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配上那五個血紅的指印,更是顯得滑稽無比。
而那些被齊暴雷所帶來的齊家武者,竟是無法承受住林然這話語之中所釋放出來的壓力,一個個雙腿一軟,直接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
是的,一共二十個人,全部癱軟在地,一個不落!
很顯然,林然定向釋放了自己的氣勢壓迫!
那些賓客看着此景,一個個噤若寒蟬!
其中有些人不禁開始暗暗後悔了!要是之前就和這個林然多說幾句話的話,說不定就能交上這個朋友了!
而現在要是再去搭讪的話,顯然晚了!
吳鋒羽看着齊暴雷,冷淡地說道:“走吧,再不走的話,你被穿透的,可能就不是肩膀了。”
而是心髒!
齊暴雷的面色一白,深深地看了林然一眼,眼神極爲複雜。
随後,他捂着血流如注的肩膀,狼狽離開!
對方的實力明顯碾壓他!再呆下去,除了自取其辱,還有什麽意義?
而這宴會大廳,沒有一人議論,仍舊無比安靜。
林然搖了搖頭,随後說道:“剛剛發生了一點小插曲,打擾各位的雅興了。”
衆人紛紛擠出笑容,擺手示意。
然而,齊暴雷那一行人還沒上車呢,卻見到幾台黑色轎車忽然間駛了過來!
看着車子的特殊通行證,他的眼睛一下子亮起來了!
這是總-統府的車!
齊暴雷的臉上,立刻閃現出了激動之意!
因爲,齊家和楚家,是有一些姻親關系的!這兩個家族的年輕一代也經常一起聚會!
至少,在他看來,給自己撐腰的人來了!
而宴會廳裏的那些賓客們,也大部分都知道齊家和總-統府的關系,一個個不禁屏息凝神。
畢竟,一出大戲,可能馬上就要上演了!
齊家沒能從林然的手中讨得了好,不得不灰溜溜地敗走,可現在,又來了真正的頂級豪門!
這一次,林然還能扛得住壓力嗎?
在所有的目光注視之下,車隊中段的那台轎車的後排車門打開,一個穿着黑色長款風衣的嬌俏身影,出現在所有人的眼前!
她很漂亮,嬌豔中卻帶着一股飒爽之意。
這種美和黎秋水有點相像,但是,秋水小姐姐更有一種柔美的韻味兒,而這個黑風衣姑娘,則是在貴氣之中,還藏着能激起男性強烈征服欲的感覺。
雖然兩人氣質不同,但毫無疑問是絕美的雙姝!
來者正是——楚天歌!
此刻,在短暫的震驚過後,現場已經是議論紛紛了!
“她是總-統的女兒?好漂亮啊!”
“對,就是楚天歌!現在掌控着甯海夏福集團!未來肯定會入主首都夏福總部!”
“據說這個姑娘手腕很強啊,不好對付林然總不能直接對總-統的女兒出手吧?”
很多人都替林然捏了一把汗。
如果楚天歌鐵了心的不願意替甯大主持公道的話,那麽,今天這一場争鬥,又該如何收場?
難道林然還真能憑借着自己的武力,一路打上總-統府嗎?
黎秋水往前跨了一步,似乎是想要擋住林然。
不過,後者輕輕笑了一下,把總是喜歡“護犢子”的秋水小姐姐拉了回來。
楚天歌下車之後,環視了現場一遍,才淡笑着說道:“呵呵,這聯誼會真是熱鬧啊。”
首都大學的聯誼會負責人連忙跑了過來,解釋道:“楚小姐,剛剛我們這邊發生了一點小插曲,讓楚小姐見笑了”
“小插曲?”
這時候,齊暴雷的聲音已然響了起來,他對那個負責人低吼道:“你看看我身上的血,這是小插曲嗎?”
楚天歌轉過臉,美眸中映着齊暴雷身上的血迹,眉頭輕輕一皺。
她之前在車上就看到了齊暴雷,不過,這還是下車之後第一次正眼瞧他。
“暴雷叔,你這是怎麽了?”楚天歌問道。
齊暴雷看到楚天歌問向自己,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終于放下來了!腰杆子也挺得更直了些!
在他看來,林然就算是再無法無天,也總不至于和總-統的女兒對着幹吧!
“天歌,你來了就好了。”
齊暴雷說道:“就是站在對面的這個叫林什麽的家夥,把我的弟弟和兒子都打成了重傷,而我的肩膀,也是被此人所傷!”
他越說越氣,渾身的戾氣迸發出來:“在衆目睽睽之下,就這麽肆意殺人!太嚣張了!這裏可是首都啊!”
楚天歌聽了之後,扭頭看了看林然,漂亮的眸子裏帶着很明顯的笑意。
林然也笑了。
雖然雙方還相隔好幾米,但是林然已經能夠清楚地從楚天歌的眼睛裏感受到,那一股發自于骨子裏的親切與友好。
“天歌,你聽到我在說什麽了嗎?”齊暴雷說道,“我齊家和你們楚家一貫交好,總-統府絕對不能放任這種狂妄之徒在首都的地界上繼續放肆!”
楚天歌把目光轉向齊暴雷,俏臉之上挂着似笑非笑的神情,說道:“哦?依您之見,我該怎麽處理呢?”
