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風心動了,這絕對是在賭。
“燕七,你有把握赢張和的表侄?他可讀了十年書呢。”
燕七撲哧一笑:“曲管家放心,隻要他表侄不作弊,我赢定了。”
曲風狠狠一揮拳頭:“好,我就賭一次。”
燕七道:“先别忙,我們定一個計劃……”
曲風聽了燕七的計劃,滿意的點點頭:“這主意好,這注意好。”
……
曲風帶着燕七進入了林府。
張和正在衆人面前講着規矩,闆着臉,一副考官的模樣。
“張管家!”曲風向張和拱拱手。
張和剛才欺負了一下曲風,心裏很爽,很有心裏優勢,連頭也不回,有些不耐煩的嘟囔:“曲副管家有什麽事啊,沒看我正忙呢嗎?有事也一會再說。”
這個‘副’字,咬的很重。
曲風一陣肉痛,張和太過分了,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前,不給自己一點面子,看來,絕不能繼續忍下去了,老子豁出去了。
他指着燕七,對張和說:“張管家,這位是新來報名的,我讓他加入這個普通組。”
“什麽?你和我開什麽玩笑?”
張和回頭上下打量着燕七,背着手,就開始教訓起曲風來:“曲管家,你這人做事沒有一點原則!咱們家丁報名都已經結束了,怎麽還能加入新人?你好歹是林府副管家,我平時是怎麽教你的?身爲家丁界的領導,就該嚴于律己,遵守規則,這種走後門的事,你以後少幹,還有,一會給我寫份檢讨,要寫的真誠,不然重寫……”
這厮擺足了官威,當着衆人的面,開始教訓起曲風來。
曲風憋得臉色發紫,恨不得上去掐死張和。
真是太不給我面子了,我和你不是魚死,就是網破。
“張和!”
曲風一聲斷喝,直呼其名:“你
有完沒完?這麽說,這個新人你是不肯讓他報名了?”
張和打着官腔:“不是我不許他報名,而是要遵守規則,你身爲副管家,怎麽能帶頭破壞規則,我平時是怎麽教你的?”
曲風一聲冷笑:“既然如此,那我隻好向大小姐彙報了。”
張和瞪大了眼睛:“你要告我的黑狀?”
曲風針鋒相對:“什麽告狀,我隻是彙報一下工作而已,我要向大小姐反應,張和的表侄明明是讀書人,卻被強行加塞兒進了普通組,而且,他所在的普通組還被你給領導了,呵呵,好一個舉賢不避親啊。相信大小姐一定會有新的指示。”
“慢着,先不要去,我說一定不許新人加入了嗎?”
聽着曲風這麽說話,張和氣的鼻子都歪了,但也不敢再過分逼迫曲風,雖然大小姐未必相信曲風的話,但有可能懷疑自己在專權。
曲風冷笑:“你剛剛說不許新人加入,我聽得清清楚楚。”
張和讪讪道:“我指的是一般不許新人加入,但也有例外,假如這個新人要是有什麽特殊專長,是林府需要的類型,也是可以破例報名的。”
他拿着曲風遞過來的名冊,擺足了官威看着燕七:“你叫燕七?你有什麽專長啊。”
燕七撓撓頭,有點笨笨的說:“我連字都不識,算不算專長?”
“哈哈,你不識字?”
張和一驚,忽然間哈哈大笑:“算,這怎麽不算專長?好了,燕七,你可以報名了,我這一個普通組歡迎你。”
他見燕七一表人才,心裏直打鼓,還真害怕燕七是個茬子,沒準是曲風從哪裏弄來的才子,把他的表侄比了下去。
要真是那樣的話,拼着讓曲風去告狀,也不能讓燕七報名。
聽着燕七連字都不識,張和現在放心了。
這就報上名字了。
燕七回眸向曲風微微一笑。
曲風也松了一口氣。
這個裝不識字的伎倆,就是燕七想出來,雖然很簡單,但相當有效。
曲風帶着燕七往考場走,一邊走,一邊小聲叮囑燕七:“爲了
你,我不惜與張和那厮鬧翻了,你一定要争氣,千萬别輸給張和的表侄。”
他是在向燕七讨要人情。
燕七才不會上套,笑嘻嘻道:“曲管家,我得了第一,幫你幹掉張和的表侄,就狠狠的得罪了張和,我付出也很多,你千萬要記得。”
言下之意,咱倆隻是相互利用合作,少讓我欠人情。
來到考場,發現桌椅闆凳,筆墨紙硯,無一不工整。
在最前面一排最高處的座位上,坐着幾位頭發花白的老人。
而在最中間,有個足有二百斤的大胖子,正眯着眼睛,不停的打瞌睡,哈喇子都流到桌子上了。
睡得真香!
燕七問曲風:“那些人是幹什麽的?”
曲風道:“他們都是林府最早一代遴選出來的家丁,術業有專攻,各有專長,他們都是林府的寶貝。題目,就是由他們出的。”
哦,就是創業的老員工對吧?
燕七指着最中間那個二百斤的胖子,問道:“這個家夥又是誰呢?這才是早上,怎麽睡得這麽香?”
曲風有些鄙夷的掃了一眼那個胖子,小聲嘟囔:“這是林府的大少爺——林若山。”
燕七一副很驚訝的表情:“林府有公子嗎?那爲什麽是林小姐掌管林家,這不科學啊?而且,大家好像都沒聽過林若山這号人物。”
曲風面露尴尬之色:“這個不好說……”
燕七蹙眉:“有什麽不好說的?曲管家,你還不把我當成自己人啊。”
曲風壓低了聲音,小聲道:“我也僅僅是隐約聽到消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外面有傳言,說林若山不是林家的孩子,而且,這事在林家家族裏面傳的很兇。”
“本來,大少爺是要接掌林家的領導權的,但這個傳言愈演愈烈,林族各個分支都對大少爺有很大意見,加上大少爺遊手好閑,不務正業,不上進,所以,大小姐沒辦法,隻好以女流之身,強自撐起林府基業了。”
“原來如此?”
燕七歪着頭,看向呼呼大睡的林若山,忽然問了曲風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