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一點,根本不用慌!威嚴是用拳頭拼出來的。隻要我們展示出更強大的力量,那威望自然就随之而來。到那個時候,他們還會聽倭國的嗎?”
趙玉琳點點頭:“燕大人此言有理。可是,倭國也認識到了這一點,這才拉着歐洲艦隊一起搞事情。”
燕七嘿嘿一笑:“拉大旗扯虎皮這種伎倆,屬于最低級的伎倆,用來吓唬一些凡夫俗子,或有成功的機會。但是,用來吓唬我,嘿嘿,他們還真把我當成三腳貓了。”
趙玉琳道:“燕大人要如何行事?”
燕七道:“倭國不敢與我們單打獨鬥,拉上歐比丘狐假虎威。那我們就拆散倭國與歐洲艦隊的聯盟。”
“隻要他們的聯盟拆散了,那倭國單獨面對我們,還有什麽膽氣搞事情?”
趙玉琳道:“這個計劃非常好,不過,如何拆散他們的聯盟呢?我倒是沒有頭緒。”
燕七眸光詭異:“歐比丘遠來南海,當然是爲了利益,隻要破壞倭國許諾給他的利益,這就齊活了。”
趙玉琳頓時有了主意:“沒有什麽是錢解決不了的。不如,我們砸錢,拉攏歐比丘與我們聯盟,共同對付倭國。”
燕七搖搖頭:“你太低估歐比丘了。雖然說錢都解決一切,歐比丘最終目的,也是要錢,可是,他要的錢,可是富可敵國的錢,你給得了嗎?”
趙玉琳大驚失色:“富可敵國的錢?歐比丘有這麽大的胃口?”
燕七道:“你想想看,歐比丘率領五十萬水軍,不遠萬裏,插足南海事物,這得排除多少千難萬險?這得下定多麽大的決心?”
“歐比丘付出這麽大的代價,給點小錢?他們能願意嗎?尤其是歐洲人的特性,仗着堅船利炮,就會獅子大開口。在他們眼中,唯有利益,可沒有什麽仁慈可言。”
“以我的判斷,歐比丘要的是海島,要的是碼頭。有了海島和碼頭,便可以殖民,控制航道,控制經濟。控制了經濟,那就
控制了無窮無盡的錢。”
“有了無窮無盡的錢,就可以創造更厲害的武器,武裝更厲害的軍隊。有了更厲害的軍隊,便可以欺壓弱小,拿下更多的海島和碼頭,控制更多的航道和經濟。”
“玉林兄,你想想看,這是不是一個無限循環?按照這個方式演化下去,歐洲将會變成宇宙最強。”
趙玉琳聽了,不禁咋舌:“聽了燕大人的分析,我毛骨悚然。我原以爲歐比丘此來南海,隻是因爲倭國給了他不少錢,讓他來助拳。卻沒想到,歐比丘竟然藏有這麽大的野心。是我眸光短淺了。”
燕七搖搖頭:“并非是你眸光短淺,而是因爲你低估了歐洲佬的野心。他們的強大不是内生,而是靠侵略,靠掠奪。”
“本質上,他們和曾經的突厥人是一樣的,都是靠侵略,靠掠奪。”
“隻是,他們的武裝更強大,手段更犀利。花樣更煩多。對此,我深有體會。”
趙玉琳好奇的問:“燕大人爲何對歐洲人如此了解?”
燕七呵呵一笑:“我經曆過呀。”
“大人何時經曆的?”
“嗯……前世。”
“大人又說笑了,不想說就不說呗,還非要用前世的噱頭騙我。”
“我真的沒有騙你。”
燕七無奈的搖搖頭。
他歎了一口氣。
前世,歐洲人用堅船利炮,攻克大華的國門。
随後,便展開殖民。
那是華人的噩夢。
如今,歐洲人的堅船利炮再一次沖向大華。
燕七豈能重蹈覆轍?
讓曆史重演?
不可能的。
燕七想到前世的曆史,眸光深沉而又犀利:“歐比丘,你的野心,将在我手中徹底擊碎。”
……
南海諸國會議已經提上了日程,
爪哇、天竺、伽羅、馬代、安南、馬亞、暹羅、呂宋、波尼、高棉,等十幾個國家要出席會議。
其中,許多國家都曾經認領大華爲宗主國。
隻是,随着大華國力衰弱,僅僅徒有虛名,沒有實際
向大華納貢。
燕七力挽狂瀾,将安南和高棉拉了回來。
可以說,安南和高棉唯燕七馬首是瞻。
倭國召開南海會議,安南和高棉根本不屑一顧。
不過,燕七暗中給阮大兄發送密信,讓他參加。
同時,也給高棉國主黎清發送密信,讓他參加。
這樣,燕七在南海會議中,便有了兩個鐵杆。
而且,安南這個鐵杆話語權很重,腰杆還很硬。
高棉雖然差了點,但關鍵時刻,也能投一票,算個人頭。
至于其他國家,那就是牆頭草了。
會議的地點,就定在了波尼。
這是一個極小的國家。
也是德川泰康選定的地點。
因爲,德川泰康不敢選定馬亞、安南等國。
這地方距離大華的勢力太近了,幾乎與大華穿一條褲子。
萬一大華翻臉,突然出手抓人,那還怎麽玩?
他也不可能将地點定在爪哇等地。
那地方太遠了,對他用兵不利。
而波尼這個地方,不僅小,還與倭國的勢力接近,對與德川泰康來說,最利于控制形勢。
選在這個地方,他判斷,大華未必有人敢來參加南海會議。
那樣最好了。
隻要大華不來參加南海會議,那就是倭國一家獨大了。
他想怎麽樣,便怎麽樣。
就算大華派人參加會議,那也是倭國掌控主導權,占據絕對優勢。
德川泰康的計劃,相當的完美。
這一次南海會議,規格極高。
南海諸國的國主、國王,會領銜參加。
最不濟,也要是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将軍,來參加南海會議。
一切,都在德川泰康的操控之下。
德川泰康以爲大華不敢來參加南海會議。
沒想到,他還是收到了徐天虎帶隊參會的消息。
德川泰康收到這個消息,嗤之以鼻:“徐天虎,乳臭未幹,一介莽夫,也敢來打嘴仗?當真是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