“這個姓林的打了齊家的臉,也就相當于打了楚家的臉!必須要嚴懲!”齊暴雷說道,“否則的話,首都的那些世家,将會對你們楚家個個寒心!”
這家夥玩道德綁架倒是很有一手。
那些客人們都等着看楚天歌的表态,畢竟,剛剛齊暴雷的話,有點要把總-統府架在火上烤的意思。
楚天歌的眸光微斂,笑容也漸漸變冷。
她直視着齊暴雷那憤怒的眼睛,淡淡說道:“哦?暴雷叔是在教我做事?”
對上了這樣的眼神,齊暴雷的心裏面猛然一咯噔!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有點倚老賣老地過火了!
“不不不,天歌,我不是在指揮你,我就是覺得應該這麽做”齊暴雷說道。
不知道爲什麽,在齊暴雷看來,楚天歌明明那麽年輕,可是,一旦對上她的眼神,自己的底氣都明顯不足了!
“你用首都那些世家的态度來威脅我,這還不是在教我做事?”
楚天歌的唇角輕輕翹起,說道:“我不喜歡聽到這樣的話。”
此刻,很多人覺得,總-統的女兒連冷笑都那麽好看。
“是雖然話不好聽,可畢竟是個這理”齊暴雷說道。
“什麽理?難道說是你們惹了事、楚家要給你們善後的理?”楚天歌說到這兒,話語之間帶上了冷然的意味:“暴雷叔,恕我直言,你們這是咎由自取。”
咎由自取!
這句話直接把楚天歌的态度給挑明了!
“什麽?這這”
齊暴雷聽了,簡直滿臉都是難以置信!
他完全想不到,楚天歌竟然不是來給他撐腰的!
“我不是個幫親不幫理的人,我有着最基本的是非觀。”楚天歌看了看齊暴雷那已經被鮮血染紅的半邊衣服,淡淡說道,“今天這事兒,難道不是齊家活該嗎?”齊家活該!
聽了這話,現場的人們明顯更加意外了!
很明顯,楚天歌并不站在齊家這一邊!
“這這怎麽會”齊暴雷更加難堪了,“天歌,這件事情,明明就是我齊家的人受了傷啊”
楚天歌淡淡地說道:“這件事情,不管到了哪裏,你齊家都不占理這些年來,你們仗着和楚家關系不錯,便經常胡作爲非,你以爲這些行爲,我沒看在眼裏?”
這話語雖然清淡,但是其中的每一個字都是擲地有聲!
說到最後,齊暴雷的身體甚至都很明顯地顫了一下!
“天歌,這”齊暴雷還不想放棄,他說道:“此事關乎于首都各大世家的顔面,不管是誰對誰錯,你都不能開這個頭,否則的話,衆人離心!”
“暴雷叔,你還是别再講了。”
楚天歌的話語似乎更冷了一些:“你如果再說下去,我會認爲你是在威脅我。”
你在威脅我!
聽了這句話,齊暴雷猛然一哆嗦!
他這才意識到,總-統的女兒,是如此的深不可測!
隻是簡單的幾句話,就把他給拿捏地死死的了!
“是我唐突了,是我唐突了,天歌小姐莫怪,對不起,對不起”
齊暴雷說完,便往後退着,似乎是要上車。
然而,這時候,楚天歌忽然叫住了他。
“暴雷叔,你先停下。”
這話語似乎是客客氣氣,可是,任誰都能聽出來其中的命令味道!
都市就是如此,這裏看起來文明光鮮,可是,踐行的也是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
誰的勢力強,誰的拳頭硬,誰就更有話語權!
你齊家縱使不服也沒有用!還不得乖乖低着頭!任楚大小姐宰割!
“天歌小姐有何吩咐?”齊暴雷面色難看地問道。
自從楚天歌表明态度之後,他也在“天歌”的後面加了個“小姐”,似乎也要表明齊家與楚家的距離,像是要用這種方式,來維護自己那可憐的自尊。
“别上車了,走回去吧。”楚天歌淡淡說道。
走回去?
這一刻,齊暴雷和他的那些手下,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的耳朵了!
齊家大院位于首都郊外,距離這裏還有五十多公裏!
要是走回去的話,得走多久?
更何況,現在齊暴雷還受了傷!
“既然你們齊家犯了錯,總不能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過,起碼得付出點代價,不是麽?”
楚天歌的目光從齊家所有人的臉上掃過,随後目光落在齊暴雷的身上,紅唇輕啓,道:
“從現在開始,如果你們兩個小時能回到齊家大院,那麽這件事情還有的談,否則的話”
兩個小時回到齊家大院?
步行五十公裏?
這可能嗎?
對于源力武者來說,這的确是可能的,但是他們得全速運轉源力,一直跑!
讓齊暴雷這種成名已久的大佬,一身是血的奔跑在首都的馬路上,真是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楚天歌稍稍停頓了一下,又淡淡地補充道:“否則的話,你的兒子和弟弟,就等着牢底坐穿吧。”
齊暴雷不甘心地說道:“天歌小姐,這事兒難道你就不能再想想?我們兩家一直交好啊!問一下你父親的意見也行啊!”
楚天歌沒回答他這句話,而是擡起手腕,看了看時間,聲音清冷:
“你們還剩一小時五十九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