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個石匠,是鑿石頭的,我當然想要結識新一代的阿斯加德之王,所以我當然不認識托爾了。”蘭道夫博士面對将他抓起來的科爾森,逼出他真面目的科爾森,“老老實實”的說出了自己的身份。
而在審訊室的外面,周揚、沃斯塔格,梅琳達·梅,斯凱,沃德,菲茲和西蒙斯全部都聽到了這一番對話。
盡管說科爾森的行動小組在教堂的行動失敗了,但是他們也證實了自己一些猜測的正确性,然後回過頭來就将蘭道夫博士給抓了起來。
“我說我怎麽從他身上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原來他也是阿斯加德人。”沃斯塔格手裏捏着一隻漢堡,使勁的咬了一口,才繼續說道:“不過我從來沒有見過他,狂暴戰士軍團已經被取消很多年了,回去之後還得查閱很多檔案,才能夠弄清楚他的真實身份。”
沃斯塔格當然是在裝傻,蘭道夫身份的暴露在他的預期當中,之前神盾局方面都已經開始懷疑他了,所以沃斯塔格才會有些急切的和他見面,對一些事情進行交代。
“他是阿斯加德人,你要将他帶回阿斯加德,這當然沒有問題,不過總得先把那把狂暴權杖找回來,同時還有那幾個人身後的家夥,他們沒有道理能夠準确的找到狂暴權杖的位置。”
即便是神盾局的人,也都必須在親自和蘭道夫博士會談之後能夠找出相應的線索,可是那些北歐邪教的家夥,卻是非常輕松的就找到了狂暴權杖,周揚和神盾局研究了那麽多年的資料都一無所得,憑什麽那些家夥一找就找到,他們的背後毫無疑問存在着一定的指使者。
沃斯塔格默默的點點頭,他同樣想要弄清楚那些人的身份。
“……你們根本無法想象,我鑿了數千年的石頭,所以在他們來征兵的時候,很自然的,我就參軍了,我其實就是想到處走走。”蘭道夫博士回憶起自己的過往,臉上忍不住的生出了一絲苦澀。
“但是你的手上有權杖!”沃德咬着牙死死的盯着蘭道夫,他自己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況很糟,體内的情緒根本無法控制的住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會做什麽失控的事情,或許可以直接拔出槍來擊斃科爾森,又或者是槍口對準自己,爲曾經的一切贖罪。
但這一切都來源于那把權杖,是那把權杖将他心底的情緒激了起來,導緻他現在做什麽事情都顯得有些用力過重,很多人看上他的目光都很不正常,包括周揚,
“我恨那件東西,其他人沉迷于狂怒所帶來的力量,但我卻一點也不喜歡,而且看起來你和我也一樣。”蘭道夫博士突然雙手交叉,饒有興趣的看向了格蘭特·沃德。
“那件東西究竟将我怎麽了?”沃德現在也必須要弄清楚身體裏究竟發生了什麽樣的變化,盡管說之前科爾森已經将周揚對他說的那些話撿能說的跟沃德說了,但是這一切都不如蘭道夫博士這個掌控了狂暴權杖數千年的家夥說的準确。
“他能在你内心最陰暗的角落裏點一盞燈,不管你是人類還是阿斯加德人,效果都一樣,讓人不舒服。”蘭道夫博士當然最是清楚那點東西的作用了,而在他的眼裏,沃德比其他任何人都有意思多了:“權杖是由一種特殊的金屬打造而成的,對任何持有者都起作用,或産生互通。
我大費周章就是爲了不讓權杖被發現,但不幸的是傳說被記錄了下來,幾百年來不停的有人尋找權杖。”
“我需要你的幫助去阻止這些人,沃斯塔格就在外面,等到一切結束之後,他将會把你帶回阿斯加德,至于之後怎麽處理,那就是奧丁的事情了。”科爾森無奈的攤攤手,說道:“其實我倒是很想将你留在地球的,但是很可惜,根據阿斯加德和地球之間的引渡協議,你将會被引渡回阿斯加德。”
科爾森盡可能的壓抑着自己心裏的厭惡,在那裏演戲,他已經知道了蘭道夫博士在地球的真正職責,然而就如同周揚所說的一樣,如果他不捅破那些東西,阿斯加德人或許還會樂意的和他在那裏演戲,可是他一旦捅破這裏面的關鍵,那麽搞不好,這兩個阿斯加德人立刻就會被彩虹橋帶回阿斯加德,到時候他就什麽也别想知道了。
“我無所謂,反正都躲了這麽多年了,回去最多也不過是被囚禁而已。”蘭道夫博士長長的歎了口氣,然後才接着說道:“愛爾蘭是我初來地球時的摯愛,我曾經以爲自己一輩子都會在那裏度過,所以……那裏有一座廟,那裏的森林給了我舒睡的地方,幾碗湯,還有一些熱紅酒……”
蘭道夫博士給出了權杖最後一部分所藏的準确位置,接下來的事情就不難了,他們一行人很快就趕到了北愛爾蘭,隻不過在準備下飛機的時候,沃德有又單獨的找到了蘭道夫博士。
“權杖所施加的作用是永久性的嗎?”沃德忍不住直接的問出了這個問題,盡管說在之前,周揚已經說過能力會慢慢的消散,但是對于周揚,沃德總保留着那麽一份警惕,或許神盾局當中潛伏的所有九頭蛇特工都對他保留了一份警惕,畢竟他是很有可能看透人心的。
“如果真的有永久性的作用,你覺得我還有機會放開它嗎?”蘭道夫博士苦笑一聲,然後才接着說道:“這種力量會緩緩消失,時間越長消失的越快,最多兩三個月,你一定會感覺自己筋疲力盡,需要睡眠,那麽你别就睡一覺,一覺醒來之後,就什麽事情都沒有了。”
“也包括其他的不良反應了?”沃德緊跟着又問了一句,而看他臉上的神色,似乎這才是他最關心的東西。
蘭道夫博士的眼睛猛的一跳,他深深的看向了沃德:“你是說心裏那種陰暗而猛烈的痛嗎,還有胸腔那股讓你以爲心要爆炸的憤怒,我可以告訴你,人類或許會更難受些,但過個幾十年,一切終會消退。”
幾十年,剛才還說力量的消失最多兩三個月,但是情緒的問題卻偏偏在幾十年之後才能解決,這算怎麽回事?
