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抱歉,但不得不打斷你們一會兒,我沒有時間也不願意和你們這幫戴面具的家夥辯解什麽戰時道德的問題。”弗瑞一句話說完,轉身就朝門口走去。
這個家夥已經變的所有人都無比陌生了,之前還在并肩作戰的戰友,這一顆俨然一幅翻臉的架勢。
所有人都沒有預料到這一幕,然而反應最快的不是美國隊長,也不是蜘蛛俠和夜魔俠,而是金剛狼。
“你站住,弗瑞。”羅根從人群當中走出,站在尼克弗瑞的身後,咬着牙說道:“除了X戰警,沒有人能tmd比你更了解我的經曆,然而你就這樣對我,你從我的大腦中掃描了我所有的事!?”
還有這回事,周揚猛然一驚,神盾局難道已經掌握了從别人的大腦中提取記憶的方法了嗎?
這種科技是存在的,在星河宇宙當中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科技能力到處都是,從腦海中提取記憶的科技并不少見,星雲就好幾次被滅霸提取過腦海中的記憶嘛。
關鍵的問題是,是尼克·弗瑞,還是神盾局,究竟是誰掌握了這樣的科技?
是兩者都掌握了,還是說兩者都沒有掌握,或者說是一方掌握,一方沒有掌握?
“在這件事情當中,你當然是最棒的,我已經爲你做好了安排。”弗瑞頓下腳步,稍微側回頭,歎聲說道:“你要明白,羅根,有些事情你可以去做,但有些事情我是絕不能做的。”
這是什麽意思,就是把他們這些人都當成了他做髒事的打手了嗎?
你尼克·弗瑞是美利堅總統做髒事的打手,而他們這些人,就是你做髒事的打手嗎?
騰的一下子,一股怒火就再也壓制不住的從金剛狼的胸膛裏升起,然後就見他猛的上前一步,手裏的金剛狼爪狠狠的紮向了尼克·弗瑞的胸口,然後在所有人都難以置信的眼光都直接紮了進去。
鮮血瞬間噴湧而出,一下,兩下,羅根憤怒的嘶吼道:“你别再煩我了,你别再煩我了!”
光是看羅根這樣憤怒的狀态,你就能夠知道,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況下,羅根不知道爲尼克·弗瑞幹了多少見不得人的事情,然後一次又一次的被清洗記憶,同時又被人掃描記憶,這種事情一次又一次的來,也怪不得他會受不了。
以他的暴脾氣能憋到今天才爆發,已經算是查爾斯教授教導有力了。
好幾個人都一下子沖了出去,周揚,鐳射眼,野獸,三個人第一時間沖到了金剛狼的身前,鐳射眼和野獸使勁的按住金剛狼,而周揚則趕緊查看尼克·弗瑞的狀況。
“咦,這個家夥!”周揚驚訝的聲音,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而他接下來的話,更是讓大家都無比驚詫:“這個家夥竟然是個仿生機器人,根本不是尼克弗瑞本人。”
“…滋…等所有的事情結束之後,我會引咎辭職的。”尼克·弗瑞躺在地上,身體一擺一擺的抽搐着:“我知道你們現在很緊…滋…張,但不要擔心,這不是結…滋…局,我完成了……”
弗瑞這個時候臉上露出了似是放下一切重擔的輕松神色:“……在政治上我已經回…滋…避過一次了,這次我不能再回避了…滋…不會看到我,聽到我了,我不能再做…滋…更多的事了,這是我爲什麽光…滋…明正大和你們來這裏的原因,這樣你們就能聽…滋…得簡單明了些。”
