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把打壓德川泰康、扶持武田美智,兩者聯系在一起。
不然,打壓了德川泰康,再跑出來一個什麽德川金康,德川銀康,那不就白玩了嗎?
燕七的終極目的,是要倭國改天換日。
德川幕府必須下台,必須得到應有的懲罰。
因爲,這些年來,德川幕府對大華做的惡事,可謂罄竹難書。
可以說,最壞的,就是德川幕府。
若是不把德川幕府一股腦鏟除掉,豈能爲大華百姓出口惡氣。
燕七将自己的計劃向武田美智和盤托出。
“武田小姐,我左手,控制了夷洲島,右手,領導了南海諸國聯盟。”
“當倭國的豪商貨船想要經過夷洲島,進入歐洲時,我就給他攔住,不讓他通行。”
“而倭國豪商們與南海諸國的生意,我也會全部掐死,改爲由大華與南海諸國做生意。”
“如此一來,倭國的西洋貿易和南海貿易,徹底歸零。倭國經濟的百分之七十的份額,瞬間歇菜。”
“那效果是顯而易見的。倭國各路豪商,誰還能忍得住?必然會去找德川泰康的麻煩。”
“可以預見的是,在這期間,倭國必然會産生大動蕩。”
武田美智連連點頭:“燕大人的手段,可謂快狠準,抓住了德川幕府的痛點。”
“隻要燕大人嚴格執行這個計劃,那麽,德川幕府的經濟,必将一落千丈。這些豪商,也必然六神無主,手忙腳亂。”
燕七道:“這些豪商不會坐以待斃,在不堪忍受閉門羹之後,定然讓德川泰康火速解決。可是,德川泰康怎麽能解決這件事?我就是故意針對他的。”
“所以,倭國各路豪商必然尋找另外合适的人,代替他們處理紛争。這時候,就很關鍵了……”
武田美智道:“然後,我就站出來,接管倭國在南海的事務嗎?”
燕七搖搖頭:“那怎麽可能?德川幕府怎麽會讓你接替這麽重要的事務?你主動要求接管南海,德川幕府必然懷疑,會對你進行嚴酷的打壓,那你可就弄巧成拙了。”
武田美智扭了扭腰身:“那我該怎麽做?”
燕七拉過武田美智,攬入懷中:“你不能要求管理南海事務,而是應該以保護倭國豪商利益的名義,對南海利益提出自己的見解。”
“并且,在見解中一定要提及,是德川泰康嚣張跋扈,惹怒了南海諸國,導緻了南海貿易阻塞。”
“總而言之,你要把所有屎盆子,扣在德川泰康頭上,讓他成爲千夫所指。”
“那些豪商的眼中,隻有錢,你在這個關鍵時刻,幫着豪商想辦法拜托困境,那就是在幫着豪商賺錢。”
“你能幫他們賺錢,那你就是大爺,你就是祖奶奶!都不用你表态,那些豪商就會輪番向德川幕府進言,推薦由你來解決南海貿易問題。”
“嘿嘿,真到了那個地步,對于豪商來說,你就變成了一個可以幫助他們賺錢的人。能幫助他們賺錢,那你就是他們的王!”
“真到了那個地步,武田家族崛起的機會,可真就到來了。”
武田美智聽了燕七一番分析,心慌怒放,開心的手舞足蹈:“感謝燕大人爲我解惑。我們武田家族,終于有崛起的希望了。”
燕七提醒武田美智:“切記,不要主動去挑擔子,要讓豪商被動的把擔子壓到你的頭上,你再三請辭,才勉強出山。”
“唯有如此,方才不會引起德川家族的懷疑。”
武田美智緩緩點頭:“我記住了。”
燕七伸了個懶腰:“聊完了正事,要不要再請個安呀?”
武田美智在燕七胸口畫圈:“大人……您還行嗎?”
“怎麽不行?男人還能說自己不行?我金槍不倒,雄風萬年,放馬過來吧。”
“看大人本事咯。”
武田美智躺在床上,媚眼彎彎,向燕七勾勾小手。
“挑釁我!”
燕七飛撲上去,縱橫馳騁,感受騎馬颠簸之樂。
……
武田美智悄悄的來,又悄悄的走,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但是,兩人定下的計劃,卻可以改變倭國的時政和格局。
在武田美智離開之後,燕七立刻召開南海會議,成立了貿易委員會。
燕七在衆人推選下,成了貿易委員會的老大。
這樣,燕七名正言順的把控了南海貿易規則和法令。
他立刻将倭國與南海諸國的各項貿易數據了一遍。
同時,立竿見影做出了決斷。
将南海諸國出口到倭國的貿易暫停,不與合作,而将南海諸國的貿易轉向大華,由大華吞下南海諸國的所有貿易。
這一點,對與大華來說,并不困難,無非是囤一些貨物而已。
第二點,他将南海諸國進口倭國的貨物,全部停掉,改爲從大華進口。
價格,比從倭國進口還便宜。
南海諸國自然還開心。
這相當于占了個大便宜。
燕七經過簡單的操作,相當于斷絕了倭國出口南海諸國的貿易。
而這一項,就占據了倭國貿易總額的百分之五十。
對倭國的影響,相當的大。
翌日!
倭國商船停靠南海諸國碼頭,結算貿易。
可是,俱都被各國停止貿易。
這下,可讓倭國豪商大吃一驚。
他們都懵圈了。
“這是怎麽回事?”
“好端端的貿易,說停就停了。”
“這不是他們的必須品嗎?停了,他們又該如何生活?”
……
倭國豪商互相通信。
僅用了兩天時間,他們就明白了一件事情。
南海十五國,外加大華,徹底中斷了來自倭國的進口貿易。
同時,他們也拒絕向倭國出口貿易。
這消息對于這些豪商來說,無異于晴天霹靂。
同時,也有倭國豪商做出口歐洲的西洋貿易。
可是,當他們要通行夷洲海峽時,卻被告知正在進行軍事演練,不得出入。
至于演練何時結束,那就一推六二五了。
倭國豪商齊聚一堂,商議對策。
他們,嗅到了絕望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