“很好!”沃德鐵青的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然後轉身就坐上了一旁的汽車。
盡管沃德和蘭道夫博士的談話很隐蔽,但是周揚和科爾森全部聽到了他們之間的談話。
“你真的确定他适合做外勤嗎?”周揚的目光深深的落在了沃德的身上,對于這個家夥,他的感覺很不好,因爲在未來,就是他成爲了九頭蛇那個家夥的宿主,差一點就掀起了一場毀滅世界的危機。
“他的狀态是有點不好,但是我相信他沒問題。”科爾森對于周揚他們的戒備,還要遠遠超過對沃德的擔心。
神盾局的那些人就是這樣,别看他們說的好聽,但從來都不把你當成是自己人,但偏偏還要哄着騙着你上戰場,替他們去賣命,然後耗盡你的最後一點價值,最終将你随便的扔到某個角落裏等死,這就是神盾局。
從一旁走過的梅琳達,也沒有多說半句話,她同樣相信科爾森的判斷,不會幹擾的沃德的專業能力。
周揚隻是聳聳肩,也不在多話。
或許隻有等到将來,他們被沃德從背後狠狠的捅上一刀之後,才會後悔沒有從周揚所說的一番話裏警覺起來。
還是同樣的,如果到時候有人懷疑周揚是九頭蛇,那麽他們自己就會将這一段過往扔出去,打在别人的臉上,然後就像現在信誓旦旦地保護沃德一樣,在未來他們也會信誓旦旦的保護周揚。
在北愛爾蘭北部高原的一座教堂裏,他們找到了剩下最後那部分權杖,而他們也僅僅是快了一步,邪教組織的那對情侶緊跟着就趕了過來。
甚至都不用周揚和沃斯塔格出手,那對情侶就已經被沃德和梅琳達給收拾的了。
他們或許擁有超強的力量,但是毫無疑問,在使用那把權杖的時候,他們的意志受到了蒙蔽,根本沒有什麽戰鬥技巧,隻知道愣沖愣打,最後被梅琳達使用巧妙的手法直接繳械。
然而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掉落在地上的權杖的三個部分,突然在同一時間閃起了金色的光芒,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之前,權杖的三個部分就像是受到了莫名的牽引一樣,這一瞬間飛到了一起。
在無形的力量作用下,他們竟然自動的對齊重合在了一起。
就像是水流一樣,你即便是将他們斷成好幾部分,可是當他們彙集在一起的時候,又會重新成爲一個沒有任何芥蒂的整體,一根完整的狂暴權杖出現在衆人眼前。
這下子,誰都不敢亂動,哪怕将狂暴權杖截成三截,每一截都能賦予人超乎想象的強大力量,而現在他們又合成了一個整體,這樣所能夠賦予人的力量将更加強大,在這種情況下,誰敢輕易去碰這玩意。
反正神盾局的那幾個人是傻了,周揚轉過身,挑了挑眉看向沃斯塔格:“親愛的沃斯塔格,現在再輪到你出來收尾了,這個東西你拿回阿斯加德吧。”
狂暴權杖雖然在周揚眼裏是不值得怎麽重視的東西,但是在如今的這場事件當中,他已經造成了難以想象的破壞,如今一根完整的狂暴權杖出現在衆人眼前,這是令所有人都縮手縮腳。
一旁的蘭道夫博士更是直接撇過了頭,現在的他是怎麽都不願意去碰那件東西,看看倒黴的沃德吧,被勾起了心底最深沉的陰暗之後,到現在爲止他就沒有閉眼休息過。
沃斯塔格同樣避如蛇蠍,聽到周揚這麽說,這下的連忙躲閃:“不,我才不要去碰那鬼玩意呢!”
這一下,地球方面的衆人總算是徹底明白這玩意兒的危險性,之前科爾森還想着要将這件東西留在地球,但是現在看來還是算了吧,免得不知道哪天又冒出一個什麽毀天滅地的家夥來。
周揚不由得冷嗤一聲,衆人當中也隻有他看得最清楚,這件狂暴權杖根本就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人心底的陰暗處,這件狂暴權杖最令人可怕的就是能夠将人早已經埋葬的陰暗面重新翻攪起來,刺痛人的人心。
“算了,你們既然都不願意,那就我來吧。”周揚在衆人詫異的眼神中,在教堂昏暗的燈光之下,直接走到了狂暴權杖的跟前。
這件東西由兩米長的圓柱形金屬長杆和突出的杖頭組成,上面刻繪着一整個符文法陣。
不過這個符文法陣雖然看起來清清楚楚的展現在周揚的面前,但是同樣作爲一名符文魔法師的周揚就清楚,如果想要憑此,就能夠簡單的将整個符文法陣重新繪制出來,那簡直是癡人說夢。
每一名符文魔法師在繪制符文魔法陣的時候,都會将真正核心有用的東西潛藏在一道又一道看上去有用無用的符文陣線之下,隻有将覆蓋的這些東西一層又一層的揭出來,才能最終看到最核心的符文本質,這裏面需要花很長的時間去研究,甚至于你自以爲自己已經成功,但是等到你親自動手的時候,卻“砰”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