“他現在在哪?”站在尼克·弗瑞的“屍體”前,羅傑斯的目光很冷,沒有想到他們竟然就這麽被尼克·弗瑞給耍了,盡管事情的結果,也的确讓人松了一口氣,但總歸是很讓人不爽就是了。
“這是從其他地方發過來的信号,他離得這裏很遠。”神奇先生裏德仔細的盯了尼克·弗瑞一眼,一眼就看透了他的虛實,不過即便是他,想要在短短的幾分鍾内鎖定尼克·弗瑞的位置,也不是光憑看就能夠确定的了的。
“你們是英…滋…雄,比我強的多,也許有一天你們會…滋…環顧4周,看到世界就像我說的那…滋…樣,到時候你們就會知道我…滋…是對的,至少你們會明…滋…白我爲什麽那麽做,通話結…滋…束。”尼克·弗瑞說完這最後一段話,徹底沒有了聲音。
半天過後,“呵”的一聲在寂靜無比的會議室裏響起,周揚不屑的冷哼一聲:“今天晚上的這一切,就是一場鬧劇而已,我們不過是人家計劃裏面,擺在台子上的棋子而已。好了,我先走了。”
周揚說完,也不再搭理其他人,直接就朝門口走去,很快就進入了電梯間。
而就在電梯關閉的一瞬間,另外兩個人也閃了進來,這兩個人赫然正是夜魔俠和蜘蛛俠。
在如今的情況下,即便是一向話多的蜘蛛俠,也早就已經閉上了嘴巴,半天都沒有開口。
直到他們三個人一起離開了巴克斯特大廈,站在門口,就在各自準備利用手段離開的時候,周揚突然開口說道:“最近一段時間你們都小心一點,不要離開紐約,也盡量不要待在封閉的空間裏,不要在人群裏紮堆,也不要站在空曠的地方裏,最近會有大變故的。”
周揚一句話說完,整個人緩緩的虛化,最終徹底的消失在兩人面前,蝙蝠俠和蜘蛛俠相互對視一眼,面面相觑的同時,也記住了周揚的話。
你别看今天晚上的事情看似已經結束了,但實際上真正的危機不過才剛開始醞釀。
在神盾局的某一座秘密監牢裏,熱浪被一個人提了出來,塞進了一點審訊室裏。
“是你打的電話?”一個聲音突然從黑暗的角落裏傳出,緊跟着一個帶着眼鏡的光頭從裏面走了出來。
“你是誰?”熱浪非常警惕的看着來人,他知道自己的秘密一旦說出去,不知道多少人會因此而掉腦袋。
“我是神盾特工加斯帕·西特維爾,你說你有紐約事件的進一步資料?”西特維爾特工饒有興緻的上下打量着熱浪,他不知道在這件事情當中他究竟知道多少。
“其他人怎麽樣了?”熱浪小心翼翼試探的問道。
“沒怎麽樣,除了虛弱的爬不起來,都還沒有生命危險,接下來你和你的同伴都将被送到神盾局的深海監獄,在那裏或許待個一兩百年就能夠從裏面出來。”西特維爾當然知道這個笑話一點也不好笑,實際上他也不是在說笑話,而是在威脅,赤果果的威脅。
熱浪的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但看起來很僵硬:“他們不是我的同伴,我們不是一個組織,我甚至都不……”
西特威爾毫不猶豫的打斷了他:“不要說這些廢話,你們是怎麽聯系到露西亞·馮·巴爾達斯的?”
“沒有啊,我沒聯系過,在那晚之前我從來都沒見過她,我都是和費城的修理匠聯系的,這也是爲什麽我要來找你的原因,我希望這能記錄在案,我希望人們知道,我根本不知道後來會發生那種事,我是一個銀行劫匪,而不是恐怖分子,看看我的卷宗,這根本不是我的風格。我就沒打算參加這種見鬼的神風特工隊的任務。”
“也就是說你什麽都不知道了。”西特維爾忍不住的皺起了眉頭,今天晚上的時間就這麽白白的浪費了嗎?
