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然一邊感知着自己的源力運行狀況,一邊說道。
而這時候的鶴無雙,終于意識到,面前的男人究竟是擁有着怎樣的神奇能力!
他的源力竟然真的可以給自己療傷!那一股溫暖的力量所過之處,似乎所有的病痛都消失了!
這讓人很想沉浸在那樣的力量包裹之中!永遠都不要走出來!
鶴無雙很确定,這種感覺,絕對是讓人上瘾的!
聯想着自己之前差點被聞人雄健強行占有的屈辱,再感受着此刻體内的舒服與溫暖,鶴無雙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林然控制着自己的力量,把鶴無雙的四肢百骸已經全部遊走了一遍,這讓這位年輕的掌門人覺得,自己在這個男人面前已經沒有了秘密。
尤其是源力池周邊位置,之前那兒被聞人雄健踹了好幾腳,導緻鶴無雙的内傷頗重,林然便讓自己的源力在這個區域裏多停留了一會兒,一點點地消除着内傷的痛感。
這就像是在和那些内傷進行着地盤拉鋸戰一樣。
不過,在拉鋸戰進行的時候,這地盤上的主人明顯狀态有些不對勁。
她的呼吸似乎是越來越急促,好像對氧氣的需求量增大不少,導緻胸口也開始發顫的,很明顯好似雪山之上即将發生雪崩。
此刻的鶴無雙看着林然,一雙美眸已經要滴出水來了。
她幹脆閉上了眼睛,俏臉通紅通紅。
“好了,搞定了。”林然擡起手掌,撤出了在鶴無雙體内的所有源力。
後者頓時長出了一口氣,緊繃的身體終于放松下來,體内的那些潮汐也漸漸變得平息。
但是,小仙鶴的心中卻莫名有些失落。
不過,不管怎麽說,這種疼痛被消除掉的感覺,可真好。
鶴無雙重又睜開眼睛,映入她眼簾的,是林然額頭上的汗珠。
于是,這漂亮掌門由衷地說了一句:“謝謝。”
“不用客氣,好好養傷。”林然說道,“你們可以在這芙蓉庵多休息幾天,等傷勢好一些再離開。”
“嗯,好。”鶴無雙輕輕應了一聲。
這一刻,雙方前一天才結下的血仇,今天就已經化爲烏有了。
“晚上,如果你狀态還算可以的話,我來和你探讨一下你們劍法該怎麽修改。”林然看着鶴無雙,順手扯過了一張床單,蓋住了對方的身子,道:“大概流程,也就和這剛剛療傷的時候差不多我先給你打個預防針,以免你到時候覺得心裏不适。”
鶴無雙垂下了目光,看了看蓋在自己身上的床單,随後道:“好,如果和剛剛的流程一樣,那我就不會有什麽不适的。”
停頓了一下,想了想,鶴無雙又說道:“那就辛苦你了。”
這時候,蘇菲一臉揶揄地遞過來一張紙巾,眨眼笑道:“給兩個姑娘療傷可真是累壞了哦,快擦擦汗。”
很顯然,她已經看明白了某些東西了。
林然倒是沒明白,而是覺得蘇菲的表情有點怪怪的。
就在這時候,雲别師太走了進來,她說道:“江湖元老會得知了聞人雄健前來惹事,特地通知了全體江湖門派,請他們支援芙蓉庵現在,有兩個門派已經到了,我并沒有把恩人的存在透露給他們,隻是說有俠士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林然笑着說道:“正合我意,無論誰來問,你都說不知道是誰幹的,就行了。”
雲别師太雙手合十:“恩人請放心,我已經交代下去了,所有人都會守口如瓶的。”
毫無疑問,聞人雄健死了,在江湖世界裏已經掀起了軒然大波。
人們紛紛猜測究竟是哪個神秘s級仗義出手,但是,都沒有得到答案。
元老會,此刻已是議論紛紛。
“綠水鬼死了,聞人雄健也死了,最近這懸賞榜單更新的可真是夠頻繁的。”
“兩個盤踞榜單多年的惡棍被除掉了,真不知道是哪位俠客出的手,這大筆的賞金也不來認領,倒是有點可惜。”
“我在想,會不會是某個大派的掌門所爲?隻是不方便透露自己的身份,才選擇隐姓埋名?”
某個腦洞大開的元老說道:“對了,你們有沒有想過,之前定州徐家的那個新晉s級被廢掉,也是個神秘高手出手的這會不會是同一個人?”
