你們按原始股的價錢繳納股費,百分二十的份子,湊個整兒,就算是十萬兩吧,你們四家每家平攤二萬五千兩銀子。嘿嘿,這點銀子,對你們四大豪門來說,是不是小事一樁?”
“什麽?還要錢?”
宋戰不停的搖頭:“我們冒了那麽大的風險,怎麽還要出錢?不行,不行,我們不出錢。”
燕七聳聳肩:“你們不出錢是吧?好,這筆生意就當黃了,我找另外幾家豪門去做生意。”
“别走啊。你這小子,怎麽一言不合就甩臉子?”
宋戰又将燕七拉回來,數落道:“你小子真是個人精,用着我們的人脈,花着我們的銀子,我們還得求爺爺告奶奶拍你的馬屁,這生意做的真是牛掰。”
燕七哈哈大笑:“宋老,現在你滿腹牢騷,等真正将喬氏漕運拿到手,你恐怕會笑得年輕十歲吧?”
“哈哈!”
宋戰大笑:“你小子會說話!十萬兩銀子,我們出。”
“一言爲定。”
“一言爲定!”
……
一炷香之後,衆人又回到了府衙外面的高台上。
高台之上,坐着賈德道、安天、狄人鳳等高官。
七大豪門畢竟闖進了‘半決賽’,有資格坐在兩側的椅子上旁聽。
兩位重量級選手,陶東山和燕七站在場中,享受着萬衆矚目的焦點目光。
尤其是陶東山,高昂着頭,就似一隻鬥雞,眼眸不屑的在七大豪門面前掃過,像絕世高手嘲諷花拳繡腿的小癟三一般,最後定格在了燕七身上,眸光變得無比陰冷。
靠他娘的!
宋戰等人看着眼裏,氣在心裏。
老子今天豁出去和你陶家拼了,讓你嚣張!
陶東山盯着燕七好一陣,咬着牙,一字一頓道:“真是出乎我的意料,竟然是你這小家丁與我走到了最後。”
燕七擠眉弄眼:“是不是吓了你一跳?”
陶東山歇斯底裏道:“就憑你個小家丁,也能吓住我?狂妄之極啊,一會兒,我就會用實力讓你體驗一番,什麽叫做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