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又到了常永生家,她是來表示感謝的。常永生也正在家等她回來。
聽了秦月說了感謝的話,他則說:更要感謝秦月和這夥兒大軍。說這夥神秘人雖然不算做惡多端,可是,打着爲國爲民的旗号,也總沒見他們做什麽好事?打着爲國、爲民、爲民族的旗号幹壞事,有時更讓人可恨。因爲強盜幹壞事,人家明目張膽,就是在幹壞事。至少人家沒那麽多廢話,不精心的裝扮自己。把他們趕得遠遠的,對這當地的百姓總是件好事。特别是在鄉親們最難、最需要糧食的時候,給大家送來這麽多糧食。可是雪中送炭,可是救命糧呀!
秦月本來是想和常永生見一面馬上就走,但常永生和他的妻妹蓮兒說什麽也不答應,無論如何要留秦月在他家吃頓飯。
蓮兒還說:她還有很重要的事要請秦月幫忙。秦月看他們是真心實意,想着蓮兒昨天爲了給自己找野味付出的辛勞,秦月也覺得自己不能再推脫了。
常永生的家總是比普通農家日子要好過一些的,搞了一大桌子好菜。征求了常永生的同意,秦月把李如剛和他的幾個副手也請了過來。
李如剛聽秦月介紹常永生的絕學後,也爲自己能結識常永生這樣一個朋友而高興。
席間,秦月想着常永生的妻妹蓮兒說有重要的事要自己幫忙。見她一直沒說,怕她不好意思開口,就把蓮兒叫到另一間屋子,問是什麽事?
蓮兒開始有些不好意思,躊躇猶豫了半山,才吞吞吐吐說出:家裏老人的意思,想讓她接替死去的姐姐,照顧姐夫常永生的生活。
秦月問她自己怎麽想?
蓮兒臉憋得通紅說:“姐夫是個好人。”
已經知道了她的心意。秦月問蓮兒找自己意思是什麽?蓮兒說,家裏的老人已當常永生面明确表達出心意,說常永生就是不吐口,“不說長也不說短,也不知姐夫他心裏是怎麽想的?是樂意還是不樂意?”蓮兒說話已經沒那麽多顧及了。
“您找我是?……”秦月不解的問。
“姐夫最敬佩您這位大俠了,想請您和他說說,他肯定能聽您的。能知道他的心意也行,他肯定能和您說實話。”
蓮兒雖然勇敢的把想說的話都說了,但還是已滿臉通紅。
“我聽常大哥叫您蓮妹,我就叫您蓮姐好不好?您也别把我大俠大俠的叫了,我比您小,也别叫我尊稱,就叫我月兒妹吧!”秦月對這個樸實厚道的 蓮兒印象極佳。
“那怎麽使得?”蓮兒直搖頭。
“爲什麽使不得?您要是想讓我幫您,您就聽我的。”秦月故作生氣狀。
蓮兒想了一下,“那好吧!以後我就叫你月兒妹,這樣到是顯得更親熱。”
“這就對了。”秦月本來想說,自己一個姑娘家,出面和人家男人家說這樣的事,是不是不大合适?但看蓮兒熱切期待的樣子,實在不忍心拒絕。就點頭答應了。
但秦月還是留言在先:“我爹爹說過,人的感情的事是很不好辦的,也是強迫不來的,我隻能找機會和常大哥說說。至于結果如何?可不能保證。”
“那就有勞月兒妹妹了。你隻要把話說過去就成。成與不成要看姐夫,這我知道的。”蓮姑娘一再表示感謝。
軍營的人一般都行事爽快、無拘無束,到什麽地方也不怎麽拿自己當外人。常永生不知從什麽地方搞來了一大壇米酒,李如剛和幾個人喝着喝着還劃起了拳。李如剛不怎麽能喝酒,不能喝酒的人你在酒場老實點呀!可是他不,還特别喜歡湊熱鬧。喝酒劃拳又是臭手,開始出數的手指還能有個變化,喊着喊着就總出一個數了,那還不被抓住?總是輸又不能喝,就隻能耍賴。平常日子你是将軍,大家都聽你的。可到了酒場不一樣了,誰能喝誰說了算。于是就吵鬧,就争執,甚至臉紅脖子粗的急眼。叫這些人一鬧騰,屋子裏還能不亂。秦月看着他們直鄒眉頭,但又不好說什麽?覺得很對不起主人,但看常永生不但根本不介意,還跟着瞎起哄。
秦月看大家酒飯吃得差不多了,再不和常永生說這次就沒機會了。她一直在琢磨着怎麽和常永生說,也一直沒想好怎麽說。想到常永生也是多半個江湖人,不如就有話直說。秦月打定了主意,就把常永生叫到剛才和蓮兒去的那個房間。
常永生開始不知秦月單獨把自己叫過來何意,聽了秦月的話後沉吟了良久:“秦大俠,……”
“我剛才已經和蓮兒姐說定了,我們已經姐妹相稱。常大哥,您也别叫我什麽大俠了,聽着别扭。我就叫你常大哥,你也像蓮兒姐一樣叫我月兒妹吧?”秦月打斷了常永生的話。
“那怎麽行?那多不敬呀?”常永生一個勁的搖頭。
“常大哥,我到是覺得這樣最好,您就聽我的吧!真的。”秦月堅持說。
