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秦月到自己家的周遭走了走,發覺可疑的人還真的不見了。
回家和五爺商量了一下,覺得還是不能放松警惕,秦月又在家待了幾天。
但是,接下來的日子,風平浪靜什麽事都沒有。
雖然有小姨他們在管,武館那邊也不能總不去?秦月想到武館看看。
于是又和五爺商量,譚五說:“事情看來沒有我們想得那樣的糟。反複地琢磨琢磨,覺得這個神秘組織,有那麽多的事情要做,也真沒有必要在咱們這裏下很大很大的功夫。我們是不是有點草木皆兵了?”
聽了譚五的話,秦月想了一下,“應該是?事情明擺着,現在,隻要小天宏出事,肯定是他們幹的。又不是找不到他們?”
“月兒,家裏有我,有什麽事你就去忙吧!”譚五知道秦月的心思。
“五爺,您看,是不是把趙天宏帶到武館去?”秦月還是擔憂趙天宏的安危。
譚五想了一下,說這裏有密道,還是這邊安全些,有他在也不用過于擔心。武館那邊人來人往的,混進什麽人 ,做手腳也防不勝防。
秦月覺得還是五爺想得周到,就把趙天宏留在了家裏。臨出門時囑咐趙天宏,還是不要一個人出去,趙天宏一口答應。
秦月和五爺說,小天宏想出去騎馬,就陪陪他,五爺也滿口應承。
回到武館,李如玉見到秦月就是一頓大喊大叫:“你這是想當甩手掌櫃的嗎?這麽多天不露面?也真能放心?”
秦月嘿嘿笑着,說有小姨在,自己在這裏本來就是個多餘的人。
兩個人正開着玩笑,郝謙來找秦月,一見面拿出一大錠銀子。
秦月問這是怎麽回事?
“我們知道了,爲了我們的事,你給了秦雙傑家這麽一大錠銀子,這銀子不應該由小妹出。”郝謙說。
“我不是和您說過了嗎?我不是爲您們,是爲了武館。離了您和嬌嬌姐,我這武館還怎麽辦下去?這銀子不是我出的,是武館出的。您們的事就是武館的事,該由武館出。”
秦月心想:這事到底還是讓他們知道了。
“武館出還不是你出嗎?不是一回事嗎?”郝謙問。
“可不是一回事,武館是武館,我是我。”秦月答。
郝謙還要說什麽,李如玉把銀子搶了過去,“這麽一大錠銀子,可是好東西,你們不要我要。”
“您們誰也不能要,應該給我。您們都是有錢人,我可是個窮人,不名一文。”
方小敏不知什麽時候進來的,又從李如玉手裏把銀子奪到了自己的手裏。
“算了,這銀子還是我拿走吧,我哪有這麽多銀子呀?是和賀大哥那裏借的,小妹不要,我還是還賀大哥。
“我和大哥借銀子時,大哥就說了,這銀子拿來也多半白拿。小妹恐怕是不會要的。”
說着,郝謙又從方小敏手裏把銀子奪了過去。把大家逗得哈哈哈大笑,郝謙也不好意思的笑了。
方小敏說原來賀大叔是個大财主。
郝謙說大哥也不怎麽富裕,弄不好是跟别人借的,還是快還給他吧!
“我們的這個大哥爲他的這兩個弟弟,把命拿出來也不會有片刻的猶豫,甚至不會皺一下眉頭。”
每次說到賀光宗這個大哥,郝謙總是充滿敬意。
郝謙和方小敏走後,秦月關心地問這小姨習練隔空掌地進展。
李如玉馬上變得愁容滿面,“基本上是原地踏步,怎麽發不出力呢?看來我根本就不是習練隔空掌的材料,我是不是太笨了?”
看小姨沮喪得樣子,秦月想起自己習練易真經時的情景,就安慰小姨說:“如果能一搓而就,隔空掌就不是隔空掌了。”
“你習練的時候也是這樣嗎?”李如玉問秦月。
“可能還不如您,想要爬上險要的山峰,總要付出艱辛的努力。”
其實,秦月在習練隔空掌真沒費這大的勁。但爲了給小姨加油打氣,聰明的秦月不得不如此說。
李如玉聽了秦月的話,禁閉嘴唇想了一下,贊同地點了點頭。
秦月送小姨出門,看到秦雙傑在門口站着,“找我有事吧?怎麽不進來?”
