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香深思過後,覺得燕七說的很有道理。
林逸鴻、林逸圖兄弟來者不善,不得不防。
燕七不容置疑道:“爲今之計,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大小姐要不辭辛苦,放下大小姐高貴的架子,連夜拜訪七十二路林家分支的族長,求爺爺,告奶奶,或曉之以情,或誘之以利,分化他們,離間七十二路林家分支之間的關系。”
“也可以這麽說,這七十二路林家分支的族長,隻要大小姐能離間十之二三,他們人心不齊,那大小姐就可以挺過這一關。不然,明日之晨,就是大小姐下台之日。”
秋香連連點頭:“七哥,這件事情太重要了,我去向大小姐禀報,恐怕也說不明白,害怕耽誤了大事,不如,你和我一起去見大小姐吧。”
燕七指着自己的鼻子,氣呼呼翻白眼:“我去見大小姐?開什麽玩笑?”
秋香拉着燕七的袖子,溫柔撒嬌:“七哥,你就不要再裝出一副決絕的樣子好不好?你既然肯爲大小姐出謀劃策,那就是對大小姐還抱有希望的,你也喜歡大小姐,對不對?”
燕七差點笑岔了氣:“我喜歡大小姐?開什麽玩笑!那小妞兒像是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我躲之不及,怎麽會喜歡她?”
秋香道:“我說的不是男女那種喜歡,而是朋友知己那種傾慕和欽佩!你該明白我的意思。或者,你們是不打不相識呢。”
不打不相識?
燕七心裏一動,但仍然嘴硬道:“我可不是爲了大小姐,而是看在秋香和大少爺的面子上,才肯來多嘴一句,大小姐在我心裏,不過是一片浮雲而已。”
“七哥,你……你就不能别說氣話嗎?”
秋香美眸流盼,殷殷相切。
燕七硬下心腸,揮揮手:“秋香,你先去向大小姐禀報吧,我在這裏等你回來,咱們說點知心話。”
“不,七哥,你和我一起去嘛,求你了。”
秋香拉着燕七的袖子,整個豐腴的身子都貼上來,尤其是高聳的胸擠壓在他的肩膀上,又軟又彈,芳香撲鼻,弄得燕七腿軟,但第
三條腿卻撲棱一下豎起來。
秋香像是八爪魚纏在燕七身上,一下子感受到了那堅硬如鐵的木橛子,又驚又羞,連動也不敢動,生怕在碰到那東西。
“七哥,你想什麽呢?”
“啊?我什麽也沒想啊。”
“那你怎麽……那樣了?頂到人家……”
“哦,還不是被你給勾引的?你這麽抱着我,軟玉溫香抱滿懷,我沒點表示,那怎麽好意思?”
“七哥……”
秋香糯糯的叫了一聲,在燕七耳畔輕輕說道:“七哥,你和我去見大小姐,今晚,我就從了七哥,好不好嘛?”
一股芳香湧入耳畔。
燕七心癢意迷:秋香居然要以身相許了。
這個誘惑對燕七來說,不可謂不大。
“嘿嘿,去見大小姐也沒什麽大不了的,這小妞兒雖然脾氣醜,但長得還挺養眼的。逗逗她,七哥我也不吃虧……”
燕七剛要同意,外面的門被一把推開了。
大小姐林若仙一身白衣,站在門口,美眸如電,怒視燕七。
“大小姐!”
秋香剛才還和燕七摟抱在一起,肌膚相親,見着大小姐撞進門來,吓了一跳,趕緊在燕七身上跳下來,羞澀道:“大小姐,你來的正好,七哥正要去找你呢。”
林若仙站在門口,纖柔的身子站得筆直,紅唇倔強的上挑,美眸含嗔,不理睬秋香的話,怒視燕七,一字一頓道:“燕七,好端端的,你竟然把我诽謗成一塊又臭又硬的石頭,而且還是茅坑裏的,你是何居心?”
燕七笑了笑:“看來,大小姐偷聽我和秋香說話了。好好的大小姐不當,卻要當賊。”
林若仙一腳邁進來:“我是林府大小姐,林家歸我掌控,一寸一土都是我的,我還需要偷聽嗎?”
燕七笑了笑:“這話有道理,不過,也就局限于今晚,明日一早,或者就不一樣了。”
林若仙橫眉冷對:“燕七,你什麽意思?把我罵成一塊臭石頭,你還有理了?”
林若仙和燕七硬肛了一次,也是心情煩躁。
她沒想到
燕七如此強硬。
本來想着,燕七是個刺頭,說不得要好好修理他一下,打擊一下他的嚣張氣焰,隻要他服軟,向自己低頭認錯,就把他留下來。
可沒想到的是,燕七這刺頭炸刺兒,不僅沒有服軟,反而當衆狠狠教訓了她一翻,弄得她相當沒面子。
林若仙心裏火大,一怒之下,心情煩躁,也失去了理智,什麽也顧不得,就将燕七給趕出去。
林若仙無論如何,也是智慧超群的角色,說出了氣話之後,心裏有些後悔。
但自己畢竟是大小姐,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想要收回來,那多沒有面子,想讓她自己承認錯誤是萬萬不能的。
月夜清爽怡人,正是睡覺的好光景。
不過,林若仙輾轉反側,怎麽也睡不着。
燕七譏諷她的話,似餘音繞梁,在她腦子裏揮之不去。
“是啊,若非燕七發威,豈能趕走胡言那個騎在哥哥身上作威作福,滿口道貌岸然,卻心如蛇蠍的老東西?若非燕七巧舌如簧,豈能制服林如意那個刁婦?最厲害的是,若非燕七一身虎膽,豈敢和林逸圖針鋒相對,挫敗其陰謀?”
想到這裏,林若仙一下子坐起,使勁揉着腦袋,搓了搓嬌媚的臉頰,有些惋惜的搖搖頭。
“這麽算起來,燕七倒是爲我林家做了很多事,我這麽強硬的把燕七趕走,是不是很沒有人情味啊。”
“林若仙啊林若仙,你隻是狹義的認爲燕七無恥,耍流氓,拈花惹草,勾搭秋香,像是一條公狗到處發浪,但怎麽偏偏遺忘了燕七的種種好處呢?”
“而且,最尴尬的是,燕七爲林府做的好事,那是闆上釘釘,人盡皆知;而燕七所謂的‘狡詐、耍流氓’全都是自己臆想出來的,有沒有這回事還在兩可之間。”
林若仙突然覺得自己很不稱職。
感覺自己像一個頤指氣使,隻會發飙洩憤的大小姐,卻忘記了自己最重要的身份是林家的話事人。
燕七對林府這麽有功勞,都被趕了出去,那林府其他家丁會怎麽想?豈不是人人自危?
萬事,當以大局爲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