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場沖突之中,慕家和慕沐是無法隐藏的,但是,林然的存在卻是可以掩蓋下去。
不過,秦晚夕已經很容易就判斷了出來,這一行人,絕對不是沖着慕沐來的。
“好的,我知道了。”左宏繼續問道,“對了,我聽說,慕沐的師父姬凝雨,和徐家的徐良凱有婚約,是嗎?”
身爲探堂堂主,左宏還算是比較盡責,也不知道他們的江湖總盟中這麽盡職的中層管理者還有多少人。
反正,左宏這調查方向找得還挺準的。
秦晚夕抱歉地笑了笑:“不好意思,這件事情我還真的不太清楚。”
“好的。”左宏說完,剛剛擡腳要走,又盯着秦晚夕的背影看了看,“晚夕小姐,可有男朋友?”
秦晚夕的眸光之中蕩漾出了一抹很是清晰的溫柔之意,她随後微微低頭,說道:“并沒有男朋友,但是已經有了意中人。”
的确,想要讓秦晚夕把林然這“主人”稱呼爲“男朋友”,她可不敢擅自做這個決定。
但是,“意中人”這個稱呼,就很微妙了。
秦晚夕不需要在意自己對林然究竟是什麽樣的感情,她隻知道,對方就是自己存在的意義。
看到秦晚夕這樣的神情,左宏的心突突一跳。
他知道,那種心跳一定是心動的感覺,這個女人的迷人程度簡直要比傳言更甚,太能激起男人的征服欲了。
但是,對方絕對沒說謊。
秦晚夕在提到“意中人”這個詞的時候,所流露出來的羞澀與甜蜜意味,絕對不是僞裝出來的。
“好,我先上樓,靜待晚夕小姐的面。”左宏又深深地看了一眼秦晚夕的曲線,這才走上樓去。
而一到二樓,這左宏便聽到自己的那些同僚在讨論着秦晚夕。
“真想把這樣的女人娶回家啊,看她的身材,肯定能生兒子!”
“這麽嬌滴滴的美人兒,要是娶回家生孩子的話,豈不是太可惜了?并,要是懷了孕,你得有一年吃不到她,那天天還不得急死?”
“那又怎麽樣,若是真到了那個時候,雖說有些地方不能碰,但有些地方也能碰啊,哈哈哈哈!”
一群人都大笑起來。
旁邊侍奉的小姑娘眉頭皺着,氣鼓鼓地,想要制止,卻又畏懼于這些人身上的江湖氣息,不敢吭聲。
左宏笑了笑,也坐了下來,道:“我剛剛可是打聽過了,這位晚夕小姐已經有了意中人了,你們都别打她的主意了。”
然而,在場的那些男人可都沒當一回事兒,尤其是副堂主李友,他笑道:“左堂主,就算是有了意中人又如何,咱們探堂的這些精銳們,這些年挖掉的牆角也有不少呢。”
同樣一個來自于天命谷的探堂成員笑呵呵地說道:“左堂主,你是有所不知,李友副堂主之前可是最喜歡在新婚之夜把新郎打昏,然後把新娘給占有了的,嘿嘿,這可不是什麽秘密。”
李友絲毫不覺得慚愧:“呵呵,在新婚夫婦的婚紗照之下做那種事情,别有一番滋味兒在心頭,每次事後都夠回味一個月的。”
左宏也沒多說什麽,跟着笑了笑。
這些所謂的探堂成員,都是來自于各大門派的,雖然名義上歸于江湖總盟,可是凝聚力還是不夠強,自己這堂主并沒有達到令行禁止的程度,目前還處于籠絡人心的階段。
過了大半個小時,兩個丫頭把面條端了上來。
這面是慕沐最喜歡的全家福。
當湯面擺在桌子上之時,這些江湖總盟的探堂成員,一個個都被這香氣勾地食指大動,胃口大開。
“果然是美廚娘,人美,下的面也美。”一個探堂成員說道。
也不知道他這句話到底是不是語帶雙關,總之,聽得現場的那些男人們又是爆發出了一陣低俗惡劣的大笑。
那兩個小丫頭本來正在往樓下走,聽了這句話,氣得跺了跺腳。
李友本來正挑起面條往嘴裏送呢,看到了此景,把筷子放了下去,淡淡說道:“你們兩個,站住。”
這聲音之中帶上了源力技巧,似乎讓這一片空間都充斥着濃郁的壓力!
那兩個小姑娘也不過是二十出頭的樣子,見到此景,瞬間緊張了起來。
“剛剛你們跺腳是在表達不滿呢?”李友皮笑肉不笑地問道。
“這”兩個小姑娘對視了一眼,随後其中一人鼓足了勇氣,說道,“你們雖然是客人,但是剛剛那樣讨論我們晚夕姐,這樣就是不對的,很沒沒有禮貌。”
“呵呵,你還知道我們是客人呢?”李友的目光從這兩個小姑娘那清秀的臉蛋和嬌俏的身材上掃過,笑道:“倒也是含苞欲放的花骨朵,花徑不曾緣客掃,不錯,不錯,嫩得很呢。”
旁邊一人又哈哈大笑,道:“李副堂主,到底是怎麽個嫩法呢?是一掐就出水的那種嫩嗎?”
