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然聽了,心中狠狠震驚了一下!
那麽,這麽神秘的人,楚天歌又是如何認識的?
難道說,她們真的隻是國外留學時候的大學同學?
是不是還有别的一些關系?
“看起來,林先生好像對這個結果很意外?”青川梓美說道:“畢竟,幸田家族也是個武道家族,把繼承人的身份保護地嚴密一點,也是爲了家族傳承……不過,這種隻聞其名未見其人的保護程度,的确不多見。”
她并沒有詢問林然爲何要了解這個幸田美奈子。
停頓了一下,青川梓美又說道:“在整個東本群島的大家族裏,神秘到這種程度的,幸田美奈子這算是唯一一個了……其他的家族繼承人雖然也有很多深居簡出的,但遠不像幸田美奈子這樣,讓人找不到任何蹤迹。”
她越是這麽強調,林然越是對這個幸田美奈子感興趣了!
兩人走在夜色下的首都街道上,冷風陣陣,溫度還處于零下呢,然而,衣着并不厚的青川梓美對這樣的寒風侵襲完全無感,顯然實力應該也相當可以。
“所以,幸田機械應該是森美機械的最主要競争對手了吧?”林然問道。
“在東本群島的地域内,算是這樣的。”青川梓美說道:“但是,若是把目光轉到大夏國内,無論是森美機械,還是幸田機械,都無法和夏福集團相提并論。”
“夏福夏福,這名字意味着大夏的福氣。”林然笑道,“這是大夏的最強國企,你們當然比不了。”
随後,他眼中的笑容本能地收了起來。
現在,一提到夏福集團,林然就本能地想到了楚天歌。
對方忽然間喜歡上穿黑色衣服,讓林然覺得有些心疼。
有些時候,人的氣質與心情,是會通過衣服的顔色來體現出來的。
在林然看來,或許,楚天歌的心情永遠不會再飛揚起來了。
那一夜被按着頭道歉,将會成爲她永遠祛除的傷疤。
“對了,你找到我,是有什麽事麽?”林然問道:“别兜圈子,直接說吧。”
“我聽聞了最近交流團和大夏所發生的沖突,當時,林先生也在場。”青川梓美說道。
林然嘲諷地冷笑了兩聲:“所以,梓美小姐提到這個,是以東本人的立場,還是黑鷹聯邦的立場?”
“我一直都是黑鷹聯邦的國籍。”青川梓美說道,“隻是去過幾次東本群島而已,加起來停留的時間都不超過一個月。”
林然微微笑了笑,沒多說什麽。
青川梓美繼續說道:“我有我的消息渠道,相比較維持住東本群島那邊的關系,我更願意和林先生有進一步的友誼。”
“所以呢?”林然淡淡笑了笑,“你才通過慕沐,來向我示好?”
青川梓美輕輕笑了笑:“根據我的判斷,林先生應該很喜歡慕小姐,希望我這次沒有弄巧成拙。”
“所以,你還有别的要求麽?”林然問道:“我并不喜歡和你這種特别聰明又特别功利的女人打交道。”
他現在已經能夠基本判斷出出來,這個女人并不知道自己在卡門監獄的身份。
而且,卡門監獄從森美機械的設備采購,是上一任監獄長老林肯在任期内安排的,和林然并無關系。
青川梓美說道:“如果林先生要去東本群島的話,我想,我可以爲您提供一些便利。”
聽了這句話,林然停下了腳步。
他扭過頭,眼光變得淩厲了幾分,說道:“你怎麽知道我要去東本群島?”
