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蒙着臉,看不到真顔,但就憑妖媚的身材,以及那雙誘人的美眸,也能猜測得出來,她一定是位絕媚的大美人。
吳舵主見來了救星,叽裏咕噜滾起來,驚喜過望:“聖姑,你來救我了,快,殺了燕七,殺了這個偷襲我的混蛋。”
“閉嘴!”
妖娆少女突然動怒,衣袖卷起,抽向吳舵主。
啪!
吳舵主被抽了一個大嘴巴,臉頰鮮血淋漓,血流如注。
“聖姑……”
吳舵主根本不知道自己哪裏錯了,腦子裏懵懵的。
“走!”
聖姑冷冷的橫了吳舵主一眼,飛身欲走。
“想走,沒那麽容易。”
君月美眸中泛着決然之色:“邪教聖姑,呵呵,居然叫什麽聖姑?說得好聽,不過是戕害百姓的毒瘤,蓮花教徒,人人得而誅之。想不到今天,終于讓我逮到你了,你往哪裏走?”
“嘻嘻。”
聖姑妩媚一笑:“你說我是壞人,我就是壞人了?你見識淺薄,有什麽資格代表百姓?我最煩你這種扣帽子的女人了。”
君月铿锵有力道:“蓮花教徒爲非作歹,煽動百姓,賣假藥,布假道,蠱惑人心,誰人不知?”
聖姑針鋒相對:“若天下太平,百姓有衣穿,有飯吃,有房住,男可娶妻,女可嫁漢,試問,我們蓮花教又怎麽能蠱惑人心?要怨,就怨朝廷那幫帶烏紗帽的都是飯桶,不能治世,卻把黑鍋扣在我們蓮花教頭上。”
君月蹙眉:“你這不過是詭辯之詞,蓮花教殺人越貨的事幹的還少嗎?”
聖姑撇撇嘴:“那不過是個别之徒,難道朝廷中那幫官老爺都是好人嗎?”
君月哼道:“又來狡辯,多說無益,吃我一劍。”
聖姑嗲嗲嬌笑:“哎呦,打就打,我怕你嗎?”
君月和聖姑半空中對沖,真氣相湧。
轟!
一聲氣爆,振聾發聩。
君月用劍,劍氣縱橫,聖姑用扇,揮舞之間,如天女散花,兩人似蜻蜓點水,在樹梢上你攻我防,招招緻命,卻又姿态優美,讓人賞心悅目。
君月和聖姑一交手,暗流湧動,真氣四散開來,割得燕七、冷幽雪等人臉頰生疼,想靠近都沒機會。
燕七看着聖姑,總覺得身姿熟悉,尤其是那雙妖媚的眼睛,似在哪裏見過,但又覺得模糊,似是而非。
君月和聖姑兩你來我往,不分勝負。
冷幽雪插不上手,有點洩氣。
她指着君月問燕七:“這個高手是你的朋友?”
燕七點點頭:“當然是我的朋友啦,厲害吧?”
“哼!”
冷幽雪有些堵心:“你的朋友怎麽都是女的?”
燕七一臉得意:“你隻說對了一半。”
“對了一半?另一半呢?”
“不僅是女人,還是美女呢。”
“德性!”
冷幽雪氣惱的橫了燕七一眼:“說,你和這個高手是什麽關系?”
燕七想了想,搖搖頭:“不可說也。”
“切!”
冷幽雪撇撇嘴:“該不會是男盜女娼的關系吧。”
燕七無語:“咱們是來這裏捉犯人呢,還是吵架來了?”
這一句話提醒了冷幽雪。
她看了一眼縱橫飛舞的聖姑,想要抓人,卻也有心無力。
燕七指着筋斷骨折的吳舵主,笑了笑:“那不是有現成的嗎?抓住吳舵主,你奇功一件,說不定又要升官了。”
“用你說。”
冷幽雪一聲嬌喝:“來人,給我将吳舵主抓起來。”
她一馬當先,帶着捕快沖向吳舵主。
吳舵主縱然武功高強,但此刻身受重傷,虎落平陽被犬欺,面對着一幫憋手蹩腳的捕快,卻隻能當一隻待宰羔羊。
“完了,完了……”
吳舵主吓懵了,想我捭阖縱橫,竟然被一幫平庸之輩給抓住了,可恥啊,太可恥了。
關鍵時刻,聖姑搖身一挺,鳳凰擺尾,長袖舒展,一道真氣貫徹長虹,轟向捕快。
一幫捕快被真氣炸開,就連冷幽雪也心浮氣躁,無法靠前。
“走!”
聖姑不敢戀戰,揪住吳舵主的領子,像是抓小雞一般,飛身逃遁。
“想走,留下性命先。”
君月如影随形,挽出萬千劍花,籠罩聖姑。
聖姑頭也不回,香扇狂舞,一片片羽葉似下雪了一般,迎着劍花,在半空着飄搖。
叮叮叮叮!
一陣叮當環佩之聲響起,劍花全被破掉。
君月不甘心,還要追擊。
“挺難纏的嘛。”
聖姑笑的妖娆,忽然一擺手,扇子似彩蝶翩翩,飛向燕七。
“不好!”
君月吓壞了,聖姑的手段厲害,這扇子看着優雅,但威力極大,燕七如何能夠承受?
她再也不顧得追擊聖姑,飛身回救。
但沒想到,扇子飛到燕七面前時,卻掉落在地。
君月懵了。
此刻,想要再去追擊聖姑,已經來不及了。
“嘻嘻,真好玩。”
聖姑站在屋頂,看着聖姑,美眸充滿得意之色:“甯可放過殺我的機會,也要救下這位公子,看來,你和這位公子的關系不一般哦。”
君月臉上一紅:“要你管,你這妖女,我一定要殺了你,爲民除害。”
聖姑:“那我等你來殺我呦,我走了。”
臨走之時,聖姑卻又向燕七招招手:“這位公子,再見喽。”
她拎着吳舵主,淩波微步,幾個縱落,不見蹤影。
冷幽雪惋惜的跺跺腳:“哎,還是讓吳舵主跑掉了,太可惜了。”
君月望着聖姑逃跑的方向,紅唇緊緊抿着,美眸中滿是詫異,沒想到蓮花教的聖姑,武功竟然如此高強,甚至與自己平分秋色。
燕七走過去,将聖姑投擲的那把扇子撿起來,還沒有打開,撲面傳來一股幽香。
君月走過來,盯着燕七,左看右看,眸中充滿疑惑。
燕七揉了一把臉,打趣道:“怎麽樣,是不是被我帥呆酷斃的樣子給迷住了?”
“切!”
君月忽閃着美眸:“你是不是認識聖姑?”
燕七急忙搖頭,一本正經道:“你可别造謠,我這人正派的很,從來不和宵小之輩爲伍的。”
“那就奇怪了。”
“如何奇怪?”
君月道:“剛才聖姑爲了逃跑,圍魏救趙,暗算你,想要借機離開,可是,她竟然沒有傷你,這不是很奇怪嗎?”
燕七笑了:“她不想殺生呗。”
“胡說八道。”
君月斬釘切鐵道:“蓮花教衆殺人如砍瓜切菜,那個吳舵主出手就殺人,蓮花教的聖姑又豈會是良善之輩?聖姑殺你,和碾死一隻螞蟻有何區别,可她偏偏沒有殺你,僅僅是吓唬你一下,這不是透着一股蹊跷嗎?”
燕七稍一琢磨,也覺得這裏面有貓膩。
他輕輕打開香扇,入眼之處,立刻驚呆了。
“原來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