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宮傻眼,呆愣片刻後失笑道:“這怎麽可能,李青将軍堂堂七尺男兒,勇武之名冠絕天下,你...你一個小女子怎麽...怎麽...”。
“女子怎麽了,陳大人便如此看不起女子?”李青素眉微皺,以前也沒覺得這個陳宮如此讨厭。
“倒也不是...”陳宮自知失言,詢問目光下意識看向自家主公。
李成玉心裏一樂,表情平靜的點點頭。
這下不止陳宮,早已聽聞李青大名的郭嘉也無法在保持平常心。
李成玉笑笑,将李青爲何隐藏講了出來,引得幾位大臣驚歎連連。
甄宓側身行禮,淺笑道:“天寒幹冷,妾身去給夫君與諸位先生取些茶水吧”。
聘禮昨日已下,各種繁缛禮節也都做全了,雖說今日相見不合理數,叫夫君自稱妾身卻沒有任何問題。
再說主公都沒說話,他們做臣子的,又怎會掐着這點沒有異議的東西去谏。
“不必,你就在這聽聽”李成玉明白甄宓想要避嫌,可接下來商量的事,甄宓也有必要聽聽。
前兩日朝堂上有些話不可明說,有些事李成玉心裏也有了主意,但還是想聽聽謀士的意見。
“主公,袁術稱帝乃必敗之局,子龍将軍定能在豫州占據一席之地,可如此一來,我軍與袁紹曹操二者間的戰事也就不遠了”陳宮拱手道。
“臣贊同公台兄所言”郭嘉撚須點頭。
“以兵馬之數而言,袁紹是爲魁首,我并州坐擁其次,袁術一旦敗亡,曹操便是其三,至于荊州劉表,益州劉璋等輩則不足爲據”
“袁紹欲要稱霸天下,必與主公乃至曹操有一戰,可袁紹擔心滅曹時主公會趁機攻取冀州,反觀曹操,對比袁紹兵馬卻顯微不足道,故袁紹對我并州用兵的可能極大”
“至于曹操,分食袁術城池兵馬之後已然擁有了與主公一戰的實力,但其兵馬對付袁紹勝算渺小,若是攻下我并州,侵吞了我并州兵馬,便可反過來碾壓袁紹一頭”
“我部、袁紹以及曹操三方至今不爲所動,皆因心有顧慮,但臣料想,這種假象平穩會在某一刻傾覆,主公定要做好面對兩股勢力夾擊之準備”。
“孝直所言不錯”李成玉點點頭,郭嘉說的這些和他想的差不多“年後曹操定會假借天子之名,扣我叛賊之名,聯合袁紹攻我并州”。
聞言,郭嘉沉默片刻,拱手獻計道:“臣有驅狼吞虎之計,可令曹操自顧不暇,我軍則趁袁紹不備,橫驅直上,突襲冀州,加之主公多年前的布置,定可勝之”。
“好,此時便全權交由你處理,年後春削夏至,舉兵伐袁,是非成敗在此一舉!”李成玉沉聲道。
郭嘉恭敬領命,陳宮也很是興奮,本部兵馬雖不如袁紹,但本部兵馬各個都是百裏挑一,骁勇善戰,出其不意雖是險招,但有主公早前布下的暗棋策應,吞并袁方勝算極大。
此戰若勝,天下諸侯何人可當主公大勢!
“叛軍拷問的如何了?”
“回禀主公,乃袁紹帳下謀士許攸獻計,策反我軍将領,欲讓我并州陷入割據混亂之局”
郭嘉不着痕迹的看了眼甄宓,換了個說法,若是讓夫人知曉主公以身做餌,進曹營誘使袁紹出手,陷夫人于危險境地...。
“很好,發兵理由有了,李磐,整軍之事就交給你了”李成玉微笑道,既是奇兵,那就要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必須提前做好萬全準備。
“末将遵命”李磐恭敬領命。
“好了,都回去等着喝喜酒吧”李成玉笑道。
待陳功等人離去,李成玉轉頭看向甄宓,輕語道:“宓兒你可怪我陷你與險境”。
李成玉明白,以甄宓的聰慧,郭嘉說的委婉,她也能猜到被自己利用作爲誘,不過他既然問了就不怕。
“怎會,戰局順變,是宓兒未能守好軍令,差點釀成大禍”甄宓輕搖嗪首,心裏沒有半分怨恨,相反她若是聰明大膽些,完全可以暗中解決禍端,文武百官今日也不會人心動蕩。
“那宓兒今日過來可是有事?”李成玉有些好奇,甄宓雖說被自己輕薄了不知多少次,但一直以來都極重禮法,婚前逾禮而來,怕是遇見什麽難處了。
甄宓輕咬貝齒,來到殿下跪服叩首:“夫君,妾身想求您一件事”。
“何事?”李成玉心中越發好奇。
“妾身想求夫君納妾身四位姐姐爲妾”
李成玉眉頭微皺,多禍禍幾個女人對男人而言是夢寐已求的事,但納甄宓四個姐姐做妾室,對甄家可不是什麽好事,以甄宓的聰慧,此事定是被逼的。
“此事...”
“主公不好了...主公...”
一位婢女哭喊着朝殿内沖來,但到門口便被侍衛給攔了下來。
“何事?”
李成玉認得這婢女,是那高麗公主的侍女,今日不是送其回國的日子嗎。
“主公,夫人她...她懸梁了...”
侍女說完,崩潰的坐在地上,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此事日後再說,我先去看看”讓甄宓先回家去,李成玉大步朝後府走去,準備去瞧瞧這高麗公主又在搞什麽幺蛾子。
“姐姐她怎會...”甄宓芳心一驚,這位高麗國的公主姐姐平日裏雖高傲的很,對權利也極爲熱衷,但心計卻沒有多少,如今她被封爲大夫人,這位姐姐定然無法接受。
甄宓心中有些後悔,反省自己這一年來是否對這位姐姐太“狠”了。
後府卧房。
李成玉剛到門口便聽見屋内抽泣成片,邁步進屋,便見那金靜伊穿着初次見面時的白裙,臉色蒼白的躺在地上,凝脂般的脖頸上一道青紫勒痕極爲刺眼,臉色蒼白已沒有了氣息。
李成玉來到其身旁蹲下,手指一探,的确沒了氣息,連心跳也停歇下來,不過...。
這位高麗公主胸間與李成玉接觸,餘熱尚足,還有得救。
“都出去”李成玉眉頭微皺,哭哭啼啼的有些心煩,将高麗公主放在床榻上,扯下衣物,雙手按在胸前,運使血氣沖入體内,将沉寂的心髒重新“點燃”,同時引動血液重新給身體帶來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