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問你怎麽回事兒呢?你怎麽反倒問起了我?瓷瓶你不好好拿着?我要是不幫你接着,不摔碎了嗎?”秦月很不高興。
心想:你不說句感謝的話也就算了,幫忙怎麽還能幫出毛病?
“我不好好拿着?你這個年輕人怎麽說話呢?”大漢好像更生氣了。
“你要是好好拿着,能往地下掉嗎?”秦月覺得好笑。
這人怎麽回事?神經不正常嗎?幫了别人的忙,感不感謝的,秦月并不在乎。不想再和這樣的人羅嗦,她想轉身離開。
“你會不會說話?這麽貴重的東西我能不好好拿着嗎?”大漢眼睛瞪得大大。
“那爲什麽往地下掉?”秦月提高了聲音。
看這個人神經應該沒什麽毛病?秦月覺得這件事好像并不簡單,她要看個究竟。
“沒人碰能往下掉嗎?”大漢理直氣壯。
“有人碰你嗎?”秦月看得可是清清楚楚。
“當然有人碰了。”大漢言之鑿鑿。
“誰碰你了。”秦月幹脆打破砂鍋問(紋)到底。
“就是這位夫人。”說着,大漢指着少夫人。
“我什麽時候碰你了。”少夫人很生氣。
“你說沒碰好用嗎?我這裏有證人。”
大漢話音剛落,他身旁的兩個人都指着少夫人,一口咬定是少夫人碰的。
“你們這些人怎麽不講理?”少夫人氣得滿臉通紅。
秦月這個時候,好像看明白是怎麽回事了,她正想上前教訓教訓這幾個人。
旁邊一個好心人過來勸解:“幾位,不用吵了吧?東西不是好好的嗎?碰沒碰着有什麽關系呢?”
聽了這勸架的如此說,三個大漢看到秦月手裏的花瓶,看來也終于搞清楚了狀況。相互看了看,也就不好說什麽了。
少夫人還想說些什麽,秦月拉她的手示意,也就不再作聲。秦月小心的把瓷瓶放到那個爲首的大漢身前,趕緊退了回來。
勸架的好心人附在秦月耳旁,小聲說:“他們是專吃這碗飯的,千萬離他們遠點。”
秦月對好心人笑了笑,感謝地點點頭。當地人看來大多知道這些人底細,這三個大漢再捧起花瓶時,都躲得遠遠的,生怕沾邊被訛上。
秦月不想就此罷休,想教訓一下這幾個人。三個大漢捧起花瓶,正想往前走。花瓶卻突然從手裏脫落,砸到了自己的腳上,花瓶摔得粉碎。
砸了腳的大漢疼得直跳腳,“made怎麽回事。”
另外那二個人看着他沒說話,那眼神分明在說:東西在你手裏,你問誰呀?旁觀的人也都覺得很怪,都站在那裏看熱鬧,但都離他們幾丈遠。
李如玉知道是秦月搞得鬼,在一旁抿嘴樂。
秦月一手拉着少夫人,一手拉着李如玉進了珠寶古董店。
少夫人和李如玉在浏覽着珠寶古董,秦月卻在一旁一動不動的盯着這家店鋪的大門,她好像在等什麽人。
少夫人看好了一個玉簪子,正和店家讨價還價,李如玉則在一旁幫腔。
秦月等的人終于進來了,就是剛才那三個大漢。
秦月知道,這幾個人還得回來,道具沒了,肯定還要重新置備。
三個人中的一人湊到櫃台前,秦月也往跟前湊了湊。
就聽那人小聲的和夥計說:“再要一個剛才那一款的。”
“剛才那一款的沒有了,有一個更早的。”
夥計聲音也很小,秦月用内功才能聽得到。
“這款要是真的得多少銀子?”大漢問。
夥計沒說話,用手比劃了一下。
“那就拿這個吧。”大漢言道。
夥計捧來了和剛才差不多大小的瓷瓶,交給了大漢。
大漢付的是銅錢。
秦月完全明白了,這是用赝品訛人。
少夫人已經買好了玉簪,叫上秦月離開。
出了珠寶古董店大門後,秦月把少夫人和李如玉拉到一邊,小聲說了句:“站到這裏别動,一會兒有好熱鬧看。”
少夫人不知怎麽回事?李如玉看來已經心領神會,她把少夫人又往遠了拉了拉。
那三個人又出了珠寶古董店大門。走了幾步停下,四處看了看,好像在尋找目标。
也不知道他們找到目标沒有?還沒等邁步,花瓶又脫手掉地摔得粉碎。
腳也還是被砸了一下,隻是沒有上次砸得疼,隻是這次沒跳腳。
“怎麽回事?”拿瓷瓶的人應該是這幾個人的頭。
“是呀!老大?今天怎麽回事?”另兩個人中的一個也問。
被叫老大的人看了看自己的張開的雙手,又四下看了看,嘴裏嘟囔着:“今天tama邪了門了。”他又四下看了看,看到秦月正站在不遠處看着他在笑,氣不大一處來。
“你tama笑什麽?”大漢想找出氣筒。
“我高興笑,你個wangbadan管得着嗎?”秦月也正想沒事找事。
“made,你瞎了狗眼嗎?沒看到你在和誰說話嗎?”