“我真什麽都不知道,我隻是被派出來執行的。”熱浪充其量就是一個雇傭兵,他根本什麽都不知道,也什麽都不想知道,這也是他能夠一直活到今天的原因。
但是對于西特維爾來講,他如果真的什麽也不知道,那就等于他沒有任何價值,而且還浪費了他的時間。
“我最後問一遍,那你叫我來幹什麽?我知道你是誰,你知道你那晚幹了什麽,你也應該知道自己需要付出什麽代價,所以,你叫我來到底幹嘛?”西特維爾的不耐煩已經溢于言表。
熱浪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哆嗦,然後趕緊說道:“我想改變我的人生,我想改變我的行當,我不想再做搶劫這件事兒了,不要放棄我作爲熱浪的生活方式,我想幹和你們一樣的活,去阻止敵人的入侵,差不多就像那晚你們做的事一樣,我會秘密行事,我會潛入拉托維尼亞……”
“你會秘密行事?你會潛入拉脫維尼亞?”西特維爾總算是聽到了一點有意義的話,頓時感興趣起來。
“對,這是我說的,沒錯,我會這麽幹的。”熱浪也仿佛像是看到了希望一樣,就差直接拍胸脯保證。
“那好,你等消息吧。”一句話說完,西特維爾轉身走出了審訊室。
“這就完了?”熱浪傻傻的坐在那裏,他不敢相信,這就結束了,對方半句話的保證都沒有給他。
而西特韋爾在離開了審訊室之後,來到了無人的甲闆上,風聲凜冽,但是他依舊撥通的電話:“秘書長先生,我這裏有一個非常有意思的計劃……”
在西特維爾和亞曆山大·皮爾斯秘密通話的時候,在這個特殊的時刻,瑪麗亞·希爾也被召喚到了白宮。
“總統先生。”瑪麗亞·希爾站在了橢圓式辦公室的中央,一點嚴肅的看着坐在辦公桌後面,戴着眼鏡批閱文件的沃克·埃裏斯總統。
“希爾小姐,很高興再次見到你,請坐吧,今天晚上我們有很多事情要談。”沃克·埃裏斯總統用目光點了一下一旁的沙發,看到希爾坐了下來,一邊低頭批閱文件,一邊說道:“你在馬德普爾的工作完成的很好,一些細節做得很棒,我們已經觀察你很長時間了。”
不僅世界安全理事會的人喜歡瑪利亞·希爾,白宮方面同樣如此,因爲她在做事行動方面非常注重細節,不像尼克弗瑞,盡管任務同樣完成的很好,但是總會留下一地雞毛,而且态度也很不好。
瑪麗亞·希爾則完全不同,她幾乎不會在事後留下任何的麻煩,所有的事情她都處理的很細緻,幾乎她辦過案子的每個地方的政府都對她交口稱贊,所以方方面面累積下來,她才會招人喜歡。
“是的,長官,這些都是我份内的工作。”瑪麗亞·希爾話說的很謙虛,但是她的态度很端正,就像是他真的實實在在的這麽想一樣。
“如果其他人能夠和你一樣就好了。”沃克·埃裏斯總統忍不住的歎了一聲,放下手下的鋼筆,摘下眼鏡,滿是感慨的說道:“其實在那個時候,我們認爲弗瑞終歸是會去拉脫維尼亞的,而且他終歸還是去了,那個混小子總會找到方法去做他想做的事情。”
這番話可以從兩個方面來解釋,一方面是就如同尼克·弗瑞所說的那樣,總統盡管沒有開口,但是他希望弗瑞别替他做這件事情;而另外一個方面,總統和他的幕僚團早就猜到了尼克·弗瑞要去做那件事情,但是那件事情實際上是弗瑞自己要做的,總統和他的幕僚團隻不過是沒有阻止而已。
“長官,那麽爲什麽?爲什麽在弗瑞做了這件事情之後,還讓他繼續任職呢?”希爾一句話直擊要害。
“因爲後來我們查出,錢的确是從拉脫維尼亞轉出來的,但是它的來源就是來自于神盾局内部。”
是亞曆山大·皮爾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