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新羅謝爾東部,長島海峽北岸的一座半封閉海灣裏,一座名叫佩漢姆的島嶼側畔,一輛大型的貨船,正在将一整船的貨物,運送到島嶼之上。
而此刻站在岸邊的,赫然是周揚和瑪利亞·希爾。
“你真的不用我找人來幫你重新翻修這幾棟建築嗎?”瑪利亞·希爾下意識的掃了一眼,整個島嶼上所有的三棟建築都就全部納入她的視線之下。
這座島嶼的面積并不大,隻有11畝,但是卻在美麗的碧湖中央,而且經過了巧妙的填充之後,形成了一個心形模樣,是一座心形型島嶼。
島嶼的面積雖然不大,但是特殊的構造,卻讓它特有一種夢幻般的童話氣息。
尤其是在秋冬季節,在各種豐富樹木和植物的覆蓋下,整個小島散發着不同于紐約的靜美。
小島之上有三種建築,最顯眼的是位于小島最東端的一座燈塔,因爲小島的地形特殊,被兩側的陸地臂圍在一個特殊的海灣中,而在海灣之外,則是寬闊的長島海峽。
長島海峽,船舶自北方從大西洋中進入長島海峽,然後出長島海峽進入東河,最終進入紐約港。
這是一條繁忙的航道,所以兩岸上都布滿了各式的燈塔。
佩漢姆小島,雖然是在海灣當中,并不直面繁忙的航道,但爲了起到後備作用,島嶼上也修建了一座燈塔。
小島上的另外兩種建築,這都在小島的南部,南面20公裏外便是紐約最繁華的曼哈頓,從小島可以登陸南面的碼頭,驅車前往曼哈頓,也可以從峽灣,乘坐遊艇或私人船隻,沿東河進入曼哈頓。
當然最直接的,是在小島上乘坐直升機,直飛曼哈頓。
小島上最大的一棟建築,就是有着名設計師弗蘭克勞埃德賴特,建造的流水别墅。
這是一棟5000平方英尺的住宅,四居室,外表看起來是一個長三角的形狀,三角的最尖端延伸出去,探入到了水面之上,遠遠的看上去就像是從小島上長出來的一樣,一面對着水,一面對着森林。
主樓屋頂有一個直升機坪,從曼哈頓坐直升飛機隻需15分鍾就能到達該島,絕對沒有堵車。
小島的第3棟建築,是坐落在主建築後面草坪上的客房,這是1956年建的老式建築了,裏面有三個卧室,通體由木質結構組成,看上去倒也沒有什麽特别的。
而此時在主建築樓頂的直升機坪上,就停止一架神盾局标志性的昆式飛機,瑪麗亞·希爾就是乘坐這架飛機從華盛頓趕過來的。
“不用了,我還是親自做吧,不過是簡單的做一下風格的改變罷了,我不是太喜歡這裏非洲桃花心木材質的暖色調,我想換成稍冷一點的灰色的,你也知道我的,我是一名冰水系的魔法師,自然愛好偏冷色調一些。”周揚随口胡說的介紹。
眼前的這一座小島,已經完成了一切手續的變更,已經徹徹底底的屬于他了,花了100萬美元買了這麽一座價值在1,000萬以上的小島,對他來講絕對是非常劃算的。
這裏距離紐約不是太近,但絕對不算遠,甚至如果乘坐飛機的話,比居住在曼哈頓還能夠更加的及時趕過去,畢竟那裏堵車太嚴重了,而他又不能時時刻刻的動用超能力。
還不如眼前的這座小島,這個小島已經是他完全的私人資産,除了違反紐約建築條例的,他想怎麽改就怎麽改,而且他不僅要大點,甚至所有的一草一木,一闆一磚,全部都要過他的手進行全面檢查。
他這裏不允許任何人在裏面做手腳,任何人都不行。
拉托維尼亞的那件事情已經給他提了一個醒,尼克·弗瑞那個混蛋,可是什麽事情都幹得出來的。