青川梓美輕笑了一下,意味深長地說道:
“這一次,川島明城突然間決定對大夏方面發難,局勢在一夜時間就上升到了一個非常緊張的程度,如果說這背後沒有一隻無形地手在推動,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說到這兒,青川梓美還特地看了看林然的手。
這指向性已經太明顯了。
“接着說。”林然直視着面前的女人,眼神之中似乎透着咄咄逼人的味道。
“此次事情還未了,川島明城還活着,楚見軒被刺殺一事也尚未了結,所以……”
青川梓美看着面前的年輕男人:“大夏軍部一定會安排一個最合适的人,前往東本群島,徹底終結這次沖突。”
“所以,你認爲,那個人會是我?”林然淡淡笑了笑,不置可否。
“齊楓晚小姐給您的那個擁抱,我也從直播裏看到了。”青川梓美的唇角輕輕翹起,輕笑着,道:“恕我直言,她的這個擁抱,可不單純。”
“具體說說?”林然笑了起來,心情好像忽然間好了不少。
他就喜歡看到女人之間這樣互相鬥——嗯,渣男都是這樣的。
女人鬥女人,其樂無窮。
“在東本武者界,追求齊楓晚小姐的人不少,其中不乏一些天之驕子。”青川梓美說道,“說不定,很多人已經在暗中等待着林先生到來呢。”
林然淡淡說道:“我對齊楓晚和她的那些追求者都不感興趣,說說你的要求吧,這麽不計成本地靠近我,圖什麽?”
青川梓美說道:“一個翻手之間便可以把局面激化到這種程度的人,難道不值得我們付出所有去換回他的友誼嗎?”
“付出所有?”
林然的眉毛挑了一下,看了看面前的青川梓美:“也包括你自己嗎?”
這句話的侵-略性極強。
青川梓美笑了笑:“我知道,林先生不是這樣的人,就算是我把自己送上,您也不會要的。”
然而,林然嘲諷地笑了笑,道:
“很可惜,你猜錯了。”
随着話音落下,林然忽然伸出手來,攬住了青川梓美的腰!
青川梓美猝不及防之下,被一把摟過來,緊緊貼着他!
兩人此刻親密無間,林然已經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對方那凹凸的曲線!
後者試着運轉了一下源力,卻發現,根本掙脫不開!
林然的另外一隻手挑起青川梓美的下巴,冷笑着說道:
“既然玩不起,就别玩,最看不上你們這種人。”
此刻,青川梓美微微仰着臉,紅唇微張,精緻的面容,配上這略帶無助的表情,倒也是頗爲吸引人。
停頓了幾秒鍾之後,林然才松開了手。
青川梓美揉了揉下巴,眼眶之中有些濕潤。
似乎被林然給捏疼了。
“不管林先生如何看我,我對您的友誼不會改變。”青川梓美忍着疼,說道:“而且,這其中,并沒有多麽強的功利性。”
林然冷笑了兩聲。
“林先生,這就是我的誠意。”
青川梓美說着,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個扁扁的小盒子。
打開之後,一個金燦燦的令牌,正躺在其中。
那金光在夜色之下顯得極爲顯眼。
在這令牌之上,刻着四個凸起的東本文字——
羽村之王。
“這是什麽?”林然眯了眯眼睛,問道。
“東本第一社團,羽村組。”青川梓美說道:“隻要亮出這個令牌,羽村組内無人敢不從。”
“羽村組……”
林然自然是聽過羽村組的大名。
在過去的數十年間,羽村組絕對是東本群島的第一大黑道幫派了。
雖然這些年來,一些源力世家漸漸崛起,羽村組的風頭沒有之前盛了,但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在現在的東本群島,還是無人敢對羽村組有任何的輕視的。
如果這東西是真的,那麽,青川梓美的誠意确實足夠濃厚。
林然拿過了那令牌,看了看,道:
“這令牌難道不會是仿冒的麽?羽村組的人都這麽蠢,隻認令牌,不認人?”
“沒有人敢仿冒羽村之王的令牌,因爲,這涉及到了羽村組内部的一個禁忌傳說,凡是仿冒者,必然無比凄慘,并且永堕地獄。”
青川梓美說道:
“羽村之王很少露面,隻會安排持有令牌的使者代傳口谕,羽村組必須全員聽令。”
“那麽,你們森美機械怎麽會有這個東西?”林然說道。
青川梓美輕輕笑了起來:
“因爲,現任羽村之王,是我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