常永生還在猶豫,但看秦月誠懇堅決的樣子,“好吧。就按月兒妹說的做。”
“那常大哥您就接着說。”秦月點了點頭。
“是這樣的,我和我家你大嫂一往情深。她剛過世不久,我真的沒有心情想這種事。”說着,常永生眼中已流出眼淚,足見他和亡妻感情之深,“再說,我也覺得這樣做對不起你大嫂。讓你爲常大哥的事操心,大哥真的過意不去。”
“常大哥,我覺得蓮兒姐人很不錯?”秦月覺得事情不是很難辦。
“是的,蓮妹是個特别好的人。”常永生當即表示贊同。
“我想,大嫂的在天之靈看到常大哥有蓮兒姐照顧,應該是很欣慰的。”秦月趁熱打鐵。
常永生沉默了好久說,總得給他些時間,秦月點了點頭。
最後,常永生説出了自己的顧慮。說自己常年在外邊跑,怕留蓮兒一個人在家糟人欺辱。這地偏人稀的,有了上一次,他真的是怕了。
秦月說,這到是好辦。有時間讓常永生把蓮兒帶到自己家,自己教她些功夫,至少可以自保。常永生一聽大喜,說現在反正也沒什麽事,幹脆這次就讓蓮兒跟着秦月走,秦月滿口答應。
說完後,常永生找蓮兒商量,征求蓮兒意願。蓮兒求之不得,馬上就收拾東西,準備和秦月一起走。
秦月把這事說給義父,李如剛對這一家人印象極好,也滿口答應。
回程,秦月想讓蓮兒和自己騎一匹馬,李如剛說還是别把月兒的寶馬累着,安排讓蓮兒帶上東西坐到馬車上。
回到家後,秦月把蓮兒安排在自己房間。把手頭的所有事都放下,集中精力教蓮兒武功。
蓮兒雖已過了習武的好年紀,身體的柔塑性要差很多。學武雖然是早學比晚學好,但晚學總比不學好。人們常說勤能補拙,蓮兒由于聰明好學,又吃得了辛苦,很快就有了起色。
蓮兒本就是農家女,家務和院子裏的農活什麽的都會做,人也特别勤快。總是搶着和趙爺爺、趙奶奶這對兒老夫妻幹家務和院子裏的農活,很快成了這個家受歡迎的人。
因爲蓮兒在這裏,常永生也常過來。他也是個懂事理的人,也很講究,每次來都不空手。有一次,他還給趙爺爺和趙奶奶這對老夫妻每人畫了張像,畫得惟妙惟肖。
老夫妻兩想不到這輩子,自己這樣的人還能有畫像,經常捧着自己的畫像看不夠,别提多喜歡了。這份情當然要記到蓮兒的身上,對蓮兒的照顧也就更加周到。
譚五也很喜歡樸實的蓮兒,蓮兒常說,自己在這裏,就像在自己家一樣。
讓秦月不安的是,爲爹爹報仇的事沒有任何進展。
她想到的是,從目前的情況看,有二條重要線索:一個是神秘組織,一個是方大志說的從後窗出去的那夥人。
後者是一點線索都沒有,這次和義父出去,本來想找到神秘組織的人,沒想到連他們的影子都沒見到。
回來後譚五問起了這次行動的情況,聽了整個行動的經過和結果, 譚五好像很慶幸有這樣的結果。
譚五說,大凡這樣的組織,報複心都極強。李如剛這一次雖未傷他們的人,但是繳了他們的糧草,端了他們的老窩,他們肯定會尋機報複的。
秦月擔心起義父,專門去了趟軍營,把五爺的話轉達給義父,提醒義父一定要小心謹慎。
李如剛到滿不在乎,說他正愁找不到他們,他們如果能找上門來,再好不過。
秦月知道,義父不知道江湖的兇險,義父越是這樣的滿不在乎,她就越發爲義父擔心。
想到蓮兒這段時間主要是自己習練,指導她的事可委托給五爺;秦月決定自己到軍營住一段時間。
李如剛知道月兒來軍營原因,雖然覺得月兒這麽做大可不必,但女兒的這份孝心是不能辜負的,何況她也希望女兒能常在眼前晃。
李如剛讓士兵在自己隔壁給秦月單獨收拾出一個房間,這樣秦月就住進了軍營。
秦月已經見到自己心愛的小白的埋骨之地,這軍營的一個角落裏。墓前立了塊木牌,上書“小白埋骨之地”。
秦月想把小白的遺骨遷回到爹爹的墓旁,說是可以和爹爹做個伴兒。沒想到李如剛堅決不同意,秦月也沒再勉強。
李如剛外出,秦月一定不離左右。在軍營裏,秦月覺得神秘組織再膽大包天,也不太敢大白天攻擊軍營,主要把注意力放在晚上。
睡覺的時候,秦月也要豎起耳朵。白天李如剛在軍營,秦月就有些無所事事了。
除了到小白的墓地看看,大部分時間是看士兵操練。看了幾天士兵訓練後,秦月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主意。反正自己也閑來無事,不如給義父訓練出幾個貼身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