周揚要做的不僅是對這幾棟建築進行修改,包括整座島嶼的每一片土地,每一棵樹木,每一棵花草,他都要布置最精密的魔法陣。
他的手上還有一批從阿斯加德帶回來的元素晶石,剛好用在整個小島的改造上,他要将這裏打造成一座強大的魔法堡壘,将來不管是任何人企圖攻擊這裏,都必将撞個頭破血流。
甚至不止如此,他還要通過這座小島,來監控外面的整個長島海峽,監控整個紐約東北部。
當然,這樣的事情他是不可能對瑪麗亞·希爾甯說的,而且從他沒有去找任何一家建築公司,就能夠看得出他沒有大動幹戈的打算,而且即便是他有什麽行動,神盾局也可以和各個方面通過衛星給他進行嚴格的監控。
“那我們說點私事吧。”瑪利亞·希爾的神色微微一正,周揚立刻就明白了過來。
看了眼在忙碌的工人們,周揚低聲說道:“你跟我來。”
周揚直接将希爾引領到了主樓的客廳裏,在入戶大廳裏,太陽光從上方的天空灑下,一側通往深入到湖裏的類似棧橋的起居室,另外一側則通往廚房衛生間和主體卧室。
客廳是最令周揚滿意的地方,三角形框架的鋼化玻璃天窗,在夜晚的時候,月光灑落,讓一切變得格外清冷。
“是關于弗瑞的事情。”希爾接過了周揚遞過來的,不知道從哪個酒窖裏找出的紅酒:“謝謝!你知道我剛從華盛頓過來,總統對于弗瑞所做的那些事情很不滿,不過他們不是不滿他的做法,隻是覺得他的手段太粗糙了。”
周揚沉默了下來,片刻後才開口:“也就是說弗瑞說的是對的,白宮方面不僅知道他所做的一切,甚至一直希望他這麽做。”
“嗯,但他們一直都在保持沉默。”瑪麗亞·希爾非常平靜的說道:“他們擔心如果他們将弗瑞送上軍事法庭或者其他的審判機構,然後他在那些地方說出是白宮爲推翻他國政府,而在暗地裏推波助瀾的話,甚至最終将一切公之于衆的話,那麽白宮恐怕就要遭受到全世界的指責。”
“這不算什麽,如果那些政客的臉皮夠厚,裝成鴕鳥,那麽他們什麽也聽不見。”周揚冷笑一聲,然後不客氣的說道:“如果他們的手段夠狠,強力壓迫西方世界的聲音,那麽到最後我可以告訴你,什麽事情都不會有。”
類似的事情并非發生過一次兩次了,棱鏡門事件誰都知道美利堅在監控世界的國家領導人,哪怕是自己的盟友也不放過,但最後又怎樣了呢,還不是不了了之。
“所以他們才會讓弗瑞留任,以此來掩蓋這件事。”希爾忍不住的搖搖頭,實際上從某種程度上來講,白宮和尼克·弗瑞早就成爲一體無法切割的。
“的确如此,這樣他們就不用公開承認,他們對局勢失去了控制。弗瑞的确很難搞,所以白宮就不得不默默的坐在他的身後,然後打開看那個說謊機器,爲他掩蓋所有的一切。”周揚對這樣的正常操作一點也不感到意外,當年的洗衣粉事件,實際上就是謊言走到最後不得不采取的瘋狂動作。
“非常走運的是,街頭消息是全世界最不在乎的事,更别說是地理美利堅有半個地球之遙的另外一個小國的小道消息。”說到這裏,希爾臉色嚴肅的說道:“弗瑞這一次急躁的行事,已經讓他們決定要抛棄弗瑞了,他們準備任命我爲下一任的神盾局局長,白宮已經在和其他方面進行溝通,過一段時間事情平息下來,就會公布。”
“你覺得你還有機會等到事情平息嗎?”周揚有誰感到荒唐的笑了出來。
根據他所得到的内部消息,神盾局的另外三艘空天母艦,已經接近完成,用不了多久,九頭蛇的那幫家夥就會迅速的執行洞察計劃,到了那個時候,神盾局都不存在了,瑪利亞希爾這個所謂的神盾局局長,還有什麽意義?
