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聯系上了,我們要讓卡門監獄抓誰?”這名心腹說道:“他們需要我們提供被抓者的個人信息,以及傭金金額。”
寒川龍關坐在床上,冷冷道:“姓名,林然,大概不到三十歲,大夏軍部的少将。”
他那紅腫的臉頰,配上鐵青的臉色,莫名給人一種很滑稽的感覺。
然而,這心腹手下知道,當自家少爺流露出這一副神情的時候,大概就是已經把某人恨到了骨子裏——
是讓對方活不到第二天的那種恨。
這心腹手下小心翼翼地問道:“那……咱們出多少傭金?”
雖然之前少爺說了預算無上限,但是,最終的價格,隻有他本人能夠拍闆。
“一千萬黑鷹币。”寒川龍關沉着臉,說道。
這麽說,他大概是對“無上限”這個詞有點誤解。
“是。”這手下仍舊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對于他們這些普通武者來說,一千萬黑鷹币,已經是一輩子都夠不着的數字了!
這足以表現出自家少爺的決心了!
然而,寒川龍關想了想,又沉聲說道:“等等,再加一千萬黑鷹币。”
兩千萬黑鷹币!買一個大夏少将的性命!
“是,少爺請放心,這絕對是卡門監獄無法拒絕的價格了。”
這手下立刻離開,去聯系卡門監獄了。
然而,十分鍾之後,他就回來了。
隻是,臉色非常難看。
“怎麽了?”寒川龍關見狀,問道。
這手下說道:“大人,我被拒絕了,卡門監獄說,他們不會去抓捕任何的大夏軍部人員,尤其是将軍級的高級軍官。”
“呵呵,這是故意找了個理由來跟我講價呢。”寒川龍關冷笑:“都說這卡門監獄是隻要有錢,連黑鷹聯邦的總-統都能抓,還抓不了一個大夏少将?”
“少爺,那我們怎麽辦?再給他們加價嗎?”
“加到五千萬!我就不信他們還不答應!”寒川龍關冷聲說道。
聽了這句話,這手下立刻去打電話了。
過了一會兒,這家夥又回來了,他說道:“少爺,卡門監獄說要考慮一下,可以和您本人詳談。”
“呵呵,一群見錢眼開的家夥。”寒川龍關嘲諷地冷笑道。
随後,他叫住了手下,道:“記住,此事必須保密,無論如何不能讓楓晚師姐知道。”
…………
等到神代梨紗離開之後,林然又獨自在茶館坐了許久,這才找了一家小酒館,準備把午飯解決一下。
他一進來,便聽到了那些和自己有關的傳說。
在這小酒館裏,聚集了很多的東本武者,大廳裏全是在暢聊的人,仿佛起碼有一大半都是那天晚上的目擊者。
“你們是不知道,那天晚上,那條過江龍直接一刀劈死了兩個s級!無論是三野陽生,還是松本田中,都不是他一合之将!”
“是的,我也見到了,天知道這位羽村組的令牌持有者到底是什麽來頭,居然強悍到這種程度!”
“據說,漁民們在入海口打撈起了上百具屍體!現場太慘烈了!都是那一人所爲!”
“對了,聽說,東本的各大武道世家,已經準備聯合起來對付此人了!這條過江龍接連出手,已經讓他們人人自危!”
林然聽着這一切,啞然失笑。
他點了幾道濂州當地的特色海鮮,一邊吃着,一邊聽着那些和自己的八卦。
不過,現場那些武者聊着聊着,就把話題聊到了和桃色有關的傳聞上。
“聽說,這個金色令牌的持有者,已經把羽村組的所有女人搞遍了,就連身爲s級的羽村涼子都沒能幸免!”
“是的,不過,據說此人能力不行,撐不過八十八秒就結束了,羽村組的那些女人都不滿意,但是沒人敢說!”
林然的臉上不禁多了幾道黑線。
尼-瑪,這一個個的,簡直跟在現場圍觀一樣!
然而,讓他黑線更多的,還在後面。
“我聽一個在羽村組的兄弟說,别看那哥們打起架來戰力強大,其實比牙簽好不了多少!”
