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被擰的呲牙咧嘴,伸出大手掐向冷幽雪的後腰,居然要報複回來。
冷幽雪臉頰潮紅,一把扣住燕七的手腕,加勁擰燕七後腰上的肉。
“秋香,救我,我要疼死了……”
燕七呲牙咧嘴向秋香求救。
秋香抿嘴嬌笑:“七哥,誰讓你笑話雪兒姐姐了,就讓雪兒姐姐出出氣嘛。”
這個秋香,到底站在哪一邊啊。
燕七靈機一動,沖着冷幽雪大吼:“你還和我鬥氣,孰輕孰重分不清楚嗎?待會,那個蓮花教徒就跑了。”
“對呀,光顧着修理燕七,卻忘了蓮花教徒的事,急忙松開燕七,催促道:“事不宜遲,你現在應該可以确定蓮花教徒到底是誰了吧?快帶我去,我好去抓她。”
燕七使勁晃了晃腦子:“我腦子暈乎乎的,有點走不動啊,誰能扶我一下。”
冷幽雪狠狠剜了燕七一眼:“大壞蛋,你是不是故意裝暈?”
燕七撇撇嘴:“我是真的暈,你又不是不知道,剛才被你掄了兩下枕頭,也就幸虧我内力深厚,換成一般人,早就死翹翹了。”
冷幽雪無可奈何,探出手去,抱住了燕七的腰,用身子夾着燕七飛奔出去。
燕七可爽了。
冷幽雪的身體很軟,幽香撲鼻,小手緊緊攬住燕七的腰,豐腴的身子貼上來,柔軟細滑,肌膚相親,别有一番曼妙滋味。
燕七很享受這種感覺。
他不忙着去抓平兒,而是指揮冷幽雪繞了林府好大一個圈子,最後,才來到了平兒的住處。
冷幽雪丢下燕七,沖過去抓平兒。
同時,将臉上的蜂蜜面糊撕掉,露出廬山真面目。
但門口卻圍攏了許多人。
管家曲風也在這裏。
冷幽雪沖到這裏,卻沒找到平兒。
“平兒呢?”冷幽雪大叫,生怕平兒跑掉。
曲風看到冷幽雪,非常好奇:“冷捕頭,你什麽時候來到林府了?我居然不知道,您……您是來辦案的嗎?我一定配合,一定配合。”
“少廢話。”
冷幽雪急道:“平兒呢?我要抓她?”
“平兒?她犯了什麽事了?”
曲風尴尬的撓撓頭:“冷捕頭,你來的很不巧,今天,我吩咐丫鬟、家丁大掃除,這個平兒偷奸耍滑,分派給她的任務居然沒有去做,我很生氣,剛剛把她給趕出林府了。”
“什麽,你把她趕出林府了?”
冷幽雪幾欲抓狂,到手的鴨子,就這麽飛走了,還有比這個更郁悶的事嗎?
“曲風,我要是追不上平兒,唯你是問!”
冷幽雪腰身一扭,追出門去。
曲風很無辜,小聲向燕七嘀咕:“燕兄啊,我可是按照你的意思,把平兒趕走的,這事可不賴我,你和冷捕頭關系好,一定幫我說說情,我是無辜的……”
“安啦,安啦。”
燕七不以爲意擺擺手,也追了上去,給曲風丢下一句話:“她能把你怎麽樣,大不了打你個腦震蕩而已。”
“啊,被打成腦震蕩?麻痹我冤啊。”
曲風吓得渾身一哆嗦,也不指揮家丁幹活了,縮頭逃跑,要找個安全的地方避避風頭。
冷幽雪追了出去,吹了一聲口哨,呼啦啦,出來一幫便衣捕快。
燕七早就預料到冷幽雪會有埋伏,也沒覺得驚詫。
冷幽雪問得力部下洪海:“有沒有看到,剛才跑出去一個女子?那個人就是蓮花教徒。”
洪海腦子轟的一下,滿臉遺憾道:“剛才的确跑出來一個女子,那人就是蓮花教徒嗎?哎呀,我竟然讓她跑了。”
冷幽雪問:“往那邊跑了,快追!”
洪海等人滿臉茫然,支支吾吾道:“我們以爲是個女人,就沒有在意,也沒注意往那邊跑了……”
“你們……”
冷幽雪氣得直跺腳:“女人怎麽了?女人就不能是蓮花教徒嗎?你們是怎麽追蹤的?太讓我失望了。”
她很委屈,甚至于想要大哭一場。
廢了這麽大的力氣,連屁股都被燕七給看到了,可到頭來卻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
這種無力感,前所未有。
一時間,冷幽雪灰心喪氣,感覺整個世界都黑暗了。
燕七安慰道:“小雪啊,别急,總是有辦法解決的。”
“誰讓你叫我小雪的,你叫什麽小雪啊。”
冷幽雪看着燕七,眼圈紅紅的,發飙道:“大壞蛋,事情弄成這樣,你滿意了吧?你開心了吧?就我像個傻瓜一樣被你擺布,卻又吃了大虧,燕七,你對不起我,你一點都對不起我……”
看着冷幽雪傷心落寞的樣子,燕七心裏有點疼,生出想要保護她的欲望。
她雖然是個捕頭,但卻‘外強中幹’,骨子裏很脆弱,還是個柔弱的小女人。
燕七道:“别急,我有辦法,一切盡在掌握。”
他剛要說出心中的計劃……
哒哒哒……
一陣馬蹄疾!
前面突然出現了官兵,足有一百多人。
爲首一群人,騎着高頭大馬。
尤其最前面那個人,威風凜凜,殺氣騰騰,一身黑袍,眼睛望天,氣勢強橫,一副眼高于頂的模樣。
這人縱馬疾馳,旁邊的賣貨郎躲閃不及,貨物被撞飛,他也無動于衷,甚至于還抽了那個賣貨郎一鞭子。
作風蠻橫,十分霸道。
冷幽雪看在眼裏,幽幽歎了一口氣。
那個嚣張的家夥馳騁到冷幽雪身前,使勁勒住了馬,居高臨下,一雙三角眼含着輕蔑的笑,俯視冷幽雪。
冷幽雪盯着那人半天,有些不想示弱,但看着那人腰上的虎頭腰牌,終于拱手作揖:“捕頭冷幽雪見過劉押司。”
燕七心中一怔。
這個家夥就是劉押司?
呵呵,果然如同傳說中一樣霸道。
劉押司盯着冷幽雪,看着冷幽雪和燕七并肩站在一起,挨得很近,輕蔑一笑:“冷捕頭,我讓你抓捕蓮花教徒,你卻跑來談情說愛,贻誤了公務,你該當何罪?”
“而且,你就算談情說愛也就罷了,居然還找了一個林府的小家丁。呵呵,一個小家丁,粗鄙不堪,身份低下,上不了台面,你倒是能看得上眼!哈哈,可笑,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