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聚會,那可是難如登天的排局。
在前世,流傳數百年,無人可解。
一直到新時代,集合了衆多高手,日思夜想,經曆數年,方才将七星聚會徹底解開。
他的難度,哪裏是‘千裏獨行’可能比拟的?
可以這麽說,‘千裏獨行’若是本科試題,那‘七星聚會’就是博士後三級考卷,是最高級别的考試。
白朝雲看着燕七盯着排局,眼眸中炯炯放光,很期待的問:“燕公子,你見過這副排局?”
燕七哪裏會承認?
淡然一笑:“我見識淺薄,哪裏見過這個排局?白姑娘,這個排局是你創作的嗎?很精妙啊。”
白朝雲搖搖頭:“我可沒這個本事,這是一個神秘人送給我的,這副排局也是那位神秘人的大作。”
燕七問:“神秘人?那人在哪裏?”
白朝雲做個鬼臉:“都說是神秘人啦,我怎麽可能知道在哪裏?燕公子是不是故意爲難朝雲?”
燕七看着白朝雲瞳孔微微收縮,斷定她應該知道這個神秘人是誰,隻是保密而已。
白朝雲問道:“燕公子,你看這副排局如何?”
燕七故意看了排局好一陣,贊歎道:“巧奪天工,出神入化,恕我直言,這副排局和白姑娘創作的那副‘千裏獨行’相比,一個天上,一個地上。”
白朝雲幽幽道:“燕公子果然眼力獨到,一語中的!這副排局名爲七星聚會,看着簡單,實則難澀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我左思右想十幾年,卻沒有一點頭緒,試了很多辦法,但都是錯誤的。”
燕七笑着搖搖頭:“白姑娘可不要鑽研過深,排局乃是棋藝之精華,你對此如此耗神,窮其精力,豈不是要未老先衰?真要那樣,金陵這些才子書生可要嚎啕大哭了。”
白朝雲抿嘴嬌笑:“燕公子又是在拐着彎的誇贊朝雲呢,朝雲謝過燕公子。”
燕七道:“第一,我沒有故意誇你,以你的精緻容貌,堪稱狐狸精中的狐狸精,你若是未老先衰,那些才子書生一定會嚎啕大哭。”
“第二,我也是在警告你,排局費神,尤
其是這副排局,非同小可,很具有迷惑性,若是仔細研究起來,堪稱千變萬化。就算再聰明的人,也會被這副排局折磨得心力交瘁,精神崩潰。長此以往,極其容易墜入幻境,甚至于堕入魔障。”
“所以,我奉勸白姑娘一句,對于這副七星聚會,還是不要過于執拗的好,不然,你嬌媚的臉蛋若是爬滿了皺紋,我會心疼的。”
白朝雲怔怔的看着燕七,沒想到他隻看了一眼排局,就将這其中的驚險描摹出來。
這人真是神了。
她深知燕七所言不差。
曾經有幾個同門姐妹,就是因爲醉心鑽研七星聚會,以至于心智憔悴,走火入魔,陷入了幻聽幻障的境地。
如今,已經成了瘋子。
但是,這副七星聚會卻又是她們最爲渴求的法寶,破解了它,便可解鎖更多秘密。
尤其是對于白朝雲來說,破解開七星聚會,有異乎尋常的意義。
所以,白朝雲是冒着生命危險來破解七星聚會。
數年以來,她三次陷入恐怖的幻境,兇險之極,但都極爲幸運的挺了過來。
一年之前,白朝雲已經将七星聚會封存,對此也不再抱有任何希望。
可是,燕七的出現,卻又讓白朝雲心裏生出了一點點希望。
盡管,這希望也很渺茫。
白朝雲美眸眨動,滿是期望:“燕公子,你若是不想朝雲未老先衰,就請公子幫我破解這副排局,好不好?好不好嘛!”
她笑語嫣然,向燕七放電撒嬌。
燕七道:“好好的,爲什麽非要破解七星聚會呢?那會浪費很多腦細胞的。在我看來,象棋本就是一場遊戲,咱們玩的是遊戲,可不能被遊戲給玩了。”
白朝雲拉起燕七的袖子,輕輕搖晃:“燕公子,我對象棋非常癡迷,這副七星聚會要是不能解開,我總是惦記,茶飯不思,夜不能寐,燕公子,你心不心疼我?”
燕七搖搖頭,盯着棋盤,沒有說話。
白朝雲抿了一下紅唇,打定了主意,袅娜作揖:“燕公子,朝雲求您了,隻要公子幫助朝雲解開七星聚會,朝雲的身體就是公子的,願侍奉公子左右,随
您差遣。”
說完,她看着燕七,臉頰绯紅,眼眸中波光流盼,真希望燕七能一口答應下來。
燕七呵呵一笑,忽然站了起來:“白姑娘,我不是精.蟲上腦的登徒浪子,而你的身體,在我眼裏也沒多麽值錢。”
說完,作勢欲走!
白朝雲愣了一下,看着燕七要走,張開粉白的手臂,攔住燕七,酥胸鼓鼓:“燕公子,我哪裏得罪了您嗎?”
燕七遺憾的搖搖頭:“我是想和你交朋友,而你卻硬要把我當成嫖客,所以,咱們隻能再見了。”
燕七打開門,半隻腳邁了出去。
白朝雲糯糯道:“燕公子,是朝雲看輕了公子,請公子原諒朝雲。”
“朝雲身在青樓多年,上至達官貴人,下至販夫走卒,他們接近我的目的無一例外,就是觊觎我的身體。朝雲很鄙視他們,但朝雲也因此認爲,全天下的男人終究是逃不出觊觎我的身體的魔咒。”
“燕公子與衆不同,出類拔萃,行事快意恩仇,不似那些書生才子一般虛僞狡詐,朝雲對公子也很是仰慕。不過,朝雲仍固執的認爲,燕公子此來,還是觊觎朝雲的身體。所以,朝雲自作聰明,爲了誘惑公子破解排局,才用出了這個手段。”
“不過,朝雲現在才發現,朝雲錯了,錯得離譜,錯得可笑。原來,這世上還真有燕公子這般叛經離道,視美女如浮雲,卻又讓人仰慕的奇男子。”
白朝雲背過身去,幽幽歎息:“燕公子,你走吧,恕朝雲眼拙,辜負了公子一番美意,哎,朝雲美眸雖靓,卻不識世間奇男子,終此一生,竟然錯過了和燕公子成爲朋友的良機……”
啪!
房門關上。
白朝雲身子一怔,頭也不回,氣呼呼跺腳:“他真的走了!他怎麽走了呢?他幹嘛那麽生氣呀,偷看我的屁股,我還沒有生氣呢。”
“就算不喜歡我的身體,和我呆一會說說話還不行嗎?我又不是洪水猛獸。真是小心眼!氣死人了。”
她嬌嗔薄怒,氣的酥胸亂顫,猛的一回頭,啊的一聲叫起來。
“燕公子,你……你竟然還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