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撲哧一下笑噴了。
君月哼道:“你笑什麽?”
燕七道:“我笑你說的大錯特錯。”
君月問:“我說嫦娥無憂無慮,自在快樂,難道不對?”
“當然不對。”
燕七搖搖頭:“嫦娥應該是無聊透頂,煩躁透頂才對,說不定得了更年期的毛病呢。”
君月紅唇翹起:“你又瞎說。”
“我可沒瞎說,你聽我給你分析一波。”
燕七道:“有句話叫做女爲悅己者容,嫦娥空有絕世容顔,卻獨自一人駐守廣寒宮,與囚禁何異?”
君月盯着燕七:“你太膚淺了,嫦娥修道,早已經清心寡欲,哪裏會把世俗的東西放在眼裏?”
燕七搖搖頭:“還是你不對,嫦娥修道,就真的清心寡欲?依我看,她恐怕是連最基本的欲念都沒有斬斷。”
君月蹙眉:“最基本的欲念?你指的是什麽?”
燕七道:“最基本的欲念,當然是人倫大道啊,嘿嘿,說的白一點,就是男女間嘿咻嘿咻的那點事兒呗。”
君月紅着臉啐道:“你這人真是無聊透頂,竟然把嫦娥說的如此不堪,也就是你這人欲.求不滿,愛好美.色,才以己度人,把嫦娥想的如此龌龊。”
“還是你不懂。”
燕七道:“我這人的确愛好美.色,我承認啊,這就是人倫大道,也是人間正道,沒什麽羞恥的,不過,嫦娥也是一樣喜歡人倫大道,隻是你這種小女孩沒有經驗,看不出嫦娥的貓膩罷了。”
君月瞪大了眼睛,兇巴巴看着燕七:“壞蛋,我倒要聽你說說,你怎麽看出來嫦娥有貓膩了?”
“這簡單啊。”
燕七道:“你想想,嫦娥飛升,還帶了什麽東西?”
君月翹起紅唇:
“那還用問,帶了一隻小白兔,啊,你這人太過分了,你的意思是,嫦娥和小白兔那個……燕七,你這人思想爲何如此肮髒?”
我靠!
燕七無語:“是你肮髒好吧?我什麽時候說嫦娥和小白兔那個了?明明是你浮想聯翩。人家那隻小白兔分明是母的好不好?”
啊?
君月俏臉绯紅,想着自己思想難道真的如此龌龊,竟然想到嫦娥和兔子發生那種事……
她盯着燕七,讪讪道:“都是你誤導我,好端端的,誰讓你問兔子的事情?哼,你就是故意陷害我。”
燕七道:“你若是思想單純,就算我誘導你,也是無用。”
君月刷的一下抽出寶劍,劍鋒橫在燕七脖子上:“就是你誤導我,你再狡辯,我讓你見血,你信還是不信?”
燕七混不當回事,嬉皮笑臉看着橫眉冷對的君月:“你看看你,咱們窗前賞月,多麽浪漫的事情,你卻動刀動劍的,多不好?聽我的,收起來,快點收起來,别掃了興緻。”
君月遇上燕七這種滾刀肉,真是沒有半點辦法,總不能真的一劍宰了燕七呀。
“哼!”
君月氣呼呼丢下寶劍,重新坐下,嬌嗔道:“你少給哦繞來繞去的,快點說,嫦娥怎麽就欲求不滿了,你解釋的不對,我還要修理你,誰讓你亵渎我的偶像!”
“好,我這就解釋給你聽。”
燕七道:“我看事情,相當注意細節,書上寫的很明白,嫦娥升天,帶了一隻小白兔,你可知小白兔也帶了一件東西。”
君月滿臉疑惑:“小白兔帶了什麽?”
燕七滿臉神秘:“帶了一隻胡蘿蔔。”
君月瞪大了眼睛:“帶胡蘿蔔又怎麽了?”
燕七嘿嘿壞笑:“猜啊你,帶胡蘿蔔幹什麽?你這麽聰明,不會猜不出吧?”
君月想了想,搖搖頭:“我還真猜不出來。”
燕七猥瑣一笑,拿起筆,寥寥幾筆,畫了一個胡蘿蔔,又畫了一個圈,套在胡蘿蔔身上。
君月稍微一琢磨,嬌臉绯紅,沖着燕七啐道:“你這壞人,思想怎麽會如此龌龊?連着等腌臜事能想得出來,羞死了,真是羞死了。”
“這哪裏是我龌龊,分明是我說出了實情。”
燕七臉大不害臊,一本正經道:“你想想看,嫦娥成仙了,不需要吃東西,小白兔也成仙了,不需要吃東西,那他們帶着胡蘿蔔幹什麽?這玩意分明是用來幹那種事兒的。”
君月臉頰敷上一層酒醉的紅暈,争辯道:“那也不對,嫦娥真要是欲.求不滿,那就帶欲具好了,何必用胡蘿蔔?”
燕七撇撇嘴:“若是帶欲具,那不是挑明了嫦娥有需要嗎?帶上胡蘿蔔,明面上是小白兔的食物,非常隐蔽,誰也猜不出,其實,這根胡蘿蔔卻是嫦娥消遣寂寞的需要。而這,正是嫦娥最聰明的地方。”
“這……”
嫦娥滿臉潮紅,一雙美眸如水,狠狠剜了燕七一眼,驕哼道:“也就你這壞人才會胡思亂想,好人哪裏會有這麽多彎彎繞?”
她雖然編排燕七思想邪惡,但是也不得不承認,燕七分析的極有道理,要不然,帶一根胡蘿蔔幹嘛呀?除了解決那方面的需要,真的百無一用。
燕七道:“所以有句話說的很對,隻羨鴛鴦不羨仙!做神仙有什麽好,苦悶自知,做人才好呢,有欲念,有追求,可發洩,萬萬不能委屈了自己!所以呢……”
他盯着君月那雙充滿水迹的雙眸:“對窗賞月,就是要明白一個道理,人生在世,要有追求,千萬别學那嫦娥,自以爲修道有成,清心寡欲,曲高和寡,其實,不過是虛僞的婦人,害苦了自己,堪稱寂寞如雪啊。”
君月聽着燕七一番‘流氓’之語,嬌臉一片粉紅,但心裏卻若有所悟:做人才好呢,有欲念,有追求,可發洩,萬萬不能委屈了自己!
想到這裏,她緩緩而堅定的點點頭,紅豔的嘴角浮上一絲若有若無的笑,緊蹙的秀眉舒展開來,輕輕一拍桌子,道:“就這樣決定了。”
燕七問道:“你決定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