“看小姨在這兒,怕打攪您們談事。”
“我們哪兒有什麽怕打攪的事?你們快進屋吧!我走了。”
李如玉總是快言快語,和秦月擺了擺手。
秦雙傑跟着秦月進屋後,站在那裏好半天沒說話。
“雙傑哥有事坐下說。”秦月沒注意秦雙傑臉上的表情。秦雙傑坐下後還是沉默不語。看秦雙傑難于開口的樣子,秦月沒做催促。靜靜的看着秦雙傑,等着他開口說話。
“這幾天我家裏有事,想告幾天假。”秦雙傑終于說話了。
秦月以爲秦雙傑遇到了什麽大難事,聽了他的話不由得笑了,“沒問題的,這事您和蓮兒姐打個招呼就行了,她會安排人替您的。”
事說完了,秦雙傑還不走,秦月覺得他還有事,“雙傑哥,我們已經很熟了,有什麽事您說就是了。”
秦雙傑想了想,“是這樣的,過幾天家裏要給我大哥辦喜事。”
“好哇!這是大好事,可喜可賀!”
看到這個家庭終于可以摘掉“光棍之家”的帽子了,秦月由衷地爲他們高興。
“主要是,……”
見秦雙傑遲疑着,秦月問:“是不是手頭不寬裕?”
“不是不是,真不是的。”秦雙傑連連擺手。
“那是什麽事嗎?雙傑哥很痛快的人今天怎麽了?”秦月不解地問。
“是這樣的,我爹爹想請您去喝喜酒。”雖然難以啓口,秦雙傑終于說出了自己想說的話。
秦月想不到是這麽個簡單事,“這是必須的,您就是不說,我隻要知道了也會不請自到的。”
“真的嗎?”秦雙傑大喜過望。
“這能有假嗎?不但我去,小姨也要去。如果怕冷清,我就從武館多帶些人過去。”秦月點着頭。
她說的是真心話,她真是這樣想的。
“不用不用,您和小姨能去就挺好挺好的了。我爹爹早就說了,您這些天沒過來,我回去他天天催問。想着您身上事多,這樣的小事,……”
“這可不是小事,是您們家的大事,也是咱們武館的大事。”
“這下好了,我回去總算可以交差了。”秦雙傑如釋重負。
“對了,需要如花姐不?”秦月突然想起。
“需要當然需要,就是,……”秦雙傑沒敢往這上頭想。
“那您就一起和蓮兒姐說一下,不行這邊讓她找幾個臨時幫工。”秦月想都沒想。
“太好了!太好了!”
如果不是在屋子裏,秦雙傑恐怕要高興的跳起來。
秦月問明了具體日子和時辰,囑咐秦雙傑提前提醒她。秦雙傑答應了一聲,高高興興地走了。
秦月接着又到各處練功的地方轉了轉,高興地看到,一切井然有序,所有運轉正常。
秦月今天坐吊蘭上山的時候,想到了一件事。這會兒想起,就去找郝三哥,讓他平時注意檢查絞車的各部分,注意保持完好,可别出什麽事?
郝謙說他早就想到了,每天都要仔細查一遍。有郝三哥這樣細心和有心的人,秦月覺得很欣慰。
對趙天宏還是放心不下,下午回了老宅。進家門之前四周轉了轉,感覺一切正常。回到家後,譚五正在教練趙天宏武功,秦月也過去關照了一番。
看到武館和家裏現在都沒有自己太煩心的事了,秦月心裏反到更不平靜,她想到了自己離開師公下山身負的重任。
爹爹被害之事和天甲奇門的下落,這麽長時間了,不但沒有絲毫的進展,而且手頭也沒有任何的線索。苦于束手無策,秦月一籌莫展。
她想和五爺說說,轉念想來事情明擺着,五爺能有什麽辦法呢?
又來到了爹爹墓前,和爹爹訴說自己的苦惱,雖然得不到什麽幫助,心情還是舒坦了許多。
想到有些日子沒有師公的消息了,晚飯後,秦月和五爺說起。譚五說他也正想着這件事。
兩人商定:譚五明早就出發。
考慮到趙天宏的安危,兩人商量的意見是:在譚五不在期間,秦月将其帶在身邊,趙爺爺趙奶奶當然無異議。
騎着自己的棗紅馬,和姐姐騎馬并行去筆筒山,趙天宏亢奮得不得了。
從坐着吊蘭上山,到看到武館的各處,趙天宏大開眼界。是事事都覺得新鮮,就是覺得自己的眼睛不夠用?
上山後,秦月帶趙天宏各處看了看後,把他交給了方小敏,讓方小敏督促趙天宏練功。這兩個人有日子沒見面了,到一起别提多親熱了?
去喝秦雙傑大哥的喜酒了,總要有随禮的,到哪兒都是這規矩,這事秦月知道。
和小姨商量拿多少好?李如玉說,到時候看看别人拿多少,随行就市比别人稍多點就行了。少了拿不出手,多了主人未必承受得了。
人多的場合,趙天宏還是少露面爲好,有方小敏管着也沒什麽放心不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