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嗎?”少夫人問。
“母親,您也太心急了?”秦月禁不住笑了。
“讓你這一調理,我的全身特别的舒坦。”少夫人身子動了動。
秦月想了一下,“這是需要一點時間的。不過,我覺得希望很大。”
“爲什麽這麽說?”少夫人聲音都有些變。
“因爲您的經絡很亂,肯定是有影響的。”秦月沉思着說。
“真的嗎?”少夫人驚喜欲狂。
秦月肯定地點了點頭。
“需要多長時間?”少夫人很急切。
“應該很快的。”秦月回答。
“在你走之前來得及嗎?”少夫人有些擔心。
“這是最重要的事,我可以等給您徹底調理好以後再走。”秦月安慰義母。
“月兒,太好了。”
少夫人激動的被秦月摟在了懷裏。
“我每天晚上給您疏通一次,另外我再教您一套功法,您自己沒事的時候就練練,這樣可以事半功倍,您也可以強身健體。”秦月很享受義母的懷抱。
“我能行嗎?”少夫人不敢相信。
“當然,誰都可以的。”秦月說道。
“那你現在就教我吧!”少夫人迫不及待。
這是一套練内功入門的功法,很簡單,也很好掌握。秦月示範了幾次,少夫人已經基本上入門了。
這個晚上,這娘倆個睡得很晚,秦月也很累,第二天她起來的也很晚。
少夫人早早就起床了,她看秦月睡得很香,一直沒舍得叫。
家人過來,說秦月的五爺來找秦月,少夫人才無奈把秦月喊醒。
秦月睜開雙眼,伸了個懶腰,賴在床上還不願起來。
少夫人愛撫地拍着秦月的屁股,“起來吧!我的大小姐,大懶蟲,你們家五爺來叫你了!”
少夫人的心裏話是:這畢竟還是個孩子。
秦月一聽是五爺來叫,知道有事,趕緊從床上爬起。
譚五在廳裏等,回家的路上告訴秦月,是燕老镖頭又帶一個人來已見秦月。
進到廳堂,燕濤帶來的人看到秦月,恭敬地站起,秦月趕緊請人家坐。
坐定後,燕濤把帶來的人介紹給了秦月。來人姓蘇,名亞雄,和燕濤的年紀相仿,是京城一個武館的館主。他和燕濤雖然認識,但不是很熟,是通過陳佩駿找到的燕濤。
“蘇館主是來談關于你爹爹被害之事。”燕濤對秦月説。
秦月聽了,心中一喜,她正苦于找不到線索。
“蘇館主,請問,您是參加了十年前那次吧?”秦月很客氣 ,也很注意用詞。
“秦姑娘,很抱歉,我不僅參加了十年前的事,還參加過那之前在京城對秦毅大俠的追殺。也參與了上次和秦姑娘的見面。”蘇館主語氣沉重,“因爲聽江湖傳言,秦姑娘說要和逼死秦毅大俠地所有人算賬,一直很怕,沒有勇氣做出交待。昨天我在現場,目睹了秦姑娘的所作所爲,被您的寛宏大度所感召,再也不想保持沉默了。對不起,秦姑娘。”
說着,蘇館主起身,對秦月深深地鞠躬。秦月忙起身扶住,請蘇館主坐下。
“蘇館主,我請問您,十年前,您們是從後牆翻入的嗎?”秦月滿懷希望。
“後牆翻入,不是呀!有從後牆翻入的嗎?”蘇亞雄一愣。
“那您是?”秦月問。
“我是從前面大門進入的。”蘇亞雄答。
“那您是在很多人之後了?”秦月有些失望。
“是的,我前面有好幾夥人在我之前翻牆而入了,我是跟着上次處置疤臉那人之後進入的。”蘇亞雄說。
秦月失望地搖搖頭,看來自己是空歡喜一場了。
“蘇館主,如果是這樣,我爹爹的不幸和您無任何關系。”秦月誠懇地說。
“可是,您說所有參與的人都要付出代價?”蘇亞雄很意外。
“那是小女說得一句氣話,蘇館主不必介意。”秦月微笑着。
“謝謝秦姑娘的寬恕。”蘇亞雄長舒了一口氣,渾身一陣輕松。
“蘇館主,您剛才說您也參加了那次在京城對我爹爹的追殺?”