對于周揚所提出的問題,瑪麗亞·希爾無法回答,白宮方面還是低估了事情的嚴重性。
“好了,不提這些了,說說拉脫維尼亞吧,還有什麽更進一步的消息。”周揚早就覺得這件事情充滿了古怪,似乎參與到這件事情的并不隻是尼克弗瑞和毀滅博士,暗中還有其他的人在推動這件事情。
“即使白宮也早意識到了拉托維尼亞有問題,那個國家,他們的人民非常喜歡他們的領導人,準确的說是前任領導人,維克多·馮·杜姆,所以白宮才會想盡一切辦法,讓杜姆離開那個位置,所以他們才将露西亞碰到了那個位置上,因爲他們覺得她至少看起來軟弱無力,但實際上根本不是如此,她也一樣在仇恨他們。”
希爾搖搖頭,神色複雜的說道:“拉脫維尼亞人對美利堅的仇恨已經滲透到了他們的骨髓和血液當中,即便是沒理解給了他們金錢,幫助他們重建,但最終帶來的也依舊是仇恨。”
“所以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找出維克多·馮·杜姆現在究竟藏在哪裏?”同樣一句話點透了事件的核心。
“是的,毀滅博士藏得很深,除非是神奇先生裏德親自趕到拉脫維尼亞,否則的話,沒有人能夠将維克多·馮·杜姆給找出來,但是讓神奇先生裏德感到拉脫尼維亞,這基本是不可能的。”希爾太清楚神奇先生裏德在白宮心裏的位置了,總統可以說不喜歡世上絕大多數的超級英雄,但他偏偏最信任神奇先生裏德。
這樣的一張底牌,他們又怎麽會讓他到拉托維尼亞去冒險,他們又不是沒有和維克多打過交道,那個家夥有多難纏,他們再清楚不過了。
“或許可以讓弗瑞負責前往拉脫維尼亞調查,這未必不可能。”周揚忍不住的笑了起來,同時忍不住的白手說道:“或許是我多心了吧,我總感覺弗瑞被從神盾局局長的位置上弄下來,實際上是白宮對他的一次保護。”
“嗯?!”瑪利亞·希爾一下子愣住了,她從來沒有想到這一點,可仔細想想,這又确實最有可能的。
因爲這樣一來,尼克·弗瑞從神盾局局長的位置上下來,從明處走到了暗處,而作爲一名特工,尤其是大名鼎鼎的特工之王,一旦被他站到了暗處,那麽所有人都将會寝食難安的。
“他們說他做一名軍人,違背了上級的命令,不管他做的對不對,他都應該受到處置。”希爾回憶着總統對她說的每句話,臉色無比難看的說道:“他們覺得他已經老了,已經很累了,畢竟他一直以來都是采取保守的藥物治療,才能活這麽久的,所以他們覺得這會使他變得更愚蠢。”
“那你覺得他變得更愚蠢了嗎?”周揚不屑的冷笑一聲:“如果他變得更愚蠢,那麽被他随意利用的我們又算什麽?更加愚蠢嗎?而且即便是他們,回過頭來講也不一樣啊,是被他挾持了嗎?”
“所以我……我不過是被推到台前的又一顆棋子,他們真正信任的還是他,或許甚至在未來某個時候,需要他重新出來的時候,但是你還會重新站出來取代我的位置,是這樣沒錯吧?”希爾的臉色已經變得無敵難看,她已經想通過這件事情前前後後所有的一切,如果她真的完全相信總統說的那些話,恐怕什麽時候被人家坑進溝裏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