氣急敗壞的大漢說着,沖到了秦月的面前。伸手抓秦月,但伸出的手反被秦月抓住。秦月順勢把大漢的手反擰到背後,腳踢了一下大漢的腿窩,大漢撲通跪倒在地。
大漢動彈不得,對二個手下大喊:“你們兩個在幹什麽?”
那二人好像才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一齊撲了上來,被秦月一人一腳踢倒在地。
秦月對這些橫行街頭的土霸王極度反感,下手很重。兩個人或許真的很疼,或許是想躲開這一劫。嗷嗷叫着,在地上打滾,就是不肯起來。秦月接着松手,一腳把跪着的也踢翻在地。
這個當頭的很快從地上爬起。
看周圍不少人在看熱鬧,覺得自己這臉丢不起,就說起了場面話:“吆嘿!小小年紀,還有二下子,一不留神着了你的道,現在看爺怎麽收拾你。”說着,拉開架勢。
地上來回翻滾着的二人,趁機往他的腳邊滾。
秦月嘲弄的看着這幾個人的老大,輕蔑地對他勾着手指,示意他别光耍嘴皮子,來點真的。
這時就聽到看熱鬧的人群中,有人喊:“江湖女煞!”。
還有人大叫:“江湖女煞爲民出害!”
這裏畢竟離商州不是很遠,常有人來人往,有人認出秦月也不稀奇。
那三人中的老大,本來就是想說幾句江湖話給自己撐門面。
這些街頭混混大多是欺軟怕硬之輩。所謂軟的欺負硬的怕,見着橫的叫爸爸。老實人多半是被他們吓破膽,而着了他們的道。
和秦月這一個照面,這位老大知道自己今天碰上了橫的。哥幾個被打的滿地找牙他認了,隻想對方能給個台階讓他們就坡下驢。
眼見對方根本不給面子,正騎虎難下。
聽到江湖女煞幾個字,想到這幾日,好幾個同道都提醒他:最近江湖女煞要到西安,讓他這兩天回避一下,别給自己找不自在。難道自己就這麽倒黴,真的就碰上了江湖女煞?再一想,他很快明白了:爲什麽剛才瓷瓶二次脫手,顯然是江湖女煞做了手腳。不是秦月,誰的身法那麽快?媽呀!真是江湖女煞呀?人爲了活命,還顧什麽臉面?
這位老大撲通跪到了秦月面前:“小人瞎了狗眼,不知道秦大俠您老駕到。看在小人也是個可憐人,是逃荒來到此地。找不到事做,爲了混口飯吃,才幹起這害人的勾當的份上。您老大人有大量,就饒小的這條狗命。小的一定從此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今後就是沿街乞讨吃百家飯,也不再幹壞事了。”
見了秦月的這說辭,是早就有了教科書的。都知道秦月心眼好,都知道秦月同情可憐人。
這老大一邊說着,一邊使勁的叩着響頭。額頭已經出血,也沒有任何動靜?自己偷眼一看,原來秦月早就走了。
秦月走到哪裏,總有人跟在後邊。三個人本來想随便逛逛,這樣一來也就沒了興緻,早早回到了店裏。
這裏,還不能算是離開神秘組織的勢力範圍,秦月顧及義母的安危,和小姨、義母住在一個房間。
臨睡前,少夫人把在珠寶古董店買得玉簪拿給了秦月,原來這是她爲閨女買的。
李如玉在一旁很不悅。說嫂子太偏心。心裏隻有這個閨女,沒有她這個妹妹?
秦月收到禮物雖然很感動,見小姨妒忌,不管真假,還是把玉簪放到小姨跟前。
“母親給我了,就是我的了,我再送給小姨還不行嗎?”
“這是你義母給你的,我可不敢要。”李如玉忙把玉簪又送還。
少夫人在一旁不說話,隻是抿嘴樂着。
秦月把玉簪又放到少夫人跟前,“既然這樣,就由母親先代女兒保管,我這一天打打殺殺的,這麽好的簪子,要是碰壞了多可惜?”
少夫人點點頭,把玉簪收起來了。
第二天,本來秦月和少夫人要陪李如玉去大雁塔的。想到秦月的身份太招搖,走到哪裏太引人注目,少夫人和秦月就留在了店裏。有老家人李春趕車,陪李如玉去大雁塔了。
老家人李春上次路過這裏,走得急而沒停留,這一次也正好到大雁塔一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