秦月還是想多知道些。
“是的,我參加了。”蘇亞雄點頭。
“那您可不可以說一說那一次的情況?比如,是誰組織的?是誰在指揮?”秦月問。
“誰組織?誰指揮?沒有呀?相互串聯是有的,都是奔着天甲奇門去的,都千方百計想得到那本秘籍。大家其實是自發的,也都各行其事,有時候還要互相提防。”蘇亞雄有些摸不着頭緒。
“原來是這樣?”秦月也很出乎意料。
“說到家就是一些烏合之衆,追殺秦毅大俠時,大家都往他身邊搶,生怕秘籍落到别人手,本事不濟的根本靠不了前。”蘇亞雄努力地做着補充。
“有個神秘組織參與了嗎?”秦月又問。
“什麽神秘組織,不知道呀?”蘇亞雄摸摸頭。
“對不起,我沒說清楚,就是上一次疤臉那夥人。”秦月也覺得自己的問題可笑。
“他們參沒參與 ,我還真不知道。”蘇亞雄在努力回憶。
“在京城追殺我爹爹那次,您見過疤臉嗎?”秦月問道。
“好像沒見過。”蘇亞雄想了想,還是搖搖頭。
“見過處置疤臉那個人嗎?就是那個五十歲左右的年紀,瘦瘦的,高高的,是那些人的頭。”秦月竭力地做着描述。
“也沒見過,不過我倒是記得确實有一夥神神秘秘的人,他們的人最多,可是說消失,一下子就沒了。但是不是您說的那個神秘組織,就不知道了。”蘇亞雄确是想把自己所知道地都告訴秦月。
“蘇館長,您有沒有委托一個和我差不多年紀的男孩給我捎話?”
秦月想起了和自己有兩次邂逅的男孩。
“沒有,我沒有委托過任何人。”蘇亞雄否認。
“蘇館長,如果您知道誰參加過十年前那次事,凡是從前面進入的,和我爹爹的不幸都沒有任何關系,都過去了,大家都忘了吧?小女義氣之下,說了許多不妥的話,大家不必介意。”
說這話時,秦月想起了慧雲爺爺,想起了爺爺送給自己的那本心經。。
“怎麽會沒關系呢?不是有一個臉上有大紅痣的人最先進入的嗎?”蘇亞雄倒有些不解。
“他叫方大志,我們現在的關系很好,他的女兒現在已經是我的結義妹妹。”秦月說道。
“他既然是最先進入的怎麽會沒有關系?”蘇亞雄問道。
“因爲在他們之前,已經有人先其而入了。”秦月說。
“我明白了,最先進入的不是從前面。”蘇亞雄點頭。
“是的,有一夥人在方大志之前,從後牆翻牆而入是肯定的了。這夥人雖然未必是害我爹爹的真兇,但肯定知道很多别人不知道的事情。如果有這些人的消息,請蘇館長告之小女。找我可能不便,但可以告訴燕老镖頭,他能轉告我的。”
秦月自己也搞不明白,爲什麽現在談爹爹的事,自己何以能這樣地心境平和。
“秦姑娘,在下記下了,一定會用心留意的。”蘇亞雄連連點頭。
秦月轉向燕濤,“燕伯伯,剛才我所以問蘇館主,在京城追殺我爹爹有沒有神秘組織參加,隻是想進一步确定,神秘組織是不是制造您們镖局失镖事件的元兇。”
“是的,我聽出來了。”燕濤點着頭。
秦月想了一下,“從蘇館長介紹的情況看,他們參與的可能性極大。因爲,蘇館長說得那夥神神秘秘的人的行事風格,非常像這個神秘組織。他們下的功夫最大,投入的力量最多,又挖空心思想得到天甲奇門。他們一定會認爲是誠信镖局緻使他們功虧一篑,所以會對誠信镖局展開報複。”
“看樣子,這個神秘組織勢力不小,但是,隻要證據确鑿,我誠信镖局也要他還我個公道,我誠信镖局也不是一隻病貓。”燕濤憤憤地說。
“我到是很佩服他們,是真的能忍,也真的應了那一句話——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事也牽扯到我爹爹,我也決不會置身事外。”秦月言之鑿鑿。
送這二位出門的時候,蘇館主深有感觸地對燕濤說:“秦姑娘宅心仁厚,她的橫空出世,是天下武林之幸,是江湖之幸。”
燕濤也贊許地點頭。
秦月說:“兩位前輩高看小女了。”
幾個人相視而笑,拱手告别。
慧雨的身體恢複的差不多了。
秦月在京城待的時間也不短了,該張羅返回了。
慧雨開始還是執意獨自留在京城,但秦月和譚五堅決反對。
京城這裏還是多事之秋,把師公一個人留在京城,秦月怎麽能放心呢?
最終秦月和譚五還是說服了慧雨。當然起決定作用的是兩個因素:其一是秦月武館對慧雨很有吸引力。其二,秦月現在在這個家裏,已經被所有人視爲當家人。隻是秦月自己還沒有意識到。
由于秦月的精心調理,由于少夫人自己的不懈努力,少夫人的經絡梳理也已經大功告成。現在的少夫人,無論是精神狀态,還是身體狀況,都是特别得好。
李如剛的兩位老人,開始是有和秦月一起去商州的想法。但事到臨頭還是打怵長途跋涉地奔波,最終還是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