一群人又哈哈大笑了起來,笑聲快要把屋頂掀開了,很是刺耳。
那兩個小姑娘知道對方在用她們說葷-段子,又羞又氣,眼眶都紅了,但是站在原地,也不敢走。
堂主左宏沒多說什麽,笑吟吟地看着這一切,似乎心情不錯。
很顯然,他也沒把這兩個小姑娘當回事兒。
而在江湖世界裏,每當他們亮出身份來,主動往身上撲的女人可不少呢,現在遇到這種能被當場氣哭的女孩兒,倒也是覺得十分有趣,頗爲新鮮。
“你們如果知道我們是客人,就不該這樣表達不滿,明白嗎?”李友忽然面色一肅,說道:“拿兩瓶酒來,向你們的客人賠禮道歉!”
這聲音陡然變大,吓得那兩個小姑娘渾身一震!眼淚登時就撲簌撲簌地掉下來了!
這時候,在樓下的秦晚夕也聽到了動靜,立刻快步上樓。
“各位,怎麽回事?”
秦晚夕一邊說着,一邊解開了圍裙,這一下,那被黑色羊絨衫勾勒地十分清晰的身材,便展現在所有人面前了。
在這一瞬間,又有好幾人的眼珠子都直了,他們的視線落在秦晚夕上半身的曲線弧度頂端,根本挪不開目光,甚至連碗中那香氣四溢的面都忘記了吃。
左宏見狀,淡淡笑道:“晚夕姑娘,我們這邊剛剛發生了一點不愉快,你讓你這兩個小丫頭給我們幾個人敬個酒,賠個不是,也就沒事兒了。”
“藍怡,藍彤,發生了什麽?”秦晚夕問道。
其中一個叫藍怡的小姑娘小聲啜泣着說道:“晚夕姐,他們調侃你的身材,說話有些不堪入耳,所以我們才生氣的”
“一派胡言!”李友的聲音加重了一些,冷笑連連:“我們那是贊美晚夕小姐!怎麽到你們的嘴巴裏,就成了調侃了?小小年紀不學點好的,非要學這颠倒黑白?”
聽到了這厚顔無恥的指責,那藍怡和藍彤簡直氣的要說不出話來了!
“别哭了,我相信你們不是這種人。”秦晚夕直接拉起了藍怡和藍彤的手,“你們沒做錯什麽,我也不會強行要求你們給客人道歉的。”
這兩個小丫頭更加眼淚汪汪了,一肚子的憤怒幾乎全部化爲了感動。
“那秦小姐的意思是,我們這些客人們做錯了?”李友那皮笑肉不笑的樣子又露出來了:“要是這樣的話,我們可就不高興了啊。”
說着,他把筷子往面碗上重重一放,不吃了。
“你們先下去。”秦晚夕對藍怡和藍彤說道。
那兩個小丫頭不放心,眼淚婆娑。
“處理這種事情,我比你們要有經驗,交給我,放心吧。”秦晚夕輕聲說道,“另外,給我取兩瓶酒來。”
等藍怡把酒端上來,秦晚夕接過,打開,辛辣的氣息便擴散開來。
她給自己倒了滿滿一大杯,随後一飲而盡,道:“我給各位賠禮了。”
這一大杯,起碼得三兩。
如此烈酒,這麽個喝法,恐怕很多人一杯下去就醉倒在地了。
一縷酒液從秦晚夕的嘴角流出,順着脖頸流下,流入領口,很多人看的眼睛都要直了。
“我給各位道歉。”秦晚夕随後鞠了一躬。
堂主左宏還沒說什麽呢,李友就笑呵呵地道:“晚夕姑娘好酒量,但你的人冒犯了我們,你想要喝酒賠禮,僅僅一杯可不夠啊。”
秦晚夕問道:“那您的意思是?”
此刻,她的俏臉紅撲撲的,極爲動人。
“來,給我們桌上的每個兄弟都敬一杯酒,這事兒我便能當做沒有發生過。”李友笑呵呵地說道。
說完,他似乎意識到自己隻是個副堂主,看了看沒吭聲的左宏,又道:“另外,先坐在我們左堂主的大腿上陪他喝一杯,明白麽?”
左宏呵呵笑了笑,并未說話,算是默認了,隻是從他的眼神裏能明顯看出,這位堂主很滿意李友的提議他很期待秦晚夕那被牛仔褲緊繃着的臀兒坐在自己大腿上的情形。
秦晚夕站在原地,俏臉通紅,眼神之中卻一片堅決的冷然,輕聲道:
“如果我無法答應你們的要求呢?”
李友笑呵呵地說道:“如果那樣的話,你的這店面不僅保不住,你也保不住。”
停頓了一下,他補充說道:“當然,我們這些兄弟們都會很體貼你的。”
那些探堂的成員再度大笑,一個個盯着秦晚夕上下打量着,似乎是想要用眼神把對方身上的衣服給扒個一幹二淨!