“不管怎麽樣,此人是站在公理與道義的一方,對于我們而言是好事,但江湖總盟那邊,可能就要頭疼了。”
整個江湖世界,都在猜測林然到底是誰。
在江湖總盟内部,這種議論聲更是不絕于耳。
南宮合宜站在書桌前,還在不斷地寫着“靜”字。
每次他在做這種行爲的時候,都表明他的心不是那麽靜。
這時候,南宮鷹翔走了進來,他看了看書桌上的字,随後說道:“爸,聞人雄健死了。”
南宮合宜頭也不擡,淡淡說道:“我已經知道了。”
“我已經安排南嶺附近的朋友去打聽了,然而芙蓉庵守口如瓶,從上到下沒有一人透露到底是誰幹的我們要不要把此人找出來?”南宮鷹翔的眸光裏閃爍着點點精芒,說道。
他可以肯定的是,此人絕對不是來自于那些加入江湖總盟的門派。
所以,這種神秘大佬的存在,就會對總盟形成極大的威脅了。
“不用找他。”南宮合宜說道,“此人或許真的隻是路過,并沒有站在江湖總盟的對立面,隻要他不惹我們,我們也犯不着和這種人硬碰硬。”
說話間,他放下了毛筆。
南宮鷹翔看着宣紙上滿滿的“靜”字,搖了搖頭。
他顯然不信父親會就這麽善罷甘休,畢竟,探堂的精銳近乎被全滅,這件事情到現在都還沒個結果呢。
南宮合宜擔當首任總盟主,就遭遇如此挫折,很顯然對他的威信會造成極大的傷害。
“是。”
南宮鷹翔說罷,便想要轉身退去。
“對了,鷹翔,最近你去一趟海德爾,給我運點東西回來。”南宮合宜說道。
這一刻,南宮鷹翔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去海德爾?要我負責押送嗎?”
究竟是什麽東西,需要南宮少主親自跑一趟?
“你去了就知道了。”南宮合宜說完,又繼續拿起了毛筆,一邊寫字,一邊說道,“記得,不要被國安盯上了。”
聽了這句話,南宮鷹翔的眼眸一凜。“是,我知道了。”說完,他輕輕退下。
到了晚上,北晴居士已經醒過來了。
她沐浴完畢,洗去了身上的汗水,換了一身素淨淡雅的青色長衫。
蘇菲站在她的身後,正給自己的師父梳着頭發。
此刻,這漂亮師姐看起來還挺乖巧。
“林然,你現在感覺如何?”北晴居士望着坐在對面的年輕男人,問道。
“我隻能說,您的醫術真是奪天地之造化,太神奇了。”林然說道,“至少,讓我體會到了巅峰力量的滋味兒。”
說着,他搖了搖頭,自嘲地笑了笑:“這種力量,就和權力一樣,一旦嘗過了,就想要一直擁有,戒不掉。”
蘇菲忍不住地插了一下嘴:“嗯,把你這句話裏的‘權力’,替換成‘女人’,也是一樣可以成立的。”
林然很腼腆地笑了一下:“師姐說的是什麽,我不懂。”
北晴居士拍了蘇菲一下:“休得亂講。”
蘇菲嬌嗔了一聲:“師父呀,你每次都不護着我,這小子的撩妹手段可高了呢,師父你這麽漂亮,可别被他給拐跑了。”
林然都呆住了。
還能還能這麽開玩笑的嗎?
“沒大沒小。”北晴居士說道:“好了,你先出去吧,我和林然還有一些話要說。”
“你們說話,都得避開我了是嗎?”蘇菲撒了個嬌,随後對林然幽幽地說道:“你可千萬不能對我師父下手,不然,我就告訴傾城。”
林然哭笑不得,簡直不知道該回應什麽好。
等蘇菲離開之後,北晴居士看了看林然,那年輕清婉的面龐之上帶着柔和之意,紅唇輕啓,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我給你打通的那個無形通道,現在應該正在潰縮,對不對?”
“居士所言極是。”林然點了點頭,略帶遺憾:“不知道這通道會不會完全消失,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下次戰鬥的時候,我的源力持久度應該會比現在更強。”
“你想徹底痊愈嗎?”北晴居士問道。
“做夢都想。”林然苦笑道,“現在打起架來總是束手束腳的,很不盡興。”
“解鈴還須系鈴人。”北晴居士說道,“你的體質特殊,如果傷勢盡複的話,還需要接觸一次星空之力。”
聽了這句話,林然微微一怔:“也就是說,我需要再讓永恒權杖傷我一次?這樣的話,我會死嗎?”
這個提議着實有點冒險了。
畢竟,且不說永恒權杖蓄力十年才能發出一擊,現在時間還沒到,而萬一自己再挨上一下,被直接一棍子砸得灰飛煙滅了怎麽辦?
“你擔心的那種情況,應該不會出現。”北晴居士說道,“世間能積蓄星空之力這種特殊能量的,可不止永恒權杖。”
林然聽了,不禁想到了沈憶雨的那個星光吊墜,要不,過段時間去一趟黑海,讓這學霸妹子給自己來上一下子?
“不過,你也不要貿然嘗試,需要契機。”北晴居士卻沒說契機是什麽。
林然想了想,又問道:“居士,請問還有其他能積蓄星空之力的武器嗎?”
“據我所知,在北境,有把刀可以做到。”北晴居士的美眸看着林然,張口輕吐:“那把刀叫斬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