“你那兄弟怎麽知道這麽私密的事情的?”
“嘿,他們一起上廁所時候瞧見的!小到了不行,感覺得拿放大鏡來找!”
一群武者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林然的臉明顯是越來越黑了。
他覺得,自己在東本群島殺出來的威風八面的形象,很快就要被這群碎嘴的家夥毀掉了!
然而,這個時候,一個留着絡腮胡子的中年武者看了看林然,粗生粗氣地說道:“喂,你怎麽不笑?”
林然沒理會這喝多了的家夥,自顧自地吃着菜。
這中年武者倒也是來勁了。
他走到林然的面前,重重地一拍桌子,吼道:
“說,你爲什麽不笑!”
這一下,所有食客的目光都朝着這邊射過來了!
對方這麽一拍,讓林然桌子上的幾盤菜都被震出了不少湯汁!滿桌子都是!
“我不想笑,有什麽問題?”林然擡起眼皮,淡淡地反問道。
這個中年武者明顯喝多了,不依不饒:
“這麽好笑的話題,你不僅面無表情,反而臉色越來越黑!你肯定有問題!”
“我天生臉黑。”林然用筷子輕輕敲了敲桌面,淡淡說道:“快點滾開,别影響我吃飯的心情。”
“呵呵,讓我滾開?你可知道我是誰,就敢這麽對我講話?”這中年武者踩着凳子,一隻腳跨到了桌子上。
林然放下筷子,靠着座椅靠背,淡淡的說道:“好吧,你是誰?”
“我是寒川流的外務負責人,尾岸永太!”這中年武者的臉上閃過了一抹自得之意,說道:“敢讓我滾,信不信,我現在讓你爬着出去?”
所謂的外務負責人,大概就是管一些打探情報和采購之類的事務。
以這個尾岸永太的地位,放在整個寒川流裏,還真的排不上号,但是在外面這些武者看來,這家夥的地位怕是比天還高了。
這時候,又有好幾個武者圍了過來,他們都穿着寒川流的服飾,看起來是這個尾岸永太的跟班。
林然看着這個踩在自己桌子上的家夥,淡淡地說道:
“你的唾沫星子都噴到了我的菜裏了,這幾盤菜,你得賠。”
尾岸永太聽了,簡直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了!
“你在說什麽東西?居然敢讓我賠錢?”他瞪圓了眼睛,兇狠地說道。
這時候,旁邊的一名武者說道:“尾岸大人,我還從來沒有見過,有人敢這麽頂撞您的呢!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這拍馬屁的功夫不怎麽高,但是卻讓尾岸永太很受用。
“說的對!”
這位外務負責人直接把自己的長刀拔了出來!
他手腕一用力,把長刀直接插在了林然的桌子上!
“你,把我的刀舔幹淨!”他吼道。
林然看了看這把刀,有點惡心地搖了搖頭。
這把刀估計從來沒有清理過,刀鋒上積累了好幾層血迹,有的顔色都不一樣了,黑和暗紅交雜在一起。
林然這一掃,便看到了刀身上的好幾塊黴斑!
“這麽惡心的玩意兒,你讓我舔?”林然說道。
寒川流再一次地主動送上門來,讓他忽然覺得,這件事情變得越發有意思了起來。
借着這個機會,的确可以發生很多有趣的展開!
尾岸永太冷笑連連:“呵呵,你若是不舔,我讓你沒法活着走出這個酒館!”
“我就想好好吃個飯,怎麽這麽難?”
林然仍舊看着對方,眼神開始變得玩味了起來。
尾岸永太繼續冷笑:“你來告訴我,在我面前,你有什麽資格好好吃飯?”
說着,他打了個響指。
铿铿铿!
那七八個手下,全部都拔出了長刀!頗有威勢!
這餐館裏的極個别武者,已經開始用憐憫的眼光看着林然了。
尾岸永太的行事作風一貫嚣張,這個年輕人得罪了他,下場必然很慘了!
林然搖了搖頭,說道:“你要問我有什麽資格……你來說說,我有沒有資格?”
随後,他掏出了那塊金色令牌,抛